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哭,没事了。”虽然自己已经紧绷亢奋得几乎要爆炸,俞正容还是舍不得让她哭。他减缓了攻势,努力深呼吸着,试图平息急速的粗喘。
一步一步来,慢慢的诱哄,让她准备好,才能完全享受男女之间最私密也最动人的愉悦。
他拥紧她,两人在沙发上纠缠着,不肯放,他轻轻拭去那张瓜子脸上的泪痕。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害怕。”他像是对她、也是对自己许诺着。一面说,一面伴随着温柔的轻吻,落在她的发际、脸蛋、眉梢。“晓郁,总有一天,你会放心把自己交给我,让我教你世上最迷人、最甜蜜的……‘运动’。”
她的脸蛋已经红透了,急促的心跳还没有缓下来。刚刚被抚摸、亲吻的部位,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敏感鲜活得让她无法忽视。
这就是欲望吗?陌生的,令人又期待又害怕?
小脸埋在他的颈侧,她模糊地抱怨,“老师该教学生的,好像不是这个吧?”
俞正容低沉的笑声在胸腔滚动。“你在我身上,绝对可以学到很多课本没写的东西。我不但会教你,还会帮你时时复习,偶尔要小考,让你永远忘不了……”
沙哑诱惑的嗓音,语带双关的亲匿调笑,却被突兀的开门声给硬生生打断了。
客厅外传来的声响,让夏晓郁惊跳了起来。
俞正容的浓眉也随之皱了起来。
看着怀中人儿惊慌地整理衣服,拨拨头发,紧张得简直像是和情夫幽会,被正牌丈夫捉奸在床的模样,他心里就有气。
他才是她正牌的男朋友!
就算江成彬跟她交情再好,两人死党多年,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好不容易周末有机会和她温存片刻,却被登堂入室的另一个男人打断!
该死的“好朋友”!
俞正容硬是把正要逃开的夏晓郁拉回怀里,紧紧扣住,不让她走。
“你不要这样,让我去开门。”她挣扎着。
“不准。”俞正容温和但坚定地说。
“这样……不好……”夏晓郁徒劳无功地继续挣扎,却怎样也挣脱不了他霸道的拥抱钳制。
“有什么不好?”他顺势在她红通通的脸蛋上印了个吻。
从部队放假出来的江成彬,一进门就看到这香艳养眼的一幕,他丢下草绿色的包包,回头就走,“抱歉,打扰你们了,我晚点再来。”
“等一下!喂,江成彬!”夏晓郁急得使劲猛推俞正容,好不容易推开了,便头也不回地追了上去。“你要去哪里?”
俞正容瘫回沙发上,无奈和疲惫感如潮水般,淹过了刚刚在全身流动的欲望。
“你去忙啊!我不用你管嘛!”江成彬的嗓门拔高了,很不愉快地说着。
夏晓郁低声不知说了些什么,不过听得出来是在委婉地安抚着。
对同学就这么好说话!
俞正容心头的酸意泛滥,简直已经开始带着腐蚀性,穿过他的身体,焦躁感也随即升起。
他想要确定,想要成为她心中最特别、最在乎的那个人,可是现在,江成彬好像还遥遥领先,可恶!
俞正容弯起嘴角,嘲讽地笑了。
已经几岁了,还为人师表,居然会吃这样的醋,有这么幼稚的心情?
这可不行,多活的几年,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得想点办法。
心念一转,他随即起身,拉整衣服,慵懒地走到门边,一手撑住门框。
“嗨,江成彬,好久不见。”他顺便一手捞过站在门边的夏晓郁,扣住她的纤腰,不让她挣脱,无言地宣示着主权。“晚上一起去吃饭吧。”
两张年轻的脸孔不约而同转向他,很震惊,只能傻傻望着浅笑着,神态优闲的俞正容,好像他刚刚说的是外星话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出击,对这样的情况做出反应,果然,满脸歉意的夏晓郁,和刚刚还在颐指气使的江成彬都呆掉了。
情况马上有了大转变。
俞正容忍不住有点胜利的快感,不过他隐藏得很好,只从闪烁的眼眸中透露出些许线索。
小鬼头,要跟我玩这一套、抢女人?还早呢,回家多修炼几年吧!
怀里这个身躯柔软甜蜜,却一直在挣扎的小姐……省省力气吧!
你迟早是我的,不用再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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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正容的得意,很可惜的,没能持续太久。
夏晓郁的别扭与不合作,真是到达一个可恶的境界!
周末要约她吃饭,就说她跟江成彬有约了。俞正容按捺脾气,提议三人一起吃,她却坚决不肯,好像俞正容多么见不得人似的。
他也不是那么闲、那么没行情的好不好!事情多如牛毛不说,他饭局邀约难道少了吗?排除万难都要跟晓郁见面,偏偏她不给面子。
“有时候我真怀疑,到底谁才是你的正牌男友。”在电话里,又遭到拒绝的俞正容忍无可忍,忍不住说。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江成彬跟我是死党、好朋友,就是这样而已,他绝对不可能对我产生兴趣,你不要老是这样怀疑我,好不好?”娇娇懒懒的嗓音,带点无奈地说着。
俞正容却无法应答。
他太在乎,所以无法淡然处之,无法不吃醋。
有时他也怀疑自己太宠她了,任由她这样捏圆搓扁,事事顺着她;不过,只要想到她那双妩媚的眼,那带点迷茫的神态……俞正容就忍不住心软。
所以到最后,他也只是酸酸地问:“如果是你呢?晓郁,如果今天换成是你,看着我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把你抛在一旁,而我声称和那女人只是好朋友,你会怎么想?”
这只是纯粹情绪性的发问,俞正容也没有预期会得到答案,他当然舍不得逼问她。
只不过,这个问题,让夏晓郁失眠了。
躺在黑暗中,她双眼睁得大大的,瞪着天花板。
如果是她呢?
她想起很久以前,在研究室看到俞正容和另一名年龄相当、成熟美艳的女记者谈话时,心头浮现的奇怪烦闷感。
如果俞正容今天告诉她,他要和那名女记者去吃饭,而他们只是好朋友……
不,她绝对不会相信。
这代表什么呢?她对于被爱,如此没有自信?
所以一直想逃到安全的、她可以掌控的地方,比如友情,或是孤独之中。
床头电话上,答录机的红灯还闪烁着,里面那通讯息,夏晓郁记得清清楚楚。
“晓郁,你年底以前能过来吗?我们已经把你的房间准备好了,一家人分开住两地,总不是办法,快点收拾收拾,买好机票就过来吧。”
她父亲的声音,这两年已经明显苍老,每次在电话中交谈,都令她心惊。
虽然父亲长年有外遇,虽然父母分手已经很多年了,她父亲却一直对她这个独生女还算照顾,有求必应,在经济上不但没有弃之不理,还给她很丰厚的照料。
可是她还是充满犹豫,她不信任这样的感情。
母亲的眼泪仿佛又回到眼前,男人不忠似乎已经成为铁则。
多年来她小心翼翼地护卫着自己的感情,无论如何,心底总有一个角落不肯让人接近、看清。
那样坚定的防卫,却在遇到俞正容,在他温柔却热情的坚持下,慢慢的,悄悄的松动了。
在他眼中,她仿佛是最美丽、最令他垂涎的女人。
从一开始,她就被他笃定的攻势带着走,急速陷落,让她昏头沉溺,在他怀中迷失,几乎忘了自己以前对人有多小心、多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