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跟在后头的是个矮胖的男人。
“先生,明天的会议要全取消掉吗?”矮胖的男人问。
“除了早上各国的主管连线会报外,其余的一律取消。”低沉的嗓音恰人而悦耳,却让人感觉威仪冷漠而有距离感。“对了,有空叫机师检查一下直升机,后天到鹿特丹开会我要用到。”
“是。”
矮胖的男人退出去之后,男人脱下外套、扯开领带,然后解开衬衫扣子,待他解到西裤上的扣子又将衬衫下摆拉出来外放……
随着男人的动作,罗晓芽竟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她不是吉祥,对“肌肉”没有恋物癖般的执着,可……可是这男人若隐若现的肌肉……
咕噜,她又吞下了好大一口口水。
好性感呐!
就在男人似乎有意再继续往下动作时,外头很杀风景的传来一阵叩门声。
“进来。”
穿着佣人制服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外头。“先生,风老先生要我过来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东方女孩到这里来。”
“没有。”那老头子一向好客,有时客人喝醉了还会跑错房间。
男人关上门后,走到罗晓芽藏匿桌子的斜对面沙发椅上坐了下来,一脸疲惫的闭上了眼,修长的手指轻揉着太阳穴。
好……好俊的男人!总算看到他那张帅气轩昂的脸,好看到称得上漂亮的五官,儒雅斯文的气质……罗晓芽的心跳得好快。
这男人真是好看!
惊艳过后则是苦恼。完……完了,他那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那她还躲个屁!
不过,他现在正闭着眼睛,如果……如果她够幸运的话,也许可以在被他发现前逃出去……神明保佑、奶妈保佑啊……
她小心翼翼的由桌底爬了出来,蹑手蹑脚的一步步朝门口移动。一步、两步,要迈出第三步时,冰冷的声音由身后传来。
“谁在那里?”
完……完啦!身子僵了僵,她的直觉反应就是一赌运气的住外冲。这个时候她要是傻不隆咚的停在原地任人宰割,那她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她还想赌,可下一瞬间房里的灯全灭了。
“喂,你……”逃亡不成,罗晓芽心跳得好快,她的手已触及门把,可发觉门锁上了。这房里的一切好像都是电脑化。“你……你想干什么?”
彼此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僵持了一会儿,猜不透对方心思的她又急了,沉不住气的开了口,“说话啊!你想干什么?”
男人仍没有回答她的话,可房外很快的又响起一阵叩门声。
“谁?”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罗晓芽,恍若在黑暗中仍能紧盯猎物的豹。
“想找你聊聊的人。”
是那个老胖子的声音!罗晓芽吓得连大口喘气都不敢。
老天,他……他找来了!如果现在出去的话,那铁定是羊入虎口的给逮个正着,她可能成为他的地下夫人、情妇……明知道在房里的这个也不见得是会对她伸出援手的人,可她还是不由得回过头的向他求援。
敛起的剑眉在看清楚待在房里的女人是谁那一瞬间松缓了,眼中掠过一抹讶然,他眉宇习惯性的一挑,而后又恢复一派的漠然。
“老头子,你找我有事?”
“想在你房间找一个人。”
男人间沉的眸子略过罗晓芽,直盯着门板。“我也正好有事找你,爸爸要我转告你……”
转告什么都尚未说,只听外头的男人匆忙的开口,“呃,我忽然想到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处理,先走啦,转告的事改天说、改天说!”
久久外头不见有动静,罗晓芽才小声的开口,“他……他走了吗?”
“打开门瞧瞧就知道了。”男人温温吞吞的调调摆明了就是事不关己,甚至由他说话的语气中,她还听出了嘲讽。他明知她担心那死胖子还在外头,偏要她打开门瞧瞧。
他方才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中帮了她,可对于她这救命恩人,她还是……很不爽!
“喂,你这个地方到底安不安全?”她觉得那老胖子大费周章的抢婚,绝对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放了她的。所以,暂且她觉得往外逃不是智举。
“我安全并不代表你可以是安全的。”
她咬了咬牙,她已经适应了房内的黑暗,看了眼冷漠不带人气的男人。“你这人说话真的很令人讨厌,话不投机半句多。”
扬了扬眉算回应了她的厌恶。“那你……闭嘴!”
这男人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令人想扁他!“哎呀!你……你真以为我喜欢跟你说话吗?我……”
还没来得及发表她的感想,外头又有人叩门,又是来找人的……
罗晓芽的火气还来不及发泄,很快就给恐惧给吞得一点也不剩。
老天!难道一大票人还在搜索她吗?可见那胖老头根本没想过要放弃她。光是想到老到可以当她爸的男人就是她从小期待到大的白马王子,她就异常激动。
不行!奶妈,我绝对不要嫁给你口中的命定情人了,那死老胖子,那不叫“镇”得住我,绝对是“压”死我!还有那不叫王子,那叫胖子!
我决定了,此时此刻我要逆天行事。
勾魂的眼望着男人,她一步步的向他迈进。“我告诉你,我实在很不喜欢你这种人,自以为是又高傲自负,最最可恶的是喜欢看人狼狈无助、可怜凄惨的样子。不过……”她来到他面前,双手撑着椅臂,将身子倾向前看着他。“你有一副看似不错的好身材和不难看的脸蛋。”
“客气了。”
“少说风凉话。”
冷眸对上她勾魂般的媚眼,她温热的气息拢近他。“你在为献身找藉口?”这女人的眼中没有以往接近他那种别有目的的女人眼底的贪婪,也没有爱上他的热情狂乱。
“我知道这事很荒谬,不过,我不希望以后一想到这种事,就只记得一副大胡子和一身肥肉。”她可不希望以后还得靠看心理医生过日子。“记得,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只是借一下你的身体办事。”
“这回你又喝醉了吗?”
她没听出他话中有话。“我没醉,清醒得很。”她把脸凑近,眯了眯眼,一脸威胁。“听清楚了,只是借一下你的身体办事,办完事后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今天的事既混乱又复杂,她狗急跳墙了。
“哪来的银货两讫?我的‘货’奉上了,那你的‘银’是什么?”
问题很简单,答案却很难。她的银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今晚之后一定会逃得远远的,不会再有让彼此相遇的机会。
“随便啦!”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一把抱住他,发狠的以一记强吻堵住了他的口。
男人似乎不习惯被动,一个翻身他夺回主导权,冷眸在黑暗中熠动,口气仍是温吞似不具威胁性,可那话就是字字清晰的烙在心坎。
“随便的意思对我而言就是任我宰割,你确定?”
她是认为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啦,可为什么他的话就是令她倍感压力?!好重,重到……她不得不开口,“那……那你要怎么样?”
像是许下承诺一样,他一字字说得斩钉截铁,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你是我的,不管你愿不愿意都给我记住了。”
“我……”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出,一阵激情的热吻吻得她头晕目眩,忘了身处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