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买的?快给我!”双眼发亮,惊喜的可可倏扑向前。
“不给你,除非你承认。”飞快地把杂志藏于身后,以男性的身形优势挡住她。
“承认什么啦!”她怪叫,不忘抢夺。
“承认你暗恋韦斯特·裴奇。”这已非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了。
“你神经啦!”干吗一定要人承认!
“我问你,你是不是常无缘无故地想起韦斯特?”不将她的抗议抢夺看在眼里,何孟儒继续追问,企图分析出她所忽略的重点。
打球时想起他神奇的球技,不算无缘无故吧?拖着疲累的步伐走在球场上时,就想起他曾不辞辛劳地背着她走了十洞的距离,应该也不算无缘无故吧?
看到糖就想起他,应该也不算……都是有缘有故的咩!
“不是!”经过迅速分析,答得斩钉截铁。
“才怪!”回答速度过快,分明是为否认而否认,他回决她的答案,“我再问你,你是不是特别关心与他有关的消息?”毫不松懈地接着再问。
“不是、不是、不是!”迭声否认显然表示可可快捉狂。
死阿儒是不是吃饱太闲,才会来逼供?她是不是该考虑使用暴力逼他就范,才能把杂志抢到手?
“哼哼,你抢杂志的狠劲就已经说明你的口是心非。”快招架不住的何孟儒只能任她夺走杂志。他可不想和韦斯特一样,冒着门牙被撞断的危险。
“哼!”抢到手就不再受制于他,懒得再回应,可可抱着杂志继进单人沙发里打算一睹为快。
“先吃面啦!都冷了!”坐回位过上,运动过后饥饿感更彰显,何孟懦捧起碗稀里呼略地吃了起来。
瞪看他一眼,再把视线挪回杂志的封面上,高举拳头的韦斯特神采自信,沉稳如王者之尊的浓浓傲气自他身上流泄……骆可可目光胶着,失了神。
脑子里不争气地—一呈现出和韦斯特见面、对谈的每个片段,与照片里仿佛遥不可及的他相比,短暂记忆中的他有说有笑,会恶意捉弄、嘲笑她,还会……细心体贴地……她应该是很幸运才能看到这鲜为人知的一面吧?!
蓦然,脸蛋上浮现两朵红云,心脏的跳动变得强烈,可可咬着唇努力告诫自己别想太多.可越是奋力克制,情绪越不受控制地脱轨。
“还说没暗恋人家!骗肖仔!”坐在一旁将她的诡异模样都一一收进眼底,何孟儒犯着嘀咕。
他的揶揄嗓音飘进耳里,可可猛回神,狠狠白他一眼,“念念念,念什么念?像个老太婆似的!”
“口是心非的家伙!”何盂儒皮上瘾,挑衅地撩拨她。
可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张口无语,对他硬是认定她暗恋韦斯特的想法,不知如何是好。
“有毛病!我懒得理你!”不再理会,她翻开杂志,把注意力投注在内容里。
半晌,过度静默及周遭突然隐升的不对劲,让埋头猛吃的何孟儒家觉异样,不禁抬头察看。
“怎啦?脸色这么难看?”他小心翼翼地问,只见一片乌云在可可头顶上酝酿,她握紧杂志的手已将纸张捏皱,垮下的小脸与前一刻的欣喜羞赧差之千里。
可可瞪着摊开的杂志,某女星的照片与韦斯特的照片放在同一页面,耸动的标题突显其暧味不清的关系……她莫名地感到气闷,浓浓的酸味鼓胀在胸臆之间。
凯特蕾丝,美国新生代偶像,面貌姣好、身材火辣……是目前高球名将韦斯特的头号排闻女友。
原来他喜欢那种肉弹到的巨无霸!难怪当初嘲笑她又扁又平!
咕,肤浅的男人,木兰飞弹会提早下垂,像她这种,小而挺、小而美的秀珍咪咪才精致好不好!可可目光嫌弃地瞥着照片里的波涛汹涌。
循着她的视线,何益懦拉长苏子一探,原来如此……
“吃醋了吧?!还说不爱人家!”吱!这下不打自招了吧!他收回视线端正坐好,风凉话自口中缓缓传出。
“这样就叫吃醋哦?”可可怪叫地吼回去。她、她干吗吃韦斯特的醋?!她只是……不太高兴而已!
“这还不叫吃酯叫什么?”何孟儒也学她的口气回吼,“还是你要说喝酯我也不反对啦!”接着嘀咕。
可可语塞,找不到什么借口反驳。
垂首,再望向杂志,她紊乱的心情宛如毛线球般纠结。这样的反应就叫吃醋了吗?
难道说,她真让阿儒说中,爱上韦斯特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阿儒居然比她自己还早知道?
不!才不是爱呢!她只不过……只不过……那样的感觉算什么呢?好感?喜欢?,好烦呐!下意识地瞪向阿儒,带着埋怨、带着瞠怪,带着莫名其妙的归咎,把造成杂乱心情的箭头指向谁一可欺侮的人。
都是他!没事扰乱她的心情,挑起她从不细思的部分……
“瞪我干吗!闹绊闻的又不是我。”察觉到怨怪的冷箭射来,何孟儒很有先见之明的挪动位子拉开距离,免得被台风尾扫到。
“哼!”从鼻孔呼了声,难以厘情心情不佳究竟源自于多事的阿儒,抑或是……杂志上的排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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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这次英国公开赛,韦斯特·裴奇的丰功伟绩中再添一冠,即使连着三日的赛程令人疲累,夺冠者依然神清气爽。
这次的比赛韦斯特本就胸有成竹,获得胜利是他预料中的事,要说他自信也行,说他自负也无不可,事实证明他确实有这个能耐,让别人无法对他的自信置喙。
而这份骄傲霸气全是自我认定、了解使然,他向来清楚自己的能力如何,至于表现好坏与否,则属于状况方面的问题,目前的比赛对他来说,已不是众家选手的比较,纯粹成了他对自我极限的挑战。
轻松惬意地待在饭店里,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洗掉一身疲惫,随意套在身上的黑色浴袍益发突显他巍然尊贵的王者气息,踱向迷你吧台,长指—一划过各式酒瓶,最后在白兰地的瓶身上停留。
拿起、开瓶,取出水晶酒杯,宛如他眸子色泽的琥珀色液体缓缓注人,在六分满时停住,适当小酌有助血液循环及心情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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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过贴身保镖与专任杆弟没有重要事不要再来打扰,也要求饭店过滤所有电话,因此能接通到房里的会是谁,不用想也知道。举步,韦斯特唇畔笑意微扬。
“妈咪。”他率先叫唤。
“嘿!乖儿子!恭喜你又赢得这次比赛!累不累职?”邱黛敏喜滋滋地道贺,不忘关心。
“不累,你和爹地都待在家看转播吗?”
这是几年来的默契与习惯,每每重要赛事之后回到饭店待一切就绪,总会接到父母的电话,即便只是简短的三言两语,却充分地表达了关心及鼓励。
“当然喽!这次是在英国,不是美国,没去球场看,我们当然在家守着电视啦!”她朗声说着,突然又顿了顿,“等等,你爹地也要和你说话。”
有这一对好父母是他的幸运。电话这头的韦斯特笑意始终不减。
“韦斯特,爹地从头到尾都看了,你这次的表现真是没话说,尤其是第十六洞那记老鹰真是神乎其技,看得我和你妈咪在电视机前开心的大叫。”盖瑞雀跃地形容,儿子的球技在他眼里已达出神人化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