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我的女人。”他的唇轻扬起来,知道她醒了,埋在他胸膛里的脸蛋仍没有离开的意思。事实上,他也不想她躲开,只是明知道她醒了,却躲在他怀里撒娇,令他的男性心理膨胀的过火。
“我本来不打算这么早跟你圆房的,总想等你身子强壮一点,现在嘛——唉!”
他幽幽一叹。
“为什么叹气?是不是我没有令你满意?”任缁衣终于抬起火红的脸,见他笑得狂妄潇脱,一时傻了。
早知道他的俊容不怒而威,不笑的时候,眼神犀利的教人发慌。虽然他的笑容最近常挂在嘴边,但多属温柔的表情。现在的他,满足而随性,一夜之间仿佛拥有了天下般,耀眼而灿烂的光芒,使他看起来爽朗而神采奕奕。
“傻缁衣,我对你大大的满意,再满意不过。”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柔细的触感使他忆起她身子的其它部分,”我叹息是因为我几乎无法离开这张床,告诉我,你昨晚有没有被我弄疼了?”
他的话让她的双颊似火,全身不自在起来,强烈的意识到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健壮的身躯,”还……还好。”
他挑起一道剑眉,”只是还好?可见我昨晚不够卖力,我们再来一回。”他支起手肘,翻过上半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她慌了,”别闹啦!我的好哥哥,天都亮了,让我起来。”
“不重温旧梦?”他含笑看着令他痴迷的娇容。
“哪……哪有什么旧梦?”她趁他挪开身子,一把抓住毯子遮在自己胸前,脸红的道。
“唉!不现在制造点回忆,往江南这一路上我可得受尽形单影只的苦,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离开。”他的吻落在她红肿的唇上,顺便在她胸前留下一个吻痕。
她无言以对,含羞带怯的回搂着他,”中尘,如果你还要我的话,等你回来,我任凭你处置。”
他眼眸二兄,想起更邪恶的事,”做什么都行?”
“嗯。”她重重的点头,粉颊酡红。经过昨夜,她对情爱的真实面有更深一层了解,望着他那饱含情欲又邪恶的眼,不用细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这么说定了。”他马上起身穿起长裤,将她仍用毛毯紧紧裹着,”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会让你整整三天下不了床,而且只能待在我怀里。”
她可以肯定自己现在从头到脚都是红通通的,看着他的身影,但心头有着更重大的事,”你现在要走了?”
他回身轻笑,”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肯定赶不上腊月祭典。”
“凡事要小心,我只给你七天,七天之内如果没见你回来,我便去找你,就算会死在路上,我也不怕。”她郑重的要求着。
他感动极了,凝望她眸中刻着永世不变的承诺,不自觉的道,”好,七天够我解决一切,七天之内,我必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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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色的满月悬挂天际,腊月的深夜刚下过雪,空气中仍弥漫着冶凝的气氛,天际间大片大片的乌云聚了又散,为满月妖异的色彩添上一丝阴影,忽隐忽现的红
光,令人心头涌上阵阵下安,而地上拜月教的人们仍依循百年传统,朝月跪拜。
“月之父啊,感谢你赐给我们温饱与衣物,让我们平安地度过这一年。”
感恩的仪式,让人们毫下迟疑的对天跪拜,对着天上血红色的月亮析福,至于野心勃勃的人们,在月亮底下也无法隐藏贪婪之心,早已蠢蠢欲动。
“林长老,祭典已经开始,悬宕已久的教主之位也该有个决定了吧!”张兆辉
守了这些天,始终没见到任缁衣的身影,索性大胆假设她不会出现,所以已经拟定另一个计划。
“张长老,何必如此着急,推举下任教主必须圣裔与圣火令两者合一,如今圣裔一族已无适当人选,在下认为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林贤昭为护主派之首,当年任昊生叛教,他立场两难,也一直怀疑有人蓄意煽动,只是苦无证据,按捺至今。
“任教主至今下落不明,是生是死无人知晓,属下认为应该先找任教主,再论其它。”护主派另一人提议。
张兆辉凝目望去,原来是主张教门大开,广纳汉人的右护法温九伦,”右护法所言甚是,只不过任教主执意出走,早已不能当我们的教主了,圣裔一族又人才凋零,教中因群龙无首,这五年在江湖上低调隐世,难道大家都忘了拜月教当年的兴盛与得意吗?忘了我们得以与江湖上各大门派抗衡的光荣历史吗?”他的话在族中获得下少回响。
“我可没忘,这些日子一直在找寻任昊生的女儿任缁衣,圣裔一族只剩下她有资格担任圣女,继续领导我们,只可惜她贪恋西域萧家的安逸生活,不愿回来,各位,你们对任氏父女还有期望吗?醒醒吧!他们父女俩早巳背弃我们拜月教。”
“西域萧家是什么玩意儿,凭什么让任缁衣在那里躲了五年?”群情激愤,场面有些混乱。
张兆辉出声稳住大家的情绪,”西域萧家正是当年大祭司陆双丝和她的爱人萧君尧所创,不过,他们两人早已和我们画清界线,大家不用理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教主之位尚未到手前,他不愿旁生枝节。
林贤昭突道,”若依张长老所言,教主一事又该如何挑选?”
“我认为百年来的传统必须有所改变,在圣裔一族灭亡的此时,应该打破教主非圣裔出身不可的规炬,另立教主,更新圣裔的血统。”
张兆辉此言一出,保守派人马大幅跟进,声势大过意欲反驳的护主派人马,两边形成对立。
“胡闹!拜月教向来出身血统神圣的圣裔,并且由前任教主指派,不管当年如何,任教主仍为我们唯一认定的教主,除非有人证实他已经死亡,我们才同意换教主。”林贤昭高举圣火令,掷地有声的道。
护主派顿时凝聚起共识,吸引不少原本拿不定主意的人们,一小部分向护主派靠拢。只见两边人马相当,危险的气流四处流窜。
张兆辉冶眼瞧着,”要如何证明?”
“找到任教主,不论用什么方式,我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林贤昭无可奈何之下的缓兵之计,既可以拖延时间,也可以倾全力寻找任教主的下落。
谁知这竟早在张兆辉的意料之中,”好,你们要见他是吗?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如愿,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他挥挥手,两名壮汉退下,不多久便带出一位白发的中年男子。大家只见这位中年男子面容清臞,五官甚是清秀,看来年纪才四十出头,满头长发竟已花白,眼神甚是空洞,对四周人事均视而不见。
“教主!”拜月教护主派的人见了他,如同见到神一般,在祭典的仪式气氛下,纷纷朝他跪拜,就连保守派非核心人物,乍见到他也是臣服的跪倒一地,只剩下张兆辉一小撮人马不层的站着。
“你们都起来吧!喊破喉嘴、跪酸膝盖,你们的任教主也不会理你们的。”
“你对任教主做了什么?”林贤昭第一个忍不住喊着。”当年果然是你动的手脚,是你害了任教主。”
张兆辉随他们叫喊,好不得意的道,”当年是任昊生背叛了大家,不信,你们自己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