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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好吧!不过你必须先答应我,哪天你们要交往,先带到我面前,通过我的鉴定后,才能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吐口气,季阳让步。

  “牧场里,人人都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要是我带男生到你面前,事情传开,你的面子往哪里摆?”

  “有道理,我们约在外面,去告诉他,我的分数只给有实力的男人。”

  他努力摆出长辈姿态,糟糕的是一点都不成功,只换得她的失声大笑。

  止住笑,幼幼正经对季阳说:“我认为你应该把事情讲清楚,别让人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寻常关系。”

  “第一,我觉得这种情形很好,至少摆明我是有主名花,不让人再心存觊觎;第二,谁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寻常关系?忘记了吗?我是你的恩人、贵人,而且有可能是你未来姊夫。”要找关系?他随便都可以找出一百条。

  “好啊!你是姊夫,以后我要求什么,你都不能说不!”叛逆少女姿态摆出,了不起写在脸上。

  “对,我是姊夫,你的生活归我管理。”说着,他把她推到镜子前面。

  “你想管我的穿着打扮?”幼幼疑问。

  “不是。”季阳撩开她覆在脸上的黑发,露出有烧烫伤的脸颊。“你看,自己像不像黑白郎君?”

  他的形容夸张,却点出事实。长期以头发盖住的半边脸颊苍白、缺乏血色;没被覆盖的脸庞则是健康肤色,两两相衬,她的确像黑白郎君。

  “我没办法这样子出门。”幼幼向季阳坦诚怯懦。

  “我没要你这样子出门,我告诉过你,这回上台北,我要帮你找一个整型名医。”

  “找到了?”幼幼问。

  “大都会资源多,找名医不困难,我和医生谈过,他说这不是大手术,动两次刀,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动两次刀?需要不少医药费吧?”她不能浪费,琇玟需要用钱。

  “你以为姊夫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反问,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子。

  “姊夫?用来生外甥、疼姊姊的。”她在他面前学会调皮。

  “原则上没错,但姊夫还有另一项功能--用来宠小姨子。”搂搂她的肩,他决定宠她,宠……大约一辈子时间。

  被宠……感觉真好!回身,她望着季阳问:“你真的认为它会好?”

  抚上旧伤痕,伤在她身上,年代久远,久到她无法想象平滑脸蛋,是什么模样?

  “它没道理不会好。”季阳笃定。

  “真的?”

  “真的。”

  “那……试试。”

  “好,试试。”

  伸出大手,他等着幼幼的叠上来。

  幼幼点头,信任他,她全心全意,小手叠上,贴住他的手背。

  有姊夫……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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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幼相当紧张,对于开刀,她没经验。

  三个小时,多么漫长的等待,已死的心,死灰复燃。她没想过改变,更没想过代表自卑的卷标,会有除去的一天,握住季阳的手心,满满是漉湿汗水。

  “不要担心,你的紧张对刘医生的执刀技术是种侮辱,他就站在你面前,你敢当面侮辱他吗?”季阳轻松对幼幼道。

  他有特权,开刀时,别人的家属在外面,他这个“未来家属”则大大方方站在手术台边,握着幼幼的手,话不停。

  幼幼听得见他的话,却不能回答,她的脸颊被麻醉了,伸出食指,她在他手心写下“不敢”,回答他的话。

  季阳微微一笑,又说:“选择不敢的人很聪明,听说刘医师的脾气大得不得了,动不动就寻病人开刀,你看,他现在不就拿你‘开刀’?”

  他的双关语让幼幼会心一笑。

  “你尽量耍宝,要是手术失败,你自己来替她开第二刀。”

  开刀的刘医师是季阳的小舅舅,他们只差六岁,因年龄相近,他和姜家三兄弟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甥舅问感情好,玩笑开过无数,从不以为忤。

  “这种小手术你敢失败,我马上到外面大肆宣传,让你的诊所在三天内关门,到时舅妈哭哭啼啼跑回娘家,别怪我。”

  “威胁我?也不想想手术刀在我手上。”尽管说着话,刘医师缝合的针还是仔仔细细。

  “反正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又不是我。”

  “话是你说的,幼幼,先声明,如果手术处理得不完美,错在季阳,不在我。”

  幼幼无法回答,但他们的轻松态度影响了她,她晓得他们都有把握。耳里听着他们的对话,担心慢慢褪除。

  缝上最后一针,刘医师像个艺术家,欣赏起自己的作品,东看西看,他找不到半点瑕疵。

  “不错,手术成功,不用担心‘懊客’来掀我的招牌。”拉开覆在幼幼脸上的手术罩,刘医师对幼幼说。

  幼幼望着他,麻醉未褪,口腔肌肉不灵活,有话想问,却问不出口。

  “从这角度来看,幼幼长得相当不错,你觉得她的鼻子要不要垫点硅胶加高?”季阳想逗幼幼开心。

  “鼻子还好,我倒是觉得做个苹果下巴效果不错。”工作完成,刘医生配合季阳耍宝。

  “颊边多挖两个酒窝也挺好,只可惜她不常笑,这样花钱挖酒窝的经济效益太低。”

  “没关系,我挖深一点,生气、哭的时候,酒窝也会若隐若现。”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他们越讨论越认真。

  “反正麻醉还没褪,要不要顺便进行?”

  “可以,不过价钱先说明,不然东弄西弄,弄到后来我得去卖肾还债,不划算。”

  “亲戚嘛,就五十万,我帮她丰颊、做酒窝、厚唇、点人工痣,七天后,我让你带一个蔡依林回牧场,怎样?”

  “五十万……可以考虑考虑。”

  他们谈得正高兴,似乎非把她做成人工美女不可。终于,麻药渐渐褪去,幼幼用着不清晰的语音说:“额无傲肮嗯翁雷你。”

  她说得很辛苦,但没人听懂她的意思。

  “你说什么?你会痛?”护士问。

  幼幼摇手。

  “你不要很脏?”

  幼幼还是摇手。

  “再说一次好不好?”季阳说。

  于是她更用力,重复:“额无傲肮嗯翁雷你。”

  “我不要……理你?”刘医师翻译。

  幼幼手摇得更急。

  “我不要当人工……美女?”季阳问。

  幼幼用力点头,终于有人了解她的意思。

  季阳解出谜底,赢来满堂喝采。谁说最懂幼幼的人不是他?

  大笑之余,刘医师眼光扫过,发现自始至终,季阳的手紧握住幼幼的,没放开过。

  了然一笑,他想,姊姊的期望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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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结束,幼幼在医院里躺了七天。

  七天在季阳的时时陪伴中过去,拆开纱布,平平的淡红色疤痕取代原来的凹凸不平,几道缝线横在伤口中间。

  刘医生要求幼幼再给他一次机会,保证第二次手术后,小红疤将完全看不见。

  对幼幼而言,能变成这样,她已心满意足,摇摇头,感谢刘医师好意的同时,季阳插嘴取笑自己的舅舅--

  “你看,人家对你的技术没信心,连试都不敢多试一次。”

  刘医师回他话:“幼幼才不是对我没信心,她是害怕你跑去卖肾,往后要牺牲自己报答你一辈子,才会不敢贸然答应第二次手术。”

  说说笑笑问,刘医师替幼幼贴好纱布。接着,季阳随舅舅走出病房,办理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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