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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他前进的方向不是往欧式花园、不是去酒舞会现场,而是漫无目的,有直走直、要拐走弯,他几乎打算绕遍这个他效力多年的机构。

  经过交谊厅时,里头的庆祝活动正是最高潮——

  要请“沙漠特辑”的功臣现身。

  他稍微顿足,挑唇一笑,笑意未及眸底。而后又离开,迳自走往工作内院。

  “沙漠特辑”的功臣现身?!恐怕要让宾客失望了!

  他没兴致露脸,接受任何欢呼;而她,那个“重名利、要地位”的干采忧,正忙着为未来铺路,铺一条“更宽更容易走”的名利大道!

  前一刻,花园里,差点和他演出性感激情戏;下一刻,同一个地点,她竟投入恩师柯函怀里!

  此景入目,他没什么好惊讶,更无须痛心搞得自己难过!她早说过她要名、要利、要地位,她有权选择“投资报酬率”更高的对象——

  他江之中算什么,是个“大师级”摄影师又如何,怎么也比不过恩师柯菌在这行的地位!

  她是对的!要名利、要权势,攀上恩师是对的!他江之中无话可说,何况这孽是他自作的——

  是他带她去圣路易岛、是他介绍恩师柯面在摄影界的不凡身分给她知道……他的这些举动对重名利的她而言,根本是个暗示!他暗示了她,要争名夺利、达到社会地位的巅峰,恩师何面正是最好的捷径!

  这一切是他造的孽,怪谁呢?

  怪他自己!怪他自己一陷入爱情就忘形!忘了她是江百川的好学生、忘了她曾表示自己本性爱名爱利……啧,他真的志得太多,连“本性难移”这至理名言都能忘!

  江之中!你以为你多伟大,你以为你能教她改变吗?不、不、不——

  再美好的爱情,也难改深植骨子里的劣根性!

  “嘿,深渊!我可找到你了……””阵男性嚷嚷由廊弯处传来。协会里,另一名大师级摄影师齐里贺,急步跑向江之中。

  江之中拉回思绪。“嗨!怎样?才散会多久?这么快就想我引”他一派惯有的闲适、外放。

  齐里贺喘着气,明显找他找得急。“我……”汗水自他的褐发滴落于地毯,他眸光先瞅住了江之中拎在手中的矿泉水。

  “唷,先喘个气,我有时间等你说!”江之中将瓶盖开好,把水递给他。

  齐里贺接过玻璃瓶,大口大口灌入嘴里,发出不雅的咕噜响声。没两三下,解决一瓶,他又抢过另一瓶,同样大动作畅饮。

  “啧,你多久没喝水呀?我记得是我出沙漠、你出雨林,不是吗?”江之中摇头讪笑。

  齐里贺喝完水,空瓶随手一放,道:“有事请你帮忙。”站直高大身躯,与发色相同的瞳眸对住江之中双眼。

  “说!”江之中命令道。

  齐里贺犹豫一下,蹙眉。“这事只有你一人……”

  “齐里贺!说重点!”江之中打断他。浑厚嗓音威严、有冲力。

  “替我出任务,我老婆生产,我想回马赛看她,但下星期得下南太平洋,摄影师里只有你是工作空档期,我只能指望你帮忙,拜……”

  “可以,我去!”江之中相当爽快地接下任务。

  “叹”齐里贺瞪大双眼。“你也答应得太快了吧!”连任务内容都不问

  江之中挑眉。“难不成,你老兄又决定自己去?”这家伙刚刚不就为这事,急着找他帮忙,这会儿,他答应得直爽,也惊吓他呀引准爸爸的神经质吗?!哼……

  “别误会、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不间任务内容吗?”齐里贺偏头看他。众所周知,深渊专走生态、大自然路线,并不拍人,这次下南太平洋可是要做人文特辑的!“这次跟几个文化人类学者做原始部落经济活动的特辑……”

  “无所谓。”江之中耸肩摊掌。有工作就好,最好马上有工作,教他能马上漂泊得无影无踪,忘却已另找到“跳板”的她!

  无所谓?!齐里贺皱起眉。“深渊,你怪怪的!”

  江之中斜扬唇角。“我定不下来,就爱游走、漂泊,你不也了解,哪里怪了?!”是啊!他就是定不下来嘛,什么生小孩……那就算了吧!

  “好吧,你愿意代我出队就好,其他就不管了,那么集合……”

  “我今晚就走,你安排小飞机,”江之中打括。“配备全弄齐,我会跟他们在目的地会合。”

  “什么!?”齐里贺大叫。“你今晚要走!?有没有搞错?”这深渊……今儿个真的怪怪的!

  “既然要南行,我想先去看看几个朋友,可以吗?”他挑眉,语气沉沉的不像请求,倒像下令。

  齐里贺拗不过他,叹声气,比个OK的手势。“你是帮我忙,就安排好了。”

  江之中拍拍他的肩。“别客气了。你安心回去看妻、子,恭喜你当爸爸喽!”

  齐里贺苦笑。“嘿,说真的,你觉不觉得我们这行,实在不适合娶妻生子!”

  江之中神思深沉,眸光缥缈。“嗯,是啊——”语气中有着复杂的感慨。

  * * *

  他取个饮料,竟一去不回。

  于采忧等到酒会结束,都未见江之中出现。

  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她询问协会里与他有交情的人,但没人见着他的身影。

  她先回饭店。套房里,满室寂静,床被整齐,维持着她出门前的状态,显然他没回来。于是,她又去了塞纳河畔。船屋悠悠飘飘在河面,暗暗沉沉,船舱没点灯,是空船空屋,他也没来。

  那他去了哪儿?她百思不解,心里起了怨尤——

  “江之中!你什么意思?一再教我等!”于采忧抑着嗓音,心头阵阵委屈、忿恨。

  她信誓旦旦在河面面前表示,自己对感情的处置,绝不同于他和母亲。但,此刻的状况却是再明显不过——

  她还是继承了母亲“痴情痴爱”的基因!

  她不只一次这样痴等江之中!姑且不提他次,这次,他这么待她,是要证明什么,抑或考验什么?

  他很得意吗?让她傻等、痴守,他很得意吗?

  他莫非躲在哪个暗处,看她这副痴情傻模样?!

  “江之中!我不需要这样的*关怀*!”她褪下被在肩上的西装,优雅怛饱含不平与不甘地丢入塞纳河里,美眸看着那浸了水的外套先漂浮,而后沉入河底。“你以作弄我为乐吗?一再叫我等!”

  她沿着河岸,不知不觉又回到协会的门口广场。几名要出任务的同事,背着鼓鼓的军用背包坐上机场的接驳车。

  “采忧!”突如其来的男性叫唤,随着汽车引擎声而来。

  她顿足回首,齐里贺驾驶的吉普车正好停住。他跳下车,跨两步到车头前,与她面对面。

  “你还没回去?酒会不是结束了吗?”他问道。

  “齐里贺,”她盯着他。一句今晚最常问的问题脱口而出——“你有看到深渊吗?”心里有气,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在哪。

  “深渊?!是啊!我今晚跟他在一起……”

  “他人呢?”于采忧急言打断他。

  “驾小飞机南行了。”齐里贺直截了当地答。“他代我出任务,决定先行出发,说是要去看几个朋友。”

  “为什么他没通知我?”于采忧双眸闪了闪,冷冷的嗓音微扬质问。她是他的助理,要出任务,他为何不说?

  齐里贺皱皱眉,语带歉意。“采忧,这临时的变故可能要乱了你和深渊的假。”协会里,大伙都清楚采忧和深渊在”起。“也许深渊到了他朋友那边后,会通知你下礼拜随团下南太平洋与他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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