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懒得理她,脚跟一旋便要离开。
他要走了!如此的光明正大!
奴儿追了上去,要他别乱闯。“要是让人发现你的存在,那可怎么办?”
“让人发现了最好,这样你的家人才能明白你真实的个性。”
她真实的个性!
奴儿皱着脸,不懂他在说什么,她一向就是这样,哪有什么真面目可让人揭穿?
“你水性杨花,勾引男人。”
“我没有。”
“我看到你对那人笑了,笑得犹如春花初绽,你一勾眼、一回首,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勾引他。”他指责道。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等我见到你的妹子之后就能知晓。”陆靖随便乱走,但他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哪知道她那个叫做云英的妹妹住哪啊!
“她住哪间房?”
“我才不告诉你。”告诉他,让他去惹是生非,她才没那么傻呢!
“你要是不说,那我就一间间的找,到那时你别怪我替你惹事。”因为,事情会走到那个地步全是她咎由自取,她怨不得别人。
终于让陆靖找到一间厢房,他提起脚,正要踹下去。
“别!”奴儿只好马上跪了下去,双手捧住他要往下踹的大脚。
“别踹呀!”她小声地求他。“这是我大娘的房间。”他要真把门给踹开,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说谎?或许你的云英妹妹就住在这里。”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她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那她住哪?”
奴儿不语。
“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听你的话。”他脚一使力。
奴儿紧紧的把他的脚抱住。“好好好!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她只求他别惹事,她带他去就是了。
“那这不快走。”陆靖收腿。
其实,他刚刚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他要真想把门踹开,十个她也拉不动他一条腿。
蠢!陆靖在心里暗骂她—句,甩开衣裾,昂首阔步地走开。
奴儿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后头,走过层层回廊,他们终于来到云英的闺房。
“就是这儿了。”奴儿止步,不想再上前一步。
“手给我。”他命令。
“你想干嘛?”奴儿戒慎恐惧地退了一步。
陆靖不耐烦地将她的手抢过来,单手环着她的腰,足点地,一登步,他带着她上了屋檐。
“你要干嘛?”奴儿双脚腾高,感觉很不实在,她怕得双手直揪着陆靖的领口,两眼不敢往下看。
“嘘!噤声。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偷偷摸摸的上来这里吧?”他修长的手指竖直在她小小的樱唇上。
奴儿小嘴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遗是因为他手上传来的温度;然而,陆靖没给她太多的遐想。
他一上屋顶,便蹑手蹑脚的将瓦片掀了。
“你这是干什么?”
“看你妹子。”
“你这样、你这样跟个下流的登徒子又有什么两样?”奴儿气急败坏的骂他,她没想到他这么大胆,这么恶劣。“我妹妹是个还没出阁的黄花闺女,你这样偷看她,要她以后怎么做人?”
“她不需要我教她怎么做人。”陆靖突然转过头面对她那张喋喋不休的脸孔。
他的脸离她好近好近,奴儿这才发现,她买回来的奴才竟然有着一张挺好看的脸。
她形容不出他的面貌,只知道她这么近看他,差点忘了呼吸,心则是扑通扑通的跳。
他说:“你妹子比你想像中来得上进。”
“啊?!”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奴儿眨巴着双眼瞅望着他,不懂他的笑为什么会显得如此邪气!
陆靖侧过身子,留了个缝给她看。
“你瞧。”他的嘴往底下努了努。
奴儿真的往下瞧!
她看到底下的景观,脸色马上刷白,差点晕死在他的怀里,云英她怎么、怎么跟个男人在那个?!
奴儿别过脸,她不要看了。
她不看,他倒是看得很尽兴,而且还做了比较。
“难怪你的夫子不爱你,爱你妹妹,你瞧你妹妹多骚,难怪她虽然比你小,却能比你早嫁。”
“你别这么说云英。”
奴儿气急败坏的想堵住他恶劣的嘴。
而他不只继续说,还说得很过分。“今儿个要是易地而处,换我是你那准妹婿,我也会选你妹子,总好过选你这个洗衣板。瞧瞧你,单薄的身子骨没几两肉,你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他说话就说话,手还恶劣的净往她的身上招呼。
他解开她的束腰,翻开她的衣裙。
奴儿的领口因此而大大的敞开,让他看到个有趣的东西!“你好大胆子,竟然没穿肚兜。”
他的手伸了进去,食指、拇指玩弄起她粉嫩的脆弱。
“你不穿肚兜,是不是想去勾引你的夫子,嗯?”他提声问,手劲掐得更用力。
“不,我没有。”奴儿痛得想挣开他邪恶的大手,他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劣,完全不顾礼教!
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上下其手?
奴儿羞死了,她拚命的想挣开他的毛手毛脚,但她人在屋檐上,要是用力挣脱他的束缚,难保自己不会跌个鼻青脸肿。
所以她只能求他放了她,并且告诉他,她真的不曾想要去勾引自己的准妹婿。
“那你为什么没穿肚兜?”
“因为我没有钱买。”她吃都吃不饱了,怎么会有多余的银子去买那些东西?而她从来就不以为自己不穿肚兜有什么错,因为藏在层层厚重的衣服底下,她有没有穿肚兜,谁会知道!
但她机关算尽,却忘了她有个恶仆。
他的行为处世全然不按牌理出牌,他有本事掀开她从不曾跟人讲过的心事,他还知道她没穿肚兜。
他这样,让她日后怎么有睑出去见人呢?
奴儿忍着两泡泪,不让自己哭出来。“求求你放了我,别这样!”她语带哽咽。
陆靖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他才不管奴儿是要哭还是要寻死呢!他好奇的是,她全身上下没几两肉,像是发育不良,怎么肉全都长到这儿来了!
他摸着她的双乳,还戏谑地问奴儿,“你不穿肚兜,就不怕自己的胸脯会下垂?嗯?”
“我、没想那么多。”奴儿羞得不敢拿正眼看他。
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么羞人的问题?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不该跟男人说这些下流话的。
“你该想的,因为你看看,你的胸部好丑。”他以双手捧起她那还颇有分量的胸脯要她看。
“你的胸脯这么大,不穿肚兜,它们都垂下来了。”
其实没有,她的胸部还是好看得近乎完美,只是陆靖讨厌面貌平庸的她,竟然拥有这样波涛汹涌的好身材。
他一手握住她柔软的胸脯,还不能完全包住它。
可恶!
“你真骚。”他恶狠狠的拧着她的乳首,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气全出在她身前那两朵娇弱的红花上。
“我没有!”他别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她的身上。
“你还狡辩。”他更加用力,让她为此尖叫惊喘。
她的叫声像在呻吟,而他又取笑她,揶揄她跟云英一模一样。“不傀是同一个父亲生的,两个姊妹一样浪,叫的声音都很撩人。”
呜呜呜~~奴儿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她不为自己辩驳了,因为,不管她说什么,他总有理由反驳回来。
他根本就是存心想羞辱她,要不然,他不会用这么羞辱人的字眼诋毁她。
她的眼泪让陆靖觉得心烦,从来没有一个姑娘家像她这样无趣的,竟然在他的手掌下还哭得像个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