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知道了,至于我会不会去,就得看老板的决定。”
两个女人一起看向尉迟渊。
“到时候再说吧!”他也还在考虑中。
“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去不去对端木霓儿来说并不重要。
目送端木霓儿走出办公室后,他表情冷然的拿起咖啡杯。
“阿渊,你还是要那么做吗?”洁西卡语重心长的问,虽然她没有说得很直接明白,但她相信他一定听得懂。
尉迟渊没有出声,可那残酷的目光却回答了一切。
※ ※ ※ ※ ※ ※
香港
尉迟渊本来要带着端木霓儿和洁西卡一起出席服装博览会,但端木霓儿却匆然说身子不舒服,想留在饭店休息。
“阿渊,我看这样好了,你留下来照顾霓儿,我去就行了。”洁西卡不放心让端木霓儿一个人留在饭店,万一她昏倒了怎么办?
“小霓儿,你乖乖在房里休息,我会尽早回来的。”尉迟渊并不打算放弃出席服装博览会的机会。
“你们去吧,我只是晕机不舒服,睡一觉就没事了。”端木霓儿本来打算如果他愿意为了自己留下,她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是没了,他们之间没希望了。
“好,那我们先定了。洁西卡,走吧!”
他旋即离开房间,让她觉得自己像垃圾,不值得他多看一眼的垃圾。
当房里只剩下自己时,端木霓儿拿出手机,拨给被公司调到香港的汪亦成。
“学长,是我,小霓,我现在人在香港,你有空过来一趟吗?”
大约半个钟头后,汪亦成来到端木霓儿所说的饭店,经过柜台的通报,确定他是她的朋友后,他顺利上楼。
“小霓,尉迟渊呢?怎么没看见他?”
“他去出席服装博览会。学长,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我想跟渊分手。”她找他来就是为了和他商量合演一出戏。
“什么?分手?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他记得她说过她很幸福的。
端木霓儿把之前在医院听到的话,完完整整的告诉了汪亦成。
“太可恶了,我去找他。”他护友心切,情绪颇为激动。
“学长,别去了,我只想跟他分手,你可以帮我吗?”她再也撑不下去,继续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她不死也发疯。
“你要我怎么帮你?”汪亦成问道。
深吸一口气,她把心里的计划告诉他。
“这不太好吧,非这么做不可吗?”他当然想助她脱离苦难,只是她的方法未免也太冒险了。
“如果学长不方便,我只好找别人了。”她决定先下手为强,这样她的心或许可以好过一些。
“千万不可以,我帮你就是了,你别冲动。”开什么玩笑,找别人万一弄假成真怎么办?他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那我就先谢谢学长。”
“我们是朋友,说谢谢就太客套了。”
她起身走到阳台,仰望没有星星的夜空。
※ ※ ※ ※ ※ ※
服装博览会尚未结束,尉迟渊便提早离场,回到下榻的饭店,因为他突然好想见端木霓儿。
回到饭店的总统套房,发现客厅空无一人,他想她应该是在房里休息,想进去陪陪她,却听到一阵暧昧的嬉闹声。
“成,你好讨厌喔,别乱摸人家嘛,很痒耶!”
“有什么关系?那个大白痴又不在,亲一个。”
尉迟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说到那个大白痴我就觉得好笑,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只是把我当游戏吗?我老早就知道了,只是我看他玩得那么起劲,陪陪他罢了。”
接在这段话后头的是嗤之以鼻的冷笑声。
“就是说嘛,要不是看在他有几个臭钱,可以捞点好处的份上,我才舍不得让你留在他身边呢!”汪亦成正照着端木霓儿给他的剧本说。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原来从头到尾被耍的都是自己,这算是报应吗?尉迟渊气得发抖。
“成,等我在那白痴身上捞够好处后,咱们一起去环游世界,好不好?”
“当然好,你记得多捞一点,最好让那个白痴人财两失,什么都没有。”
房门猛地被踹开,若非门的材质够坚固,早就被弄坏了。
“你都听到啦?真不好玩,你干嘛不晚点再回来啊?”端木霓儿枕着汪亦成的大腿,一点悔意也没有,反倒埋怨起尉迟渊来。
“滚出去!”长那么大,尉迟渊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家耍着玩。
“你很生气吗?干嘛呀,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嘛!我虽然拿了你不少东西,可那都是你自愿给我的,我又没逼你,况且我也有付出代价啊!”她离开床边,走到他的面前,像个荡妇似的抚着他结实的胸膛。
“马上给我滚出去,别逼我杀人。”尉迟渊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倒在地,此时此刻的他比任何猛兽都来得危险。
汪亦成走上前扶起端木霓儿。
在他们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她听到了尉迟渊充满怨恨与愤怒的低吼声。
“小霓,这样真的好吗?”
“都不重要了。”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他根本不爱她,她若是执意再留他的身边,到最后伤心还不是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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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义
失去感情、失去工作,一无所有的端木霓儿没有任何地方可去,唯一能让她依靠的只有疼爱她的父母,所以她选择回家。
“小霓,晚餐煮好了,快下来吃饭。”端木母已经知道女儿和男朋友分手的消息,她没有多问什么,因为她不想勾起女儿的伤心回忆。
“好,就来了。”其实端木霓儿根本吃不下,但为了不让爸妈担心,她就算吃不下也会强迫自己吞下去。
整理好情绪,她带着笑容来到餐厅。“爸、妈,吃饭。”
“乖,你瘦了不少,多吃点。”端木父心疼的为女儿夹了块鸡肉。
“谢谢爸。”她笑中带泪,虽然失去了尉迟渊,可她还有疼爱她的父母,所以她是很幸福的。
“来,吃点鱼。”端木母也夹了块鱼肉放到女儿碗里。
“爸、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来就可以了。”说完,她也贴心的帮爸妈夹菜。
就在一家人和乐融融的享用晚餐时,电话声响起。
“我去接。”端木霓儿放下碗筷,走到客厅。
接起话筒,她的心跳忽然加快。
(喂,我找端木霓儿,麻烦请她听电话,谢谢。)
端木霓儿还未出声,对方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我就是端木霓儿,请问你是哪位?”她没听过这人的声音,可她又指名要找她,所以她想她们应该是认识的,可她究竟是谁?
(霓儿,我是阿渊的妈妈,算伯母求求你,你不要离开阿渊,快点回到他的身边,他需要你啊!)邹荷得知他们分手的消息后心急如焚,透过关系打听到端木霓儿老家的电话后,就马上打过来。
“伯母,您错了,他不需要我,从来就不需要我。”她相信依他的本事多的是女人想陪他玩游戏,不差她一个。
(霓儿,你再给阿渊一次机会好吗?他真的不能没有你,否则他会死的。)距离诅咒的期限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
“他不会的,没有我,他只会过得更好。”她已经被他伤得体无完肤,无力再去面对他,更别说是回到他身边。
(霓儿,你是不是有一个叫月之瞳的音乐盒?)邹荷打算把诅咒的事情告诉端木霓儿,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伯母怎么知道?”难道是尉迟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