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行!连我去号子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的保险理赔金丢入股海,如石沉大海……”这些小道消息,全是无意中从佣人那儿听来的。
提到这个,于露华难过得快哭了。
她的养老金赔光也就算了,最惨的是,几个月前,她还偷偷的拿这栋豪宅的地契去抵押,融资进场的这段时间,被断头的股票不计其数,赔得她是心急如焚,差点去跳河。
现在,她把仅存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和唐氏的联姻上,期待在婆婆发现前,能度过这次危机。
“你快闭嘴!”于露华低斥,要是被婆婆知道这件事,她准会被逐出家门。
“大妈,鸡蛋不能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尤其你还要存些养老金,非常需要为晚年的生活做些规画。”
于露华睐她一记,不服气的问:“嗯,你好象很有办法?”
“不敢,以前我的保户跟你一样,喜欢自己买股票,结果不但赔了钱,也赔了人生。后来我推荐她买了投资型保单……”
“怎么?”于露华见钱眼开,禁不住的又问:“稳赚不赔?”
“不,只要是投资,绝对有风险存在。不过,我们公司的基金操作绩效良好,成长率极为稳定,这种投资型保单,可以让客户的资产透过有效率的配置,享有投资的效益。”
经过顾微芬专业的讲解,教她如何调整投资比例,将风险降到最低后,于露华决定卖掉一些股票,改换投资型保单。
“你知道我现在只能赚,不能再赔了。”
“我了解。”
走到这当口,于露华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我试试你说的保障、储蓄、节税和投资功能的组合,可是你得帮我保守我抵押豪宅的秘密。”
“没问题。”
第八章
在关震锋的卧房内,她拿起于露华的投资型保单,仔细钻研。
一听见浴室的门打开,她快速的拿起一本财经杂志,掩盖保单资料。
关震锋从浴室走出来,见她欲盖弥彰的动作,好奇地低下身探问:“在忙什么?”
“噢,最近一个保户考虑换保单,我在研究,换那一投资组合才能帮她谋取最大的利润。”顾微芬头没抬,眼睛直直盯着保单,单手快速的按着计算器。
“是男保户?”
“不是,是女保户。”她摇头。
关震锋安心的点了点头,旋即转移话题。“这几天她们没再刁难你做家事了?”
“没有。”
“是因为你故意给她们吃发霉的腌萝卜干、故意把草割得光溜溜,还把青花瓷器打破的关系?”
“除了腌萝卜干外,草皮光溜溜和青花瓷器破碎都是纯属意外。”顾微芬表情无辜的说着。“她们现在一定更恨我了。”
“比起她们对待你的方式,这种小小的惩戒已经算厚道了。”关震锋嘴角扬起。
顾微芬顽皮的响应他,“你在公司实施第一计划、第二计划,我在家里也得按部就班的实行第一计划和第二计划呀!”
关震锋凑上前,阳刚气息笼罩着她,“你的第二计划是什么?”
“见机行事,见招拆招。”
“比我还要保密!”探出手,弯起指头,他以指背轻抚她粉嫩的脸颊。
这个不经意的举动掺入一丝宠疼的情愫,他低下头,在她白皙柔美的香颈烙下一吻。
她的肌肤柔腻滑嫩,身上的芳香似对他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些日子,她的身影和娇笑的容颜,经常在他的脑海浮现,不管是在办公室里,或者是在书房里。
她要他回家吃晚饭,他便像奉行圣旨般,推掉公事,为的就是回家一解相思之情。
曾几何时,她的一颦一笑已紧紧的牵系他的心,那种陌生的情感,也悄悄地在他心底生根发芽,而他竟难以抗拒。
她身上的一股女人香,持续诱使他的唇,沿着颈项、耳畔来到唇边,贪婪地攫取她的芳香。
她的滋味好甜!和她的人一样娇美又甜蜜,轻易的让他意志消融,身下又是一紧。
沉沉的气息轻呵着她,带着热切的激情,令她的气息迅速转急,脸颊发烫。
关震锋的吻因她熨烫的热气变得狂野,他不再满足于轻浅的接触,亲吻得更为深入,呼吸也变得混浊。
“到床上。”他抱起她,声音低沉而瘩哑。
“冒牌女友……有安排床戏?”
他轻笑,瞅着她水眸的波光,四目交缠间,仿佛有丝丝缕缕的蜜恋情丝,缠住了两颗心。
顿时,她双颊绯红,默许了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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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震锋起床后,没有疲累,反而精神奕奕。
他的大手潜入被窝里,侵袭她温香的躯体。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他们的约定中没有这一项,但她无法抗拒他的挑逗,也无法排斥和他无止尽的缠绵。
她享受着和他相处的每个时间,就怕错过了以后,刻骨铭心的爱情就不会再出现。于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沦陷在激情之中。
冲澡后,他擦拭着她的身体,并亲吻着她,“后悔吗?”
“后悔什么?”
“跟我做爱。”
“不。”
如果现在就告诉她,他想终结她的单身生活,她会拒绝他吗?
到目前为止,公司的财务状况还未达他所设定的稳健目标,如果他提出要求,会否让她为难?
缓一缓吧!等公司上了正常轨道,他一定会转换她的角色,终生和她保持合作关系。
他沉默,是因为想跟她说抱歉,说他无意侵犯她吗?
不!她不想听这句话。
“我去帮你拿新买的衬衫。”顾微芬穿好衣服后,走到衣帽间里拿出新衬衫。
关震锋跟了出来,看着她手上拿了四件颜色鲜艳的衬衫出现。“红色、橙色、黄色和紫色。”
“喜欢吗?”
“很鲜艳。”如果他穿了这些颜色鲜亮的衬衫出现在公司,员工肯定以为他所背负的财务压力过于沉重,以致脑袋短路了。
“因为你衬衫的颜色太暗沉了,如果再配上你阴沉的面容,不太好吧?”
“哪倒是。”他抿唇一笑。除了她,没人敢在他面前批评他衬衫颜色太暗、面容阴沉。
“你要常常面带笑容,展现亲和的一面,公司的员工才会对你又敬又崇。”
“谁教你的?”关震锋咧嘴,食指轻点她的鼻尖。
“这还用说,主管严肃到不苟言笑,我自然会怕他。”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人。”
“当然。”顾微芬睐他一记,接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呼一声:“啊,对不起,今天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处理,我不能再跟你抬杠了。”
说完,顾微芬将资料全部塞入公文包,抓了一件外套后,就像火箭般快速地冲出房间。
“如果太累,就别做了!”他在走廊上吼着。
她回头,丢给他一句:“不会太久了。”
不会太久是啥意思?难道她恨不得赶快和他终止关系?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疑惑。
他接起顾微芬放在床头上,忘记带走的手机,“喂。”
“微芬,我是卢丰登,今天我们改晚上七点见面好吗?”
她今天要见的是一个男客户!?关震锋一张脸倏地转为阴沉。
“喂、喂,微芬,有听到我的声音吗?”
“她今天不会过去!”
乍然听见男人的声音,卢丰登愣了半晌,才问:“你……你说什么?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说她不过来,她明明答应我了……”
“我是她的男人。”
听见他雷鸣般的怒吼,仿佛凶残的黑道大哥在对他撂狠话般,顿时吓得卢丰登魂飞魄散,仓皇地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