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他面前的炎儿竟是如此傲慢地发着脾气;使他原有的怒火在此时也逐渐消逝了。
他只想要疼惜她,“你知道你自己正在跟我撒娇吗?
上官言将她抱起,并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而她则是坐在他的腿上。
炎儿并没有反对这样亲密的动作,只是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而且还刻意地低下头不看他。
那小动作看在上官言眼里,直教他忍不住露出笑意。
“我没有……”她从不撒娇的,一点都不会,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很会控制情绪的人,所以她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做。
可是她的反驳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因为上官言还是不禁轻笑。
他突地放声大笑,而后更是在她发上轻吻了一下。
她那犹如小女孩般的举动教他直想将她搂得更紧,而且心中那份爱意也更深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炎儿突地拉着他衣服的一角,头还刻意地凑近他的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
上官言看着她的小动作,而后更低头睐着她的小脸,直是为她着迷不已;因为炎儿此时有着异于平时的娴静及娇羞,那是他未曾见过的。
“是你强抱我坐在你腿上的。”她用着迷人的声音对他说。
上官言觉得自己很冤枉,因为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搂着她而已。
若是她愿意,她随时可以站起身,可是她并没有,而且还调整了个最适合自己的姿势。
她这样的举动教上官言更是不禁笑了。
“你在笑我?”他怎么可以这样?炎儿很生气地将头抬起来怒视他。
“我有吗?”他只是在笑她的可爱、在笑她的任性,这样也有错吗?
“有,你有。”炎儿心有不平地拍打着他的胸膛。
“炎儿。”
“我不想理你了。”她气得嘟起嘴。
这样任性的举动是没有男人可以忍受的,更何况是爱她至深的上官言。“为什么不想理我?”
“因为你欺负我。”
这根本是莫须有的罪名呀!因为他此时正被她拍打着,而且她还坐在他的腿上,所以她对他这样的指控真是太不公平了。“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骗了我。”
“我怎么骗你了?”上官言唯一没做的一件事就是欺骗她,所以她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呢,教他真想要好好的打她一顿。
“你说你爱我。”
“我是真的很爱你。”而且是非常的爱,这一点连他自己都已认同了。
“那为什么都不来接我回家?”
“你说想在炎派待上一阵子。”这是她的要求,所以他尊重她。
“那就表示你不在意我,否则你会来带我回家。”
“我以为你那时是非常的想家,再说我现在不是已经来带你回家了吗?
炎儿本想再多说些什么,不过一想到上官言说的话也对,毕竟他是来带她回家了,而且还是跑到台湾来接她。“但是你笑我?”
“我并没有笑你。”
“那这是什么?”炎儿的手指着他脸上的笑容。
那明显的笑意还挂在脸上,教她更是生气不已。“那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所以我才高兴的笑了。”
炎儿对他的指控全在这一番话中消失了,而后更不自觉地红了眼眶。“我以为你不会来接我了。”
是的,这就是她恐惧的原因。
她怕他不来接自己回去,所以才会如此害怕。
而在他来了台湾诉说了对她的爱意后,她的恐惧感还是没有消除,所以她才会没有告知他,她已怀孕的事。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上官言忍不住搂紧了她。
“我好想你。”这是她在这些日子里最难受的煎熬,因为她阻止不了对他的思念,也教自己觉得痛苦。
“我知道。”那份相思的折磨他也尝到了,所以.不会不知道她心里的苦。
“我真的好想你。”炎儿将头埋在他胸膛里,眼泪忍不住滑下了。
上官言由着她放声大哭,尽管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还是希望她哭过会舒服些才好。
直到她哭累了,上官言才轻声地问她:“好点了吗?”
炎儿点点头,“我想回家了。”是的,这是她最后的想法了。
她想要回家,想要好好地在他的胸膛里休息,享受他给予的呵护及疼爱,那是她目前最想要的。
上官言听了她的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好,我们这就回家去。”
只要她喜欢的事,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到。
上官言变了,以前的他凡事都以公事为重,而在接炎儿回家后,他不再全心专注在工作上了。
特别是爱妻又怀有身孕,教上官言更是放心不下,几乎要二十四小时与她一起了。
尽管炎儿早已抗议过了,上官言还是乐在其中,像个初陷情海的年轻人。
上官言不再天天出现于公司,反倒是将公司里大小的事全交给严凡的管理,使得严凡有些怨言了。
“言,明天公司有几个重要会议要举行,你能不能出席?”为了要见上官言一面,严凡还得要公司员工帮他留意,只要上官言一进公司,就马上通知他。
已有许多天不曾好好休息的严凡,此时正一脸倦容的站在上官言的办公室里;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尽情地投入女人柔软的怀抱,可惜前提是要上官言能回公司参加大小会议,否则他根本是走不开身。
“我明天没空。”上官言立刻回绝了他。
“只要几个小时就好。”
“明天炎儿要去产检。”
“那也不用一个小时。”严凡真想打醒眼前的这个男人,气他怎么可以见色忘友。
“产检后我要陪她去买小孩子的日常用品。”一想到他的孩子即将出世,初为人父的他兴奋得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为了能够提早完成手边的工作,上官言专心批阅着手头上的急件。要不是为了这些急件,他今天根本不打算进公司。
“那也不用一整天吧?”严凡真的想按他一顿,看他会不会因此多用点心在工作上。
“我还要陪她去散步。”孕妇最好是能天天运动,因为这样对孩子及母亲都好,这是医生特别交代他的。
严凡觉得自已快要昏倒,真不晓得这公司到底是谁的产业,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卖命地工作,因为老板是这么自在地过日子,早已不关心公司里的大小事务了。
“那会议要怎么办?”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休息,而是天天都窝在公司里处理事务,若是再这么下去,他不死都剩半条命了。
上官言听了这句话后,直接地说:“那就请你再多分劳些,帮我主持那些会议。”
朋友是有何用的?就是在自己有难时,能够共同分担责任的人。
“你是要逼我辞职是吗?”严凡终于忍不住丢下了这句话。
不过他的话影响力却远不及上官言的手机铃声。
那手机才响了一声,上官言就迅速地接听,“你醒了吗?”
严凡不用猜也知道打来的人肯定就是炎儿,因为除了她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教上官言这么地反常了。
上官言柔声地对炎儿说:“好,我马上就回去,公司没什么事,你不要想太多。”
上官言根本是睁眼说瞎话,公司的员工明明忙得人仰马翻,他竟可以说没事。
严凡冷静地等着上官言挂了电话才开口说:“明天的会议你无论如何都要出席。”
“凡,你就体谅体谅我。”
“明天我要去约会了,再不去约会我怕自己真的要过劳而死了。”严凡一点都不妥协,决定这次真的要硬下心肠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