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媛乖乖躺好,不一会儿便满足地发出呢喃呓语。“嗯……好舒服……”
潘熙贺被田晓媛的佣懒轻喃震荡了心弦,倏地抬头瞪向她,偏她闭着眼沉浸在放松中,还不停发出轻叹。“嗯……”
“女人!你有完没完?”潘熙贺再也忍不住地大吼一声。
“啊?”田晓媛吓得睁开眼睛坐起身,只见潘熙贺一脸挫败地瞪着她。
“别在男人面前发出这种声音,要是被怎么了没人会同情你!”潘熙贺气急败坏地冲出书房。
可恶!明知她不是故意的,但听着销魂的声声呢喃,竟害他差点兽性大发。要是吃了这个古板女人,她绝对会哭天抢地,他的一辈子就真的要赔给她了!
田晓媛傻傻地看着潘熙贺火冒三丈的背影,不明白自己又怎么了?看来她要是不早点了解这个世界,一定会天天惹他生气,万一他不要她,那她就惨了!
在这里她只信任他一个人,她要一直跟着他!
一个月后
“不会吧?真的假的?这世界真的反了!”田晓媛看着报纸,再次发出惊呼声。
在餐桌边吃晚餐的潘熙贺已经习惯田晓嫒的大呼小声,头也没抬地继续吃他的饭。
这段时间下来,一般的家庭事务已经难不倒她了,不仅菜色变化丰富,也很会操劳家务,他家已然到达一尘不染的最高境界。最重要的是她很安分,一点也不罗唆,总是他交代什么就做什么,听话得不得了,算是一个很称职的小管家。
田晓媛惊呼后连忙瞧瞧身后,见潘熙贺仍专心吃饭才又继续看报。虽然来了一个月,可她每天起床都要掐掐自己的脸蛋,总觉得自己在作梦。
穿越时空?这太匪夷所思了!
正因为她很努力地吸收新知,所以确信自己真的经历了难以向外人道的诡异体验;正因为离谱,她反而不敢张扬,怕被抓去关或是被带去当研究标本,只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是偷渡来台的大陆妹,遇到不懂的事就装老土混过去。说真的,这真的是一个她完全无法想像的世界。
这里竟然和她原本的世界足足隔了五百年之久,说出来绝对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她决定隐瞒到底!
“这回又瞧见什么了?泳装还是裸体?”潘熙贺吃饱后走过来看新闻。
古板已经变成她的特色,虽然她吸收新知的速度很快,显示她是个聪慧的女人,可个性是天生的,连跳水男选手都能把她吓昏,他已经不指望她这辈子有变豪放的一天了。
他很讨厌那种故意装可爱、扮清纯的虚伪女人,刚开始他也怀疑她是故意的,可没多久他就确定她是打从心底古板,却又古板得很可爱,每每瞧见她慌乱的模样都让他乐不可支,觉得好有趣,还不时升起一股莫名的心疼。
“你们这里实在太悖德了!”田晓媛只能摇摇头,放下报纸准备去洗碗。
学会这些现代用品后,她正式成为他的佣人,替他操劳家务。这些现代人真厉害,发明了这么多的机器,做起事来轻松多了,整理他家和刘紫家根本花不了她多少时间,所以空闲时,她便很努力地学习这个世界的新鲜事。
瞄了田晓娱丢下的报纸一眼,又瞧向厨房里的娇小身影,潘熙贺嘴角微微上扬。这回她说的没错,报纸上是一篇逆伦虐亲的报导,看来她是个懂伦理的女孩。
“别难过了,不是每个人都像那个不孝子的。”潘熙贺踱过去,有点不自在地安慰田晓媛。
从不在乎女人想什么的他,竟意外地在乎她的感受,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心疼女人的男人呀!他是怎么了?
事实上,他很大男人,总觉得女人家只要安安分分扮演好男人身后支撑的角色就好了,给她们一片天是男人的工作;而女人们既然没工作上的压力,就没闹情绪的道理,敢给他脸色看的女人,他全都不留情地三振出局。
所以,以前交往的历任女友都骂他是沙猪,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是那些女人不懂珍惜好日子,更不懂欣赏他的优点。
可现在潘熙贺竟不太确定了,瞧着田晓媛恼怒的背影,他竟有股冲动好想安抚她挫败的心灵。
“我知道,可是瞧见了还是让人不舒服。”田晓媛很快将碗盘洗好,回头问:“你明天想吃什么?”
“都好。对了,刘紫还是没回来吗?”潘熙贺不解地问。
“嗯!她公司的人也一直打电话来问,可是我真的没她的消息。”田晓媛有点心虚地应着。
她确信那天在蓝泉路上遇到的人就是刘紫,不然她没道理消失无踪。事实上,她好几次试着要回去,但那个五斗柜不曾再发出蓝光,也许她再也回不去了!
“奇怪?那女人是死哪里去了?被绑票了还是私奔了?”潘熙贺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刘紫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他手上有些合约需要她的帮忙,如今她不见了,多了很多阻碍,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
田晓媛偏头偷瞄了潘熙贺好几眼,他一直很关心刘紫的事,他们是什么关系?这样一想,她觉得胸口闷闷的,连忙将注意力摆在新闻上,可脑海里全是
他的身影。说真的,他真的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和杜家少爷不相上下呢!
不仅英挺的身材媲美男模,他的容貌更是出色,浓密的眉、有神的眼、直挺的鼻和性感的唇,组合成让人心动的俊帅容颜,尤其是眉宇间那股英气,总让她不自觉脸红心跳……
不行!算来他是她的老板,她不能胡思乱想,更何况他可能喜欢刘紫……想到这一点,她的胸口更闷了。
“咦?那是你们公司耶!”田晓媛摇摇头,忽然听见潘熙贺公司的名字,连忙叫道。
潘熙贺回神,就见新闻里正在播报“顶旗科技公司”因为合约问题可能引发财务危机。唉!这就是他伤脑筋的原因。
“好像不太好喔?”
“是不太好。”
“你会受影响吗?”
“多少吧!毕竟是公司里的小职员,年终奖金可能少很多。”潘熙贺耸耸肩。其实他和“顶旗”的关系可大了,不过此时此刻有些话倒也不必向她吐实。
见潘熙贺不愿多谈,田晓娱又专心看着新闻。其实他们现在这样也不太像主仆,以前在杜府哪可能和主子一块坐着?想想,这个新奇的世界倒也不赖。
新闻后半,一些趣味性的报导就出现了,其中有一则是妇女团体认为女性仍没受到该有的尊重,两性平等的路还很遥远。
“这才是我最无法理解的部分。”田晓媛喃喃说道。
潘熙贺被骂多了,瞧见这种话题,聪明地没接话。被别的女人骂他不在乎,却很不想被她讨厌。
“为什么老是提女男平等?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各做各自该做的事不是很好吗?”
潘熙贺抬眼瞧了田晓媛一眼,好奇地问:“什么是各自该做的事呢?”
“就像我们这样呀!”
“这样是怎样?”
“我也不会说,反正我觉得女人老想爬到男人头上是件很奇怪的事,爬上男人的头顶又能怎么样呢?”
“你真的这么觉得?”潘熙贺的兴趣来了,转身愉悦地望着田晓媛。
“对呀!男人是一家的支柱,女人爬到男人的头上,这个家岂不毁了?我们那里都说出嫁从夫,那样不是比较正常吗?”田晓媛从小就被灌输这样的观念,一直认定这样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