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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啦,我是要上台北找工作。”

  “你的工作又……算了,你一定要来台北吗?”不太希望汤曦羽来台北的语气。

  “没办法,台中的工作都做烂了,想换个环境试看看。”

  “你又要来我这儿吗?”惊恐的语气。

  “没错,你是我在台北唯一的朋友嘛!朋友有难,当然要帮忙,你说是吗?放心啦,我不会白住的,房租、水电,我会出一半的。”汤曦羽“诱之以利”。

  “不是这个问题啦,是……我又在进行我的‘计划’了,不希望有人打扰……”希望汤曦羽。知难而退”。

  天啊!她又在进行她“伟大的计划”了!汤曦羽在心理嘀咕道。

  “放心啦,你在进行‘计划’的时候,我保证我的嘴巴会像被钉书机钉起来一样,不会开口说半句话的。”

  “可是,你的作息不正常……”唐盼安一向准时上床。

  “安啦,我上一个工作是朝九晚五,时差早就调回来了。我保证,只要你一熄灯,我就马上倒头昏睡,好吗?”

  “可是,每次我在进行‘计划’的时候,你都会在旁边吃零食,看小说、漫画,害我无法进行……”

  唐盼安的“计划”在进行的时候,她的经济状况也会随之跌到谷底,因此,那一阵子都必须靠土司、泡面维生。所以,看见别人在旁边吃零食,还看小说、漫画,的确是很大的“刺激”……

  “你在进行‘计划’时,我就跟着节食,要在你身边看书,我一定是看论语孟子,这样可以码?”汤曦羽赶忙喂了一颗安心丸给唐盼安。

  “可是……”

  “别可是不可是的,就这样说定了。替你出一半的房租、水电,也算是资助你的经济困难,对不对?何况我只要工作一稳定,马上就搬出去了。我保证我会很乖、很听话,你还担心什么?好啦,就让我去住吧。”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话筒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好啦,谁叫你是我的‘死党’!确定要来的时间再通知我,我会等你。好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搞定!

  “那就下次再说吧,拜拜。”

  “拜。”

  汤曦羽挂了电话后,顿觉精神百倍。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崎岖,她都会尽力去克服的。

  台北,我来了!我来迫寻我的幸福喽!

  第二章

  汤曦羽刚刚才从台中提了大包小包的行李上台北,进了唐盼安的套房。

  这套房是唐盼安一个多月前租下的,所以汤曦羽是第一次来。房间虽不大;但两人东西都不多,且同属不占空间的娇小体型,所以两人住还绰绰有余。只不过,唐盼安睡在床上,汤曦羽睡在地下。

  “该说的都说完了,你有什么问题吗?”唐盼安好不容易向汤曦羽解说完居所的地理环境及各项该遵守的规定。

  “目前没有。”汤曦羽回道。

  那么你要做什么请自便吧,不过不要吵我,我在进行‘计划’。”唐盼安说完后,坐在书桌前,开始埋首写东西。

  汤曦羽瞄向桌旁架子上那一本本的稿纸。嗯,果然,唐盼安是真的又在进行她那“伟大的计划”了。

  如果要汤曦羽用一句话来形容她这个死党,她铁定会说:“唐盼安是个怪胎。”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唐盼安虽然幸运地有张讨人喜欢的清纯脸孔,但却不幸地有颗想法与现实格格不入的脑袋:更不幸的是——她还会将她那异于常人的想法付诸实现。

  玥。

  唐盼安因异于常人的想法而制造出的传奇事件很多,其中她那“伟大的计划”就是一个范例。

  何谓“计划”?说穿了就是写小说。这里的小说,指的不是文学性的小说,而是目前坊间十分流行的浪漫爱情小说。一个小说迷,书看多了,想要提笔写作,这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当她三年前知道唐盼安有写小说的计划时,还十分赞成,觉得唐盼安文笔不错,应该可以写出很好的作品。然而不幸的是,明明是个很正常的计划,到了唐盼安那里,居然会变成一项“伟大”的工程。

  怎么个伟大法咧?唐盼安打从大二起,每个寒、暑假都会留在台北,骗父母说在打工,实际上却是推掉一切外务,整天躲在宿舍房间里——写小说。学期;中,能不参加的活动一概不参加,而因家境不好,不得不自己赚生活费时,还特地找个一星期才三天的工作;加上不时跷课、请假,可说是尽量腾出时间——写小说。大四下学期,所有的同学都忙着四处物色工作、安排未来的出路,只有她老神在在、不为所动,依旧闭关在房间里——写小说。

  匆匆三年过去了,请问:唐盼安写了几十本小说呢?答案是:半本也没有。

  那种一谈到自己的计划,双眼即发出金光、一脸认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加上无所不用其极地空出所有的时间,以及无怨无海吃了几十打泡面、土司的刻苦精神,任何正常人只要具备以上二项,都可以成就一番伟大事业。可是,唐大小姐也具备这三项要件,却连一本书也写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根据她每年暑假在台北实际观察后发现,唐盼安的“写作方法”,显然有严重的错误。

  汤曦羽虽然不会写小说,但最起码也知道这个基本的常识——小说是用“写”的,不是用“想”的。唐盼安确实是除非必要,否则一天二十四小时足不出户地待在房间里;但,是躺在床上沉思、冥想,而不是坐在书桌前提笔写字。汤曦羽不止”次地向唐盼安质疑她的“写作方法”是不是有问题,然而唐盼安却不改其志地以她的独特方法“写”了三年的小说。

  话说学生时代作作春秋大梦,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但是,作个白日梦还要大费周章地腾出时间,甚至三餐以土司、泡面过活,这也实在太辛苦了。可是唐盼安似乎很自得其乐,这实在是令人无法理解。

  好吧,现在毕业了,梦是不是也该醒了?不切实际的梦想就该把它束之高阁, 回归现实,过清醒的日子了。没想到,唐盼安堂堂一个大学毕业生,回台中在父母面前晃不到半年,便推说台中找不到工作,要北上谋职;结果,又重操旧业地写起她伟大的小说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现实”啊?

  汤曦羽虽然称得上是唐盼安的“知心”朋友,但有时候,即使她戴上眼镜,甚至拿出放大镜、显微镜,也无法看出唐盼安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更无法了解为什么她这个“超级现实”的人,会和这样一个“超脱现实”的人结成至交死党。或许只能解释成——孽缘啊!

  不过,唐盼安这次的“写作方法”似乎有改进了,至少,她现在正乖乖地在桌前写字。既然是好朋友,当然要给她关心一下,尽尽朋友的义务喽——

  “你一上台北就在写小说啦?”糟了!汤曦羽话一出口,才猛然想起唐盼安有交代过不准“骚扰”她。

  “对呀,我已经写了一个月了。”唐盼安很“自然”地回话。

  显然,唐盼安早忘记自己下过的命令;既然如此,何不趁机多说几句话。说实在的,要叫她汤曦羽看见人而不开口说话,这实在是件痛苦的事,尤其是在她身边的人,还是个可以和她谈知心话的死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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