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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页

 

  她只是叹息、叹息,还是叹息……

  她始料未及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对鹰皓一往情深,对他付出感情,付出时间,一心三思想做他的妻子……结果到头来却落了个被辜负的下场。

  根本还没从情伤中复原,从失落感中抽离,莫名其妙地——

  居然还要嫁给她最下齿的人为妻引

  “我的梦碎了!”猝地,她椎心地大叫。

  迎亲当天一大早,知罗一身大红嫁衣,头披红盖头,随着花轿、杂役、鼓乐吹打手,热热闹闹地嫁进勃郡王府。

  一阵正规的仪式后,善敏与知罗被送入洞房,只见两人坐在房里——互瞪!死命的互瞪!

  善敏表情冶酷、厌恶;知罗也一样,隔着红盖头,狠狠地迎瞪他的视线。

  “你等吧,等到齿摇发白,我也不会替你掀红盖头。”未了,善敏冷冷地开口,不客气地泼了她一大桶冷水。

  知罗双拳握紧,缓缓吸进一口气。

  她在忍耐,忍耐气不过直接摘下凤冠砸到他脸上的冲动。这个混帐男人!

  “我曾经说过谁娶了你谁就可能招来灾祸,但我没想到这个倒楣的男人,竟然就是我自己。”真背。

  善敏皱起俊脸,瘫坐在扶手椅上徒生闷气。

  知罗的脸一路青到发根,吸气声变得更尖锐。

  他可以再不客气一点没关系,明明是他自己做错事,现在居然还把过错推到她头上!

  搞清楚,到底是谁比较可怜?!

  是她,是她赔掉了一生幸福,跟个她这辈子最瞧不起的男人结为连理。

  “着了你的道,我认了,叩首拜天地,我也服了,但你休想要我掀你的红盖头,你就在这里枯坐一辈子吧!”

  她那么爱嫁,就让她嫁个“没完没了”。

  “‘同心结’?丢了吧!”他大掌一甩,将两人牵的红绸球挥得老远。“我们不可能同心,舍了!”

  知罗脸色刷白,忍无可忍地挥开红盖头——“既然如此,交杯酒也甭喝了!”

  她红了眼眶,抓起酒杯就丢,杯子朝善敏的脸飞去,善敏头一偏,杯子砸中他身后的墙,酒洒了满地。

  善敏脸上神情冰封,无动于衷。“如果你以为眼泪能让我心软,我现在就告诉你,省省吧!”

  “谁稀罕你可怜?像你这种冷血动物,我才不在乎!如果不是皇上指婚,成亲的对象是你,我早一走了之了!”

  他嫌她,她才唾弃他呢!

  “呵!”他可笑至极地扫了她一眼,冷漠依旧。

  “笑?有什么好笑的?女子嫁人只为了求得安身立命的归宿,就怕所托非人,遇人不淑。嫁给了你,我这一生全完了!”

  她真是命苦,为什么非得把一生的幸福断送在这个贱男人的手里?

  她一想到就心酸,难过地趴到床上痛哭。

  善敏朝她扔出一个冷酷的眼神。“你有这种认知是对的。不过,你也不需要太伤心,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休掉!”

  说罢,起身走掉,留下错愕的知罗,挂着两行眼泪,瞠目结舌地呆望他的背影。

  善敏一离开房间,立刻脱掉喜袍重摔到地。

  守在花厅中的小侍小吉子见状弯身欲捡,但被他粗声喝住——“不准收!”

  “贝勒爷?”

  “你现在马上去准备马车,备妥出城用的衣物、粮食跟饮水,一安置完毕立刻出城,在三里外的凉亭跟我会合!”

  这里他一刻也待不住。

  “出城?贝勃爷,您想离京?”皇上特赐的婚假是给他与妻子新婚燕尔培养感情的,现在他居然想出城?

  “去弘云山庄,对了,出发前你记得去向王爷禀报一声。”善敏冷冷地说,套上平日惯穿的轻便袍子。

  “好是好,可是王爷肯定会大发雷霆。”

  大清国的宗室王公向来享有经济特权,凡宗室、格格、王公之女皆分拨圈地,建设庄园,弘云山庄便是善敏贝勃受封的圈地之一。其地域不大,所在处亦相当偏僻,人迹罕至,但善敏贝勃偏对这片庄园情有独钟,一有机会就往里面钻,俨然就是他私人的桃花源。

  可时候——这种时候不对啊!“今晚是您的大喜之日,您不宜出府吧?”

  小吉子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我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你管不着!”与其在家里面对惹人厌的泼妇,他宁可出府去,乐得逍遥。

  “那少福晋呢?是不是要连她也一块接出去?”

  “接?你敢接她来,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小吉子被他吼得浑身打哆嗉,两腿虚软。“我、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受死……哦,不是,是去准备!”

  小吉子面有难色地走掉,善敏也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人。

  大红灯笼还悬在梁木上轻轻摇摆,主人跑了,下人跑了,空空荡荡的庭院显得格外孤寂……

  知罗一跨出房间,望见被扔在地上的喜袍,心就像被撕下一块肉似地痛着。

  她睁大眼睛,怔怔地呆站在原地。

  善敏把喜袍扔在地上,毫不掩饰他对这桩婚事的不满,一如他丢弃她的方式——气愤、厌恶、不留情面。

  她一点都不稀罕他这个丈夫,但看到这一幕,她还是有种被孤伶伶丢下的感觉。

  她早就知道他不可能会对她好,但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拜堂当天撂下休妻宣言,现在又把喜袍丢弃在地!

  地委屈的咬紧唇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转身回房匆匆换掉一身讽刺的大红喜袍,便跑出喜房,沿着绿荫小径,不停地往花苑的深处跑。

  她不想待在只有一个人的新房,不想听到由前院不断传来的恭贺声,更不想面对他扔下的喜袍。

  她不断的往前奔跑,直至跑到空无一人的马厩,钻进一辆马车中才放声大哭,放任眼泪一串串滑下脸颊。

  “善敏,我恨你!我恨你!”

  她悲恨的大骂,看见脚边有一小坛酒,抱起来仰头就暍。

  “要不是我们陆家没有富裕的资产能让皇上一罚再罚,我早抛下一切,一走了之,谁稀罕当你的鬼福晋!混帐!可恶!”知罗拚命骂,拚命灌酒。“自大的贱男人,你永远不要回来算了!”

  她恼火的一再灌酒,一遍又一遍,直到酒坛倒下,酒洒出一大片,她才彻底醉昏在车厢里。

  “风雪越来越大,你衣服穿暖了没?”

  “暖了,可贝勒爷只叫你跟他去,又没叫我,我干么非去不可?”

  远远地,小吉子与另一名男仆你一句我一句地爬上驾驭马车的位置。

  “我又不会驾马车,不叫你叫谁?”

  “是这样吗?”

  “对啦,你动作快一点!贝勒爷近来心情特不好的,要是让他等得不耐烦,小心我们两个一起吃不完兜着走!”

  “我招谁惹谁了?!”

  “罗嗉,走啦!”

  “行了、行了,别催了。驾!”

  “对了,小吉子,贝勃爷出府,那少福晋是不是也要一起去?她人在车厢里吗?”

  “贝勒爷说我要是敢把人接出去,他就把我大卸八块!你说少福晋会在车上吗?我还想活命呢……”

  随着车轮滚动,马车驶出王府,交谈声越行越远,马车亦渐渐消失在人烟静寂的巷道上……

  第五章

  善敏恶狠狠地瞪着跟前两名仆人,两片唇严肃地紧抿成一条线。这一分钟,他已气到快爆血管——

  “这是什么东西?!”

  喝地一声,他指着车厢里的“东西”扬声大骂。

  “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完全照贝勃爷指示,驾了马车就从西门出来,真的不知道少福晋她……她是什么时候爬上马车的,而且还喝光了咱们用来暖和身子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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