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眸里闪烁着嫉护和欲望,指掌恣意爱宠游移,滑过窈窕动人的曲线,寻找最敏感脆弱的点。
“嗯……你……轻一点……”她觉得浑身燥热得好像要烧起来。
此刻的她,好像一朵花儿,在他的指掌问绽放,娇颤。
这样的甜美娇嫩,有哪个正常男人能抗拒?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就会扯掉她的短裤,不顾一切地……
可是,就算被嫉妒和欲望烧得全身都快成焦炭了,俞正容还是没有失去理智。
“呜……”被陌生的浪潮给激得仿佛失神,夏晓郁在他狂猛的爱抚攻击下,难以承受地哭了出来。
硬生生地,俞正容悬崖勒马。
“晓郁,乖。”他紧搂住颤抖的人儿,靠在她的肩际粗喘着,抱歉地说:“对不起。”
她以妖媚的姿态,跨坐在他的膝头,全身娇软无力,只能往后靠在他滚烫的胸膛,让眼泪狂奔着。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他把她翻过来,牢牢抱进怀里,轻声道歉。
英俊的脸庞浮现淡淡的红晕,他流露罕见的尴尬和赧意,一直不停地道着歉。
是过火了些,不过,他控制不住自己……
再怎么说他也长她那么多岁,还是她的老师,居然……
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刚刚仿佛被风吹得一点也不留。
“我很抱歉。”他在她耳边说着,真心诚意的。“我知道你是在跟江成彬讲电话,所以……”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跟江成彬见面。”红着眼眶的夏晓郁咬着唇,哽咽但坚定地说,“我跟他真的只是好朋友,这次是有事情要讲清楚,你不用这么生气。”
“我知道。”他带着歉意的吻,安抚地贴上她的樱唇。“我都知道。我很抱歉。”
看俞正容已经平静下来,也似乎可以讲理了,夏晓郁这才委屈地叮咛,“那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可以……这样‘欺负’我!”
说着,她脸蛋又是一红。
出人意料之外的,刚刚还温柔道歉的俞正容,此刻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缓缓摇了摇头,俯首望进那双有着泪意的美丽凤眸。
“对不起。不过,办不到。”他缓缓说着,仿佛誓言,“我一定会继续‘欺负’你的。”
第七章
原来吃醋是这么难受的感觉。
俞正容从小到大可说是一帆风顺,不论是学业或工作都很顺利。他的能力和企图心是一个原因,而他斯文俊秀的长相,温雅的谈吐举止,也让他的路途走得比一般人顺遂。
当然说不上是毫无挫折,但是严格说起来,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过的,只要努力,总会有令人满意的成绩。
直到遇见夏晓郁。
虽然一见就动心,却隐忍了整整一个学期,等两人不再有师生关系之后,才展开追求;而她太青涩,还不懂得怎样拒绝,俞正容体内蠢蠢躁动的渴望与欲念,必须一再踩煞车、一再克制。
然后现在,周末的午后,明知道她是跟别的男人出去--虽然她一再强调江成彬只是好朋友--而满怀妒意与不悦,却不能表现出来的俞正容,从头到尾只表达过微弱的抗议,却还是被那双凤眼忿忿地瞪了回来。
“我只是说,我忙完实验室的事情,可以过去接你,只要你告诉我一声,不管你们在哪聚会都没关系。”俞正容徒劳地挣扎着。
“不可以!”夏晓郁立刻否决,非常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
开什么玩笑,让江成彬看见俞正容来接她,这根本就是火上加油,搞不好江成彬还会以为她是故意示威。
“晓郁……”俞正容放软了嗓音,开始下水磨工夫。
面前这位小姐吃软不吃硬,缠她求她,要比吓她或威胁她有效太多了。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亲密相处,他已经摸清这一点。
没想到这一次,夏晓郁异常坚持。
“不行,不行。”她猛摇头,“只是去喝茶,江成彬晚餐时间以前就要回部队,所以我不会去太久。不用你接,你不要去!”
看着她一身随性却流露俏丽韵味的打扮,头也不回地离去,俞正容只觉得挫败到极点。
怎么会这样呢?
他知道打一开始,就是自己采取主动攻势,坚持要介入她的生活。在耐心诱哄她从惊慌到接受之后,他以为已经驯服了这只小猫,结果,却突然被猫爪抓伤!
一路从夏家开车回到学校,俞正容的挫败感还是没有消失。
对他来说,这也是初次的新鲜经验。以前大学时代、到出国留学后交往的女友,都是年龄、学经历相当的,双方势均力敌,加上他本身优越的条件,让他情路走来都算顺遂,不用多费心,就算分手也很文明。
而这一次,遇上了夏晓郁,他真是栽了。
年轻、单纯并不代表容易被拐被骗,相反的,很年轻的时候,才会有那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坚持。
晓郁现在很清楚的表态了,友情与爱情,她会毫不犹豫地先选择友情。
她和江成彬的友情……真的有这么深厚吗?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江成彬?
进了研究室,他试图把心思转到工作上。
在一叠叠学生的报告、实验数据中,他却无法保持专心,思绪一直下停地逃离他的控制,不由自主地揣想着,他的心上人现在在做什么。
是正在有说有笑的谈着近况?还是在研究菜单要点些什么?讨论江成彬当兵的状况?而晓郁……会不会对江成彬说,最近和他之间的“进展”?
娇慵的、妩媚中带着纯真的、在热情中羞怯到令人心疼的晓郁……
当他再次陷入冥思时,却被略微急躁的敲门声惊醒。
一个有点中年发福,腆着个肚腩的长者走了进来,和两鬓一样灰白的双眉紧紧锁着,表情不悦地瞪着俞正容。
“你最近在忙什么?中午来找你,十次有九次不在!”长者怒冲冲地指责。
俞正容很诧异,不过,还是恭敬地从座位上起身。
“中午有点事情出去。钟老师找我有事?”他温和地问。
面前这位,俞正容称呼“老师”的长者,便是他大学时的授课恩师之一。几年之后,他学成归国,回学校教书,理所当然被这位老师视为门下人马。
“我找你当然有事!”钟老师大声说:“要你写的paper大纲,到底写好了没有?人家期刊编辑已经打电话来催了,赶快拿给我看。”
俞正容虽然还是带着微笑,眉头却微皱了起来。
“钟老师,我记得上个礼拜就跟您报告过了,最近我实在太忙,手上有两个国科会的案子要结案报告,还有环保署那边的事,加上系上的课……”他缓缓解释着。
没说出来的是,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公私事加在一起,他根本没时间帮老师的忙。
只见钟老眼睛一瞪,极不愉快地说:“你忙?你忙着追学生是吧?早就告诉过你,把我要的paper大纲先整理出来,你不听!现在好了,人家赶着要,我说好说歹才把deadline往后延了一个礼拜。要不是我的话……”
俞正容一股怒气上涌,他沉默了片刻。
钟老师倚老卖老,从头到尾不愿承认学生变成同事的事实,依然对他颐指气使,还强硬要求俞正容代笔这份论文报告,就算他写出来了,还要看钟老师高不高兴,让不让俞正容这个小毛头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