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感情好。”他话说得有气无力的,此地无银三百银的道出,他会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为人所逼。
霍馨和华倾容互看了一眼,心下均想,这一对“情人”的心情好像全然不同,一个像是在天堂,一个则是处于地狱。
压抑住好奇,华倾容开始和对方谈起了婚礼的事情。谈到婚纱和礼服的事宜时,罗晓芽无意间看到她放在桌上的婚纱设计草图,她眼睛一亮,惊叹道:“这婚纱礼服好美!”她拿起来仔细端详。
“喜欢吗?”华倾容笑得很开心,喜欢别人因为她的作品而露出爱不释手的表情。
“喜欢,可是……”罗晓芽犹豫了一下,“潘朵拉的婚纱不都是为新娘量身制作的吗?”为不同的新娘设计出符合其特质的婚纱,也算是潘朵拉与众不同的特色之一。也许哪个待嫁新娘还在等着这件婚纱呢!
霍馨笑着说:“这件新娘礼服目前还没有主人,而且……”她看了一眼华倾容,“倾容在设计这款婚纱时,心里的模特儿就是你喔!”这真的是一件很巧的事,巧得就像是计划好的似的。
“真的吗?!”是个好兆头喔!“那我这次的婚纱就要这件了。”
华倾容拿起皮尺开始帮她量身,以供打板师参考。
半个小时后,罗晓芽和崔靖宇才离开了潘朵拉。他们一走,霍馨就呐呐的开口,“这一对的情况真是特殊啊!”罗晓芽真要嫁崔靖宇,那上一回干啥逃婚?
“喂,你觉得她这一回还会不会逃?”华倾容上一回的打赌惨输给霍馨和施薇仙,因为罗晓芽还真的乘着直升机逃婚了,害她付出了一千英磅的代价,心疼啊!这一回她要扳回。“要不要再赌一把?”
“赌就赌,谁怕谁。”
这时门口的花铃又响丁,冷喆和Wind推门而入,霍馨一看到他们,喜孜孜的说:“喂,要不要插脚?下注的人越多,玩起来才有意思,最重要的是赢的金额也多。”
“赌?”Wind似笑非笑的瞅了她—眼,美丽的脸上有几许的嘲弄。今天Wind一身毛皮大衣,举手投足很贵气,像极了伸展台上中性特质强烈的模特儿。
这女人还对钱这玩意着迷得很,举凡有任何捉住它的机会绝不轻易放弃。“这回又要赌什么?”上一回这三个女天才们大赌新娘的逃婚工具,这回又想赌什么了?
霍馨见Wind已有兴趣,连忙说明,“方才你们有没有看到罗晓芽和她上一任老公才从这里走出玄门?”
“别告诉我他们‘又’要结婚了。”Wind故意把那个又字拖得很长。
“没错。”华倾容接着说:“因为罗晓芽的结婚对象截至目前为止没有重复的人,而她却打算和崔靖宇再结一次婚,所以我们就赌她会不会逃婚。”
“无聊。”Wind抿了抿嘴,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下注。
“什么无聊!不行,你已经听到我们打赌的内容了,非赌十可。”霍馨大声的说,无理取闹张大眼的模样,使得她的样子像个七、八岁的娃娃。
Wind失笑,“你去试吃东西不合胃口,有看过卖方强迫自己得把东西买回家的吗?”
她瞪了他一眼,转问冷喆,“那你呢?”
冷喆今天还是一身流浪汉的模样,他搔了搔头,“我不……”
看他的搔发动作,华倾容的脸色忽地一变,也不管他的话说完了没有,一手拿手帕捣住口鼻,一手捉住他的手往门口走,“不要在我的潘朵拉散布你虱子跳蚤一家!”
“我没有虱子跳蚤,我之前才洗澡。”乱发和墨镜几乎盖住他整张脸,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唯一听得到的磁性嗓音却是平平稳稳、冷冷漠漠的听不出一丝丝的波动。
“之前?”她不太相信的眯了眯眼。“你的之前是指什么时候?昨天?前天?大前天?还是……”她越想越毛,这大型垃圾……还真是不太干净的样子。
“沙漠的一些民族,他们一生中只洗三次澡——出生、结婚和死亡,比起那些人,我好多了。”
她听得快昏厥了。“你不用转移话题,现在只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你上一次洗澡是在什么时候就行了。”
“大概……”声音是很努力的在回想。
“什么时候?”
“十天前吧?”
尖叫了一声,为了防止受刺激过深而腿软,她揪住了他的夹克。“十……十天?”他上一次洗澡是在十天前?!狗儿十天没洗澡的话,虱子跳蚤和长得像蜘蛛一样的怪物都孵化出来了,人难道不会吗?“你……你……”
“老板,你现在揪住的这件夹克,它已经快半年没‘洗澡’了。”
“什么……你说什么?”
“夹克已经半年没洗了。”
有人真的晕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风霁袖皱着眉把电话挂了回去,心中真的很纳闷。
第五天了,为什么罗晓芽老是不接他电话?其实前阵子他就觉得她怪怪的,以往和他通电话她总是欲罢不能,可后来她就好像玩腻了玩具似的,通话的时间越来越少,现在甚至连接都不接了。
不接电话的原因是为什么?正蹙眉凝思之际,办公室外的通廊上响起高分贝的嗓音。
“结婚?那混小子会想结婚?你是开玩笑的吧?”风劭扬乍听齐衡君说儿子想结婚时,还真是着着实实的吓了一跳,也不管作品正在世界作巡回展,飞机一搭就飞到英国来了。
“我什么玩笑都敢开,唯独这个不敢。”齐衡君可是怕了那个对于自己婚事固执己见,完全没有他人插手空间的儿子了。
上一次的吴舒云事件弄得父子俩差一点翻脸。
他原想之前的相亲都失败,可能是因为那些古板的相亲令他觉得闷煞,于是听从一位部属的建议,把美人“光溜溜”的送上床,届时还怕他没“性”趣吗?结果——
他果真没兴趣也就算了,还一怒之下的飞回英国找他算帐,怒火燃得他这老人家很害怕的说。
“他看上了哪家小姐?”风劭扬好奇死了。
齐衡君叩了叩风霁袖办公室的门,然后对风劭扬说:“你们还真不愧是父子,英雄所见略同,他看上的就是你看上的那个逃了多次婚、很猛的那女孩。”
“罗晓芽?”风劭扬怔了怔,忽地哈哈大笑,他旋转门把走了进去,看到风霁袖直接就问:“听说你打算结婚啦?”
“你出现在我面前就只是要问这个?”
“这个可重要了。”由齐衡君传达的事不会有假的,可他还是非得亲自问问才放心。“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还没正式求婚。”那女人迷信得很,坚持自己是克夫命对他若即若离的,老实说,这种感觉让他没有拥有她的踏实感,所以他决定把婚事提前。
“还没求婚?”他这儿子的结婚顺序也未免太异于常人了吧?先对外公布要结婚,可女主角却还没被求婚?“那你又怎么确定人家愿意嫁给你?你就对自己那么有自信啊?”是啦!他是长得一点也不像他的俊美,可世事难料咩!
“她非我莫属。”他很确定她的心是在他身上的。
“啧啧啧……还没盖棺论定的事都还会有异动,即使是封了棺,都还有人能死而复活的拍棺盖求救的,所以呢,人还没娶进门,她都有可能属于别人的。”风劭扬说着风凉话,反正父子俩互看不顺眼又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