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养了一条有两条腿、会走会动,可爱得很的蛇。”谢维克眨眼。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学长。”天下哪有会走路的蛇!
银发丽入神秘兮兮地一笑。“一起吃早餐吧!蛇蝎美人。”
伊凡红了红脸,晓得自己又被谢维克愚弄了。他把餐盘重重地放在桌上。“学长,你不是个坏人,也不讨人厌,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和你做朋友,是件不智之举。”
笑了笑,把双肘撑在餐桌上,手掌包着自己的脸颊,谢维克无辜地问:“我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吗?”
叹口气,伊凡人座,用着稍嫌冰冷的早餐。
“奥古史坦同学,舍监要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今天早上才送达的。”
停下刀叉,伊凡接过信,道谢过后,马上将信拆了开来。他差点都忘了,这一周一封的家书,会在今天抵达。
怀着愉快的心情,逐字阅读着,脸色却渐渐地暗沉下来。
“怎么了!谁写的信!”谢维克不再搞笑,关心地问。
“弟弟,乔。因为父亲现在生病,无法写信,所以是弟弟写的。”看完
信后,伊凡拆生起信纸,再仔细收好。
“很严重吗!”
伊凡摇了摇头。“听说是风寒加上操劳过度,大夫说休息几天就好。
乔在信上特别写着要我别担心,父亲也不会高兴我丢下课业回去看他。”
“有需要我帮忙的话,说一声。”
“嗯,谢谢你,学长。”勉强自己微笑,伊凡心头还是有片乌云挥之不
去。
义父真的不要紧吗?
乔信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自己能生出一双翅膀就好了,他好想回去看看!月底怎么还不快点到?这样就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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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几天了?
渥夫坐在阅渎室的角落深处,书柜后方的窗台是他的老位子。他一手着酒瓶二手拿着酒杯,眼睛却瞪着窗外在发呆。
好几天了,他就这么坐在这个地方,不去上课,不去任何可能会撞见伊凡的地方,也不想看到谢维克或其他的人。他就是想要——个人独处,把自己喝到烂醉,醉到忘记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醉到一躺上床就会睡着,连梦都不作的程度。
不可能的……不含发生的……我渥夫会去爱上别人?
那不是只有少数愚蠢的女子,作梦幻想出来的东西吗?我和“爱”这种,字眼,一点儿都不相称,我不可能爱……
那全部都是意识在作祟,是一时的错觉,是……
蹙着眉,晃晃意识朦胧的脑袋,渥夫把酒杯举到嘴边,可是一滴酒也没喝到,里面是空的。搞什么鬼!他再举起酒瓶一灌二滴、两滴。!人不顺心的时候,做什么都带衰!
步履不稳地扶著书柜起身。再去外面捉瓶酒来喝吧!
啪哒,书室的门打开二抹熟悉的身影跃入渥夫的眼底。
伊凡?他来这儿做什么?是我的幻觉吗?
丝毫未察觉到室内有其他人,伊凡将手上的书放在一张长桌上,拉开椅子坐下。宁静书室中,仅有翻页的书声,和渥夫的心激烈碰撞的声音。
他在看什么!渥夫头靠在书柜上,痴醉地望着他的背影。
手指其长,虽然和我的手比起来,还小了一号,可是细细长长的……
啊,在打呵欠了!
累了怎么不去睡觉呢?这傻瓜!
等生就是等生,有空也不去做点有趣的事,成天对著书本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来找我,我会教你什么才是有趣的人生、享乐的人生……
就着那张桌子,把你扑倒在上面,扯开你的衣扣。你起初一定会很害羞吧?可是不打紧,本大爷的吻会让你忘记一切,让你化成一滩水
真是碍眼啊!那身制服剥掉后,你的身体是不是和我梦中一样那么的诱人?别做那么无聊的事了,让我们一起找乐子………
不知不觉地,渥夫跨出一步,不慎去撞上椅子,发出的声响立刻让伊凡回过头。“是谁?”
“我。”打个酒嗝,渥夫呵呵诡笑道:“你的“好友,渥夫。”
而且很快含变成“你的男人”,甜?。
“渥夫学长?”
蹙起眉头,伊凡的脸在渥夫面前变为两张、三张。哪个才是他的伊凡!
“你在这儿做什么!一身酒臭的。”
关心的黑眸仿佛在上下跳动着。
“学长?”
“你……别动……”好不容易,渥夫捉到了伊凡的肩膀。
“学长喝醉了吧!”
“我……没醉……听好……”嗝的一声,渥夫晃了晃脑袋,该死!“……你……你是我……的……!”失去知觉前,渥夫脑中隐约记得自己想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他觉得好心、好想吐!
他吐了。
伊凡还是头一次看到人喝醉的模样,坦白说,令人不敢恭维。幸亏渥夫胃里头装都是酒,吐出来的没有什么剩饭残渣,要不他会恨渥夫一辈子“竟把自己重要的制服给弄脏了!这可是养父辛辛苦苦赚的钱,所做的两套制服之一。
将烂醉的渥夫扛回他的宿舍,又是一桩难以想像的苦差事。
同样是男人,为何体格差这么大!看他不胖,可是却重得比头猛虎还要可怕!费尽伊凡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不省人事的渥夫弄回他的房间、他的床上。当抵达那间宽敞的宿舍后,伊凡几乎要虚脱了。
“我希望你再也不要碰酒了,学长!”埋怨地,伊凡揉着自己的肩膀。
“唔……水……”
唉!“好好,要喝水是吧!你等等。”
离开渥夫,伊凡在应接室的茶几上,找到一只装着水的银壶,倒了杯
水重新回到渥夫身边,搀起他的身体说;“你要的水,喝吧。”
“嗯……”迷糊的半张开眼,噜咕噜地灌进半杯水后,又带着一丝醉
意,口齿不清地说;“伊……凡……”
“是我,倒楣的伊凡。”好气又好笑的,伊凡晓得他根本意识还不清
醒,所以放心大胆地说:“什么嘛!吐得我一身都是脏水,你知不知道这
套制服很贵的啊!”
“你……笑了……”手摸上了伊凡的脸颊。
伊凡闭上眼睛说:“我也是人,当然会笑。不过反正你听过就忘,我
就告诉你吧!其实我满讨厌笑的,总觉得脸皮松开很可怕,自己的脸是
什么模样以想像,所以平常就不笑了。”
“……很好看喔……”
“咦厂伊凡心一悸。
“你的笑……很美……应该多笑……”
嘟嚷着不知所以然的声音,逐渐睡着的男人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
让原本表情总是冷漠、成熟的少年,显露了一抹和他十六、七岁的年纪相
宜的笑颜。
“酒鬼!”皱皱鼻啐道,伊凡起身替他把被子盖上。
决定了,先回房去换下这身衣服,再来照顾这个臭气熏天的酒鬼!
就算报答他一直把自己当朋友看,经常接受他照顾的恩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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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阳刺痛了眼盖,渥夫呻吟着。天啊,头好痛,像要炸开了!哪个该死的家伙趁他睡着时,偷袭了他不成?
企图起身的渥夫发现自己左半边动弹不得,睁开眼一看——
压在他的手臂上、枕着他的被——伊凡趴睡在床畔。
为何?
怎么会?
渥夫移动着自由的右手,颤抖地确认着。这不是梦境,伊凡真的就睡在他床边的椅子上,近在……啊啊,好柔软的发丝,像是抚摸着水一样,黑色的缎由手指缝中滑走。
“嗯……”梦吃着,伊凡转个头,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