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霁袖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我想咱们有许多误会。第一,这是我的房间,不是你的。第二,如果我没出现在这里,你的下场可能很惨。第三,打赌的期限到今天的十一点为止,现在十一点十二分,我是来算帐的。”
随着他步伐的逼近,罗晓芽的被子越拉越高,到他坐到床缘为止,她的被子已拉到鼻子上,只露出两颗圆滚滚的大眼了。“你……你……要是你没有出现,也许……我已经找到下任结婚对象了。”
“松本健吗?”他冷冷的瞅住她。
她咽了咽口水,她不想提那个烂男人,可是在他面前,她就是不想认输。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总是丑态百出?
“没……没错。”她没注意到他的手都握成拳了。
一向不动怒的风霁袖忽地一把捉住她护在身上的被子,用力的往外掀,她吓得滚到床的一角。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嗯?”他咬牙切齿的进出话来,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没有警觉性?“一个是你第八任的前夫,一个是你打算选来当第九任结婚对象的男人,他们俩还真是合作无间呐!”
当他推开包厢门,看到两个男人对着上半身衣服给脱得几乎精光的她品头论足,说早想试试“三人行”的刺激,还说要拍下带子,以后用来威胁她再玩3P时,怒火吞噬了他的理智,松本健被他一拳打晕了过去,而崔靖宇溜得快,连鞋都还留在包厢外,至今没敢回来认领。
对于他没回来领鞋子他一点也不以为意,反正他是一定要再见他一面的,不管他愿不愿意。
早料到松本健在看了小册子后,对于罗晓芽的追求非但没缓下来,反而更积极一定有问题,原来他和崔靖宇是一挂的,也怪不得了。
只是,那个姓崔的也未免太狠了吧,不但早觊觎她家财产,在她身旁安插了一颗棋子伺机而动,如今竟然还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想人财两得。
崔靖宇啊崔靖宇,好个心思缜密、手段卑劣的男人!不过……
你的幸运也只到此为止了。
而这不怎么灵光的女人,这几天应该会接到一个震撼的消息。不知道当她知道公司里真正窝里反的人不是那些她早防了的人,而是她信赖的左右手时,她的反应是什么?
罗晓芽吞了吞口水,再回想她昏过去前的事,不禁感到害怕,甚至在风霁袖面前,她委屈的想落泪,可是……
不行!她越是确定自己的心意,她就越不能和风霁袖走在一块。
她会克夫的,要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她迟早把人家克得回老家。
“那……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风霁袖的脸刹那间像结了百来层霜似的,这个时候如果被打,她也不意外。他的冷眸盯着她,一寸寸挪近……
“啊……”她是不是要被打了?她吓得连眼睛都闭上了,可预料中的拳头没有落下,反而出乎意料的,她给搂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淡雅古龙水味环绕着她。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无论男女,他未曾对谁有过这样炽烈的情感,一开始他只知道罗晓芽对自己有一股特别的吸引力,即使第一次见面她喝个烂醉,且丑态百出,以及后来她又出现在他面前,情况仍是唐突而莫名。
他从未预设过自己未来妻子的模样,但也不该娶一个麻烦制造机来训练自己的危机处理能力,更不可能要一个出丑大王吧。可现在他认了,完完全全的认了,说是自虐、宿命、缘份……什么都好,他就是栽在一个“不可能”中,栽在他以前对自己的认知中,绝对不可能会要来当妻子的女人手中。
罗晓芽对他低到近乎说给自己听似的话语感到一头雾水。“我没有要你怎么样啊!”她又没要他来救她,即使,醒来时看到出现在房里的人是他,她激动得快掉泪;她也没要他这样抱着她,即使她倘佯在这男人的怀中时,她幸福到想掉泪……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
“可……可不是吗?”她忍不住偷偷的将他抱得更紧。
“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她深呼吸一口气,打算说出很绝很绝的话,再这样牵扯不清不行,她迟早会克死他的。他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她怎么可以把他害死了!可她尚未把话说出口,风霁袖抢先了她一步。
“即使是这样,你还是我的。”对于口是心非的女人,强势霸道是唯一之道。
“啊?”她没听错吧?
“就按照赌约,这一回合明显的是你输,我有权当你的第九任丈夫。”怎么会有人迷信到这种地步,为了等待真命天子嫁了又逃,逃了又嫁!一旦嫁给他,他绝不会允许她再玩这种荒唐的把戏。
“你……”
“又想毁约?”这不能相信的女人!“我们有立契约的,你忘了吗?”
“没忘,可……那个……我还是不能和你结婚。”
“为什么?说出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沉默了几秒,她才缓缓的开口,“克夫。因为我会克夫。”咽了咽口水,她接着说:“如果你的征信人员够可靠的话,你也该知道我会克夫吧?”
“这也就是你每嫁一个就逃一回的原因?”他挑起一道眉。“换句话说,截至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男人因为娶了你而被你克死的嘛!”
“那是因为我逃得快。”
“就是因为这样才缺乏强而有力的克夫证据。”
“我……我是真的、真的会克夫,我有信心可以把人给克死。”天呐!为什么她得在他面前,像夸扬自己拥有什么特异功能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自己克夫?!
到底是对方有病,还是她有病?
“据我所知,和你结过婚的八个男人,目前都还活蹦乱跳的活在人间。”
“我说过,这是因为我放了他们。”怎么这个男人这么番!“你知道吗,那些想碰我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得了怪病,吻过我的人嘴肿得像香肠……”她开始举例说明。
风霁袖越听越火,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知道她就这样若无事然的说着和前夫们的亲密举止,他会有多么抓狂吗?
明知道所谓的亲密也仅止于亲脸颊牵手,更何况那些都是她的过往,和往事吃醋真的很糟糕、不太好看,可他还是嫉妒。
罗晓芽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她缩了缩脑袋。“你……你也会怕了喔!”她的心里好难过,瞧他本来就冷冰冰的脸,现在好像更臭了。
被喜欢的人讨厌,心里好悲哀。
咬着牙他开口道:“我也吻过你、抱过你,甚至还‘蓄意伤害’,可到目前为止,我好像也没得什么怪病。”
“现在没得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得,今天没发病,不代表明天、甚至下一刻不会发病,也许,怪病也会有潜伏期的。”她呐呐的说:“更何况……”她看着他,犹豫苦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出口。
“说下去。”
“更何况,有时候男人是很好面子的……”又犹豫,她的脸还可疑的红了。
“说完它。”
“男人伤在某个部位听说是特别‘敏感’,总是偷偷摸摸的疗伤,甚至到药房鬼鬼祟祟的买了一大堆治阳萎的药,什么‘头好壮壮’的壮阳药……”
风霁袖啼笑皆非。“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