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的女儿,多得是科学鉴定方式。”
“可我还是不相信啊!即使验出来是又怎样,我还是无法相信那是我的女儿,在我心中,她只是个杂种。”
这个男人疯了!冰川司的眉拢近。他可能早验过DNA,可仍不认滕栉。
“滕栉不是我的女儿,所以我干啥管她的死活?”他阴森森的笑了。
“她母亲要母凭子贵我给她,我也可以疼滕栉,让她相信我,我愈是疼她,她就愈为我卖命,也就愈不敢承认自己是女的。一个女人要以男人的身分活一辈子,光是想我就痛快!她们母女欠我的,就让滕栉用一辈子为航远卖命,让那贱女人一辈子活在谎言随时会被拆穿的不安中。
“你知道吗?在滕栉小时候,她母亲大概压力太大得了躁郁症,心情一下好就打滕栉出气,那种打法是把人当狗打,打得皮绽肉开的,看着她们母女互相折磨的模样,我就从其中得到快乐。”
冰川司眯了眯眼,忍住挥拳相向的冲动。中国俗谚说,虎毒不食子,可他现在就知道了一对疯子。
怪不得,怪不得滕栉身上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疤痕,老天!那个小小滕栉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
他的心揪疼了起来,心情沉重得快窒息。
“对了……”滕宗亮笑得神秘,令人毛骨悚然。“那贱女人和情人在数年前出游时,被一辆车撞成了一死一伤,她的情夫下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过活,呵呵,报应呐!”
“……”
他一脸冷笑。“冰川司,滕栉可是一个父不详、母出墙的杂种哟!你们高贵的冰川家能忍受这样一个媳妇吗?”
“这是我的问题。”
“就算这样,滕栉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你方才不是说她父不详吗?”冰川司笑得从容。
“相不相信,我会让你娶不到她。”
“如果,你敢拿你的航远当赌注的话。”他不想做绝。“刘袖之掏空的事,我有办法要他把钱全部吐出来。”要对付他那种小心翼翼的维持声誉的人实在太容易了,一张他大玩同性之爱的3P光盘就足以和他谈判了。
离开航远,刘袖之大不了退回刘氏企业而已,可他是同志的事和性爱光盘一曝光,他可能连刘家都待不住。
“不但如此,甚至要御东投资航远都可以,要是滕老坚持硬来,卯上御东集团和冰川家,你会有多少胜算?”冰川是贵族世家,除了商场上堪称龙头的御东集团外,更有不少家族成员是政界官要。
集政商而立足,冰川家堪称贵族中的贵族。
“你……你在压我?!”
“不,我在考验你的智商。”冰川司啜了口茶,从端正的坐姿可看出出身名门之家风。“看你是愿意成为冰川家的亲家,还是与冰川家结仇?”
“冰川司!”
“滕老,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不强迫人,也相信滕宗亮智商不会太低。
滕宗亮一口牙咬得老紧,好一会狰狞的脸色才缓了下来。
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如果滕栉真的嫁给了冰川司,航远的燃眉危机也解决了,这怎么算都是笔好买卖。“一切如你所愿,你最好也别忘了你承诺过的事。”
“这个自然。”
“还有……”
“嗯?”
犹豫了一下,滕宗亮才问出口,“你……你是真的喜欢滕栉吗?”
“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有任何娶她的理由。”比起一些名门和大企业,航远真的是没什么利益联姻的价值。
他沉吟了许久后,才喃喃的低语,“那就好……那就好……”
冰川司眯着眼看着这个口口声声说滕栉只是他手上一枚棋子的老人,其实,他也不是不疼滕栉的,只是他的恨太深,深到即使知道自己疼这个孩子,也不允许自己承认。
他永远忘不了,滕宗亮在谈着滕栉时的神情,那种骄傲、那种有此佳儿,人生夫复何求的自得……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疼滕栉多些,还是恨她多些。
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爱恨两难,而受折磨的又何止只是滕栉?
第十章
最近的她到底是在走什么好运?好像一堆倒霉的事全找上了她。
对于那个几乎掏空公司的刘袖之,现在她不但找不到证据寻求法律途径将他绳之以法,还得忍受他的党羽当面侮辱她,最令她吐血的是,她到目前为止还是联络不上他。
经过了这件事,滕栉不禁怀疑,刘袖之到底着手进行掏空的事有多久了,这样的布局绝对不是一、两年的事。
他计划得慎谋细密,一步一步来,她根本没时间发现不对劲,事情就发生了。
如今航远随时有倒闭的危机,她得忙着四处张罗借钱的事,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要是知道航远情况的人根本不会借钱给她。
刘袖之有可能是刘氏企业未来的继承人,要是借钱给她,不就表明了杠上刘家?人家刘氏企业可是家上市公司,而航远呢?聪明人怎么看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她周遭想得到能借钱的对象她全联络过了,有的是找不到人,有的是直接回绝了她,公司的事她又怕爸爸知道,近年来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这事他要是知道了,天晓得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纸包不住火,这么大的事应该也瞒不了他多久,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最后她想到手帕交乐祎,可她也不知道是避着她或是什么,她根本联络不上她,到她家佣人也说不知道他们夫妇去哪儿了。
不知道?!那根本就是躲她!
八亿对韩映禧来说是九牛一毛,不过,他一向看她不顺眼,而她其实也为了一拳的事还给他有点不爽,反正因此她也就没很认真的非揪出他们就是,再说,就算找到他们,他们要是不肯借款,那她不是更加狼狈?
何况,要是为了借钱和乐祎有了心结,那更是她不乐见的。现在的她可不能连唯-的好友都失去了。
在她烦到不行的时候,还有个人令她很头大--伊集院彻。
那个人的公司就在航远楼上,她真的感到倍受威胁,她才上班两天,就曾在电梯里遇过他。虽然他当时只轻轻颔首示意,从表情也看不出有什么不怀好意,可她还是草木皆兵。
他已知道她是女的,八成也猜到滕栉和滕允熙根本就是同一人,再神通广大一点,也许还知道滕允熙是她两岁就夭折的妹妹。
一回想……天呐!她到底说了多少谎话?而他都看在眼里。太可怕了,那家伙知道了这么多事,还能当作没事的沉得住气?
很恐怖欸!
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不疯了才怪。
与其在等人家找上门的日子里,时时刻刻的活在恐惧中,她决定不再当缩头乌龟,鼓起勇气直接找上他。
可是那个臭男人真的很得寸进尺欸!不过是见个面把事情说清楚,约的地点还得听他的才肯见面。
干么约在他住的饭店,他是想怎样?也不想想那个地方对她而言根本就是恶梦,第一次去那里她给人当成狐狸精的捉奸在床,第二次则是她病晕了,任由人家上下其手的剥光衣服退烧。
一听说要约在同个地方见面,她当然回绝,可他岂能任她说不?一句“你不来饭店也成,咱们改在你老爸住的别墅谈”害她即使气得快吐血,在心中把他骂得体无完肤,她还是得乖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