“是他给我吃、给我住、让我出国学习,在无人理会我时,是他伸出援手的!你叫我怎么避开他……”
江之中的脸色凝重下来。是啊,当年她不过十五岁,无依无靠,他怎能要求她自立!太深的感情,让他看不清她的心,只知道为她和江百川在一起的事而发怒!但,他不能不知道,她是易碎的,并且一触即垮!他伤她不得……
“别哭了!”他抱住她,饱含歉意的吻着她。她先是反抗的挣扎,直到江之中将她抱上床,才俯趴身子,把脸埋入柔软的寝具里问声啜泣。
江之中也上了床,一手五指嵌进她揪在枕边的玉指间缝,手心覆着她的手背;一掌抚住她颤颤抽动的肩胛,俯首轻吻她的发。“别这样——你让我觉得由自己像个混蛋了。”他在她耳廓呢喃,双手移至她的腰,借力使力翻转她的娇躯,目光灼灼闪着歉意。
她凝着他,吞咽一口气,试着舒缓嗓音。“你口口声声谈情感,我以为不会有伤害!”讲了两句,她又急促抽噎起来。“我以为不会有伤害……但……你要织网让我跳,再铺刀剑于底部,我会穿刺、心肝给你看!江之中,你记着,你不能!不能欺侮我!”她冰霜表面下的情感线一旦被挑动,那份爱便是波澜澎湃、至死方休!
江之中的心揪拧着,阵阵疼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了!”抹去她的泪水,降下唇深深吻进她嘴里,舌头柔缓贴缠她的,轻轻地传达点滴安慰。他必须小心待她、疼她,因为她就像南极的冰,即使坚硬貌冷,却也会因伤害而融逝。
慢慢地,她在他的热切拥吻下,停止泪流。他沉沉地对她低吟法语,双手解开她的衣扣,爱抚着那对因激动而急剧起伏的雪白凝乳。
她在他怀里呢喃着不想回江家,入夜后,他抱着半醒的她,离开饭店,登上他泊在塞纳河畔的船屋。他解开缆绳,收起锚链,让船屋顺着月照下波光潋绕的河水,幽幽漂流。而他们则沉睡在广阔的星空与悠长的名河之间。
隔日清晨,天空开始下雨。雨滴落在水面,敲醒了沉静的塞纳河。她闻声离梦,睁开双眼,独自一人在舱房的大床上。她仰望着光色温润的吊灯,耳边突然传来引擎声,室内明显晃动几下,她随即下床,沿着楼梯而上。
出了舱房,就是船屋二楼,她很快地找到前端驾驶室,未作声响,江之中吟诗般的声调便传来她嘤咛一声,柔葵不由自主地叠上他的手背,随着他抚揉酥胸的动作,捏育了他的皮肤。
衣物一件一件被他抛下床,他的唇在她象牙般的胴体上一寸一寸游移,烙印着红艳爱痕。长指滑过她腰间姣好的曲线,探进她细嫩敏感的大腿内侧。
“啊……”她轻扬嗓音。纤白长腿曲起、夹紧,使他的手受限其间,充分构筑了前戏的情趣。
江之中吐了口欲火问烧于体内产生的热气,完美的身躯挤进她腿问,野性力感的胸膛贴上她丰润柔嫩的乳房,随着四唇胶贴缠吻,而揉挤、磨蹭尖挺硬胀的娇红蓓蕾,留滞在幽谷外的长指带有魔力般的溜进她体内。
“嗯——”她闭眸娇喘,美颜朝床头倒抬,玉足一个踩踏,腰臀自然、优美地拱高,幽径同时吸紧他的指。
江之中俊颜汗湿地伏到她胸前,唇舌诱引地舔触、吮吻早已绽放的蓓蕾,长指轻轻地抽动起来。
“啊……”她细长的呻吟声,时而含糊时而清晰,像是空气里一串串透明的歌声般缭绕不休。她感觉他的指尖仿佛带着火簇,在甬道里滑动,烧出湿暖的热情。
江之中吻回她的唇,长指感受压迫后退出,在两人吻得激烈狂肆时,挺腰将勃发的欲望刺进娇弱柔美的花心。
“啊——”她的吟哦美妙地飘悬起来,雪白双臂如同指挥交响乐般,优雅的晃出弧形环上他线条深刻的背脊。
他托高她的臀腿,每一次动作,都更深入她,更紧密地拥有她。炽热强烈地律动一阵后,他益发硬实硕大,她狠狠收束着他,使他难耐地粗声精喘,急剧加快腰臀摆动。没多久,他紧紧拥住她,两人交缠同时颤抖抽搐,他射进她的核心,她吞噬他的热情……
神思迷离、沉醉之际,空气里飘忽着不明的喜悦赞颂。不知是他还是她,或者他俩都有,说了一句——
我爱你……
* * *
江之中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冷,另一掌随即抚上她的额头。“刚刚淋雨,受凉了?!”他疑问。英武俊颜闪过担忧。
“你让女士淋雨?!”柯函摇头失笑。“我若有女儿这么被对待,我会教训你一顿的。”真是得不到真传呀!他这徒弟!难得身陷情爱,就没学会他柯菌教授的温柔体贴么?!
柯函沉沉缓缓的语调又教她”颤,她短暂、深切地凝视他,撇开眸光。
江之中捕捉到她看着柯函时的怪异神情。“我想,今天不是恩师认识你的好日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好了。”他的态度有别于刚来时的轻松闲适。“我们改天再来。”他丢下话,也不顾虑柯茵的反应,牵着于采忧连连离去。
柯函看着他们走出自己的视野,注意力重新放回江之中送的那束醉芙蓉上——
他想起来了,她像极了他的小芙呀……
* * *
“怎么搞的?”江之中的嗓音抑得又低又沈。
他们直接回饭店,没再在船屋上滞留。一踏入她的卧室,她蒙被窝在床上,没了神魂似的,动也不动。
“你也对他很熟悉吗?”江之中坐倚在床头,语带酸涩地预设。恩师柯面虽年过半百,但他从年轻时,便注定是个背负情债的多情种。他潇洒风流、有才华,对女人更是有吸引力,没有女人不迷恋他;即便是初次见面,女人若感应到他的魅力,也会说是对他有熟悉感!
“对他有熟悉感,是吗?”他忍不住又问了一次。问了后,他立刻感到烦躁透了——
该死的,他在问什么!昨晚到现在,不过一个天亮,他就忘了他俩间的情爱有多浓稠、强烈吗?不!就是太深陷、太在意,所以,他连干醋都喝得上瘾!这不是怀疑、不是轻蔑,更不是欺侮,是他无可自拔地爱上她的表征……
“我是对他有种感觉……”她背对他侧卧,嗓音不清不楚地间在被里。
“你说什么?”江之中听不清楚。
她翻过身躯,美眸对着他。“我对他有着强烈的感觉……”她想告诉江之中,
“过来看,雨中的塞纳河,雾茫茫的,巴黎一美 耍 顾驹诩菔惶ㄇ埃挥没赝肪椭浪戳恕<幢闼慕挪角崆那牡模故歉惺艿玫剿匀恕⑿淖淼钠ⅰ?
她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瞻望。塞纳河两岸朦朦胧胧,河面宽宽绰绰,游艇、渡轮驶过的水纹波痕贯穿河道、延向不明的远方,宁静中有种思古幽情,让人遥想起百年前的历史。
“这里才是我不江之中的家,你是第一个来参观、过夜的人。”他淡淡介绍这艘船屋。
她将视线放回他身上,美颜浮出问号。
“我的住所总得呼应我的姓名,才显得贴切?”他挑唇一笑,然后问:“心情平复了吗?”
她没回答,垂着美颜,徐缓走向窗边,长指轻轻划去玻璃上的薄雾。“要去哪里?”她问。嗓音带着冷淡的轻叹,像是此刻被雨水涤去尘嚣的巴黎般,恬静、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