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才发现,开口求婚的那一刹那,他并不是开玩笑,他的潜意识里,的确是希望能拥有完整的她,不再允许任何男人觊觎。
不行!他不会允许她的离开,一定会有办法,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旁,而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先找到她。
沉着脸,他终于从她的公寓离开,远远被丢在身后的记者,相顾的交换了然的眸光。
“看样子,两个人真的出问题了,连冉廷伦这个阳光美形男,也因为爱情而失去控制……”
“对呀对呀!看样子,受伤害的不只是女方,连他都看来很伤心的样子……”
许多的臆测在他离开之后,在记者间流传着,但此时的他已不想再理会,他只想找到一个人,只有她,才能弭平此时心中不知名的慌乱。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官茜仪并没有如报纸所报导的,伤心的远走他乡,她只是换了个地方住,到好友空出的房里避难,搬进来的时间已经有好几天了。
易希姮踏进刚由向柏整修完成的雅房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向柏还真不是盖的,不但把这里装潢得风格雅致,连速度也够快,好让你及时躲到这里来避难,神不知鬼不觉的。”
易希姮对着正窝在沙发上发呆的官茜仪说着,只是后者半天没有回应,一双美眸对着电视,移都移不开。
易希姮探一探头,原来电视正报导着冉廷伦前几天在官茜仪门外发飙的样子,还有接连几天无心工作,颓丧的像是失去一切。
“看了很心疼哟?”易希姮推了推官茜仪的肩膀,唤回她的魂。
“他只是生气。”官茜仪与拿起遥控器,正想转台,却被易希姮夺走。
“我觉得他很难过。”易希姮挑起眉毛道。
“你难道没听到娱乐新闻提到他时,把他形容的像是为情疯狂的痴情男子,所有负面的消息,单方面的全指向了你。”
“他只是做戏,这一点他最厉害了。”官茜仪努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仍因他的表现而动摇,盯着荧幕里看来狼狈的他,哪还有什么阳光的样子?
“或许吧,不过,他做的可真像有那么一回事,连我都乱感动一把。”易希姮对官茜仪笑了笑,表示深受感动。
“你跟凌怀正甜蜜,当然容易受感动。”官茜仪摇摇头,不想再听任何有关冉廷伦的事了。
她已经够犹豫不决了,好不容易让自己冷下心来结束这一切,她不要又一次自投罗网,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送。
“呃……说到凌怀,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易希姮清了清喉咙,看来有些不自在。
“什么事?”官茜仪狐疑的看了易希姮一眼。
“凌怀做公关那么久了,跟模特儿们都很熟,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易希姮难得说话吞吞吐吐的。
“然后呢?”官茜仪皱起眉,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哪有什么然后,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么跟你聊一聊,我待会儿还有事,我先走了。”易希姮看了看表,从沙发里站起来,心里有一丝丝的歉疚。
“身为姐妹淘,有时候,我得帮你一把。”你可别怪我自作主张啊!毕竟看她连日来吃不好、睡不好,原本纤瘦的骨架,更是弱不禁风,叫她怎么能坐视不管。
听着易希姮没头头尾的谈话,官茜仪的精神从电视里拉了回来。
“你要帮我什么?”官茜仪逼近易希侄,只见后者努力往门的方向后退。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易希姮更加火速的往门冲去。
“我去开门,顺便走人,Bye……”尾声消失的很快,易希姮马上从门后逃走。
官茜仪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心里还直猜疑着,刚才是谁敲了门?
她住在这里的消息,除了易希姮跟凌怀,就只有帮忙装潢的向柏知道,还会有什么访客?
疑惑在她走到门前时得到解答,她惊讶的捣住唇,退后了两步。
是他……
第十章
冉廷伦无法管住自己的眼睛,贪婪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她,渴望以手抚过她细致的肌肤,在看见她消瘦的身影时,他是那么地不舍。
“我好担心你……”在知道她突然消失之后,涌上的惊慌几乎要淹没他,他多担心她会发生不测。
他一改先前对众人不理睬的态度,一再的四处拜托,完全没有之前的狂肆,为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她的去向,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竟然在凌怀这里得到好消息。
慌乱紧张的情绪在茜仪的体内交杂,她用力地眨眼,在心里喝令自己绝对不许哭,捣住的唇有着压抑的情绪,低垂的眼不愿迎向他。
他来了?为什么而来?震惊与喜悦在她的脑海里交战,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最初几秒钟的狂喜过去了,她陡然想起他说过的一切,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了。
“茜仪……”他柔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如今才知道,他已经想念她到接近疯狂的地步。
他充满感情的呼喊,令她心神一震,她缓缓的仰起头,迎向他的凝望,那其间的汹涌情感,令她双腿发软。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软弱,虽然被他彻底地伤害,但是只要他的一句话,她很可能就会不顾一切地跟他走。
只是,真的可以吗?受伤的心真的可以得到弥补?停止跳动的爱情,还有呼吸的能力吗?
“我没事,只是避避风头,如果你是担心我想不开,那你可以走了。”她哑着声音说着,纤纽的手握住门把,只想合上门,将他关在心门之外。
“我是担心你没错,但是……”他大脚一迈,阻止她将门合上,好不容易找到她,他不会轻易放弃。我更想你。”
她的身子晃了晃,不太确定究竟听见了什么。
趁着这个机会,他握住她门把上的手,在她惊诧的片刻,已经闪身进门。
面对她质疑的眼神,冉廷伦咬牙,第一次承受这么难堪与困窘的情况。
骄傲如他,曾几何时对人低过头、道过歉,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能找到官茜仪,他能低的头都低了,只要能找到她,他可以不要那该死的尊严。
“我来请求原谅,请你原谅我开的恶劣玩笑。”他急促地说道,两道如火般灼热的视线盯住她的脸庞。
他的声音粗哑而低沉,因为情绪波动而颤抖着,她的眼泪开始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地落下来。
该信吗?能信吗?她的心在颤抖着,却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叫我怎么相信一个欺骗过我的人?”她哭泣低喊着,不明白他为何一次次的将她逼到角落。
她想相信他,她想投入他的怀里,但是她却更怕另一次的伤害。
隐约的,某些无情的字句缓慢地渗透进宫茜仪的脑海,柔嫩的手在衣衫上收紧,仍是无法抑制全身的颤抖。
她……是喜欢他的,甚至,还爱上了他,所以在理清这只是一场戏之后,她的心才会那么难受,那她又怎么能轻易的再敞开她的心,任人轻贱呢?
“我只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他凝望着她,不许她转开视线。
“无奈,她只是摇头,再摇头。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她的心太难受,知道纵使接受了他,她还是不会相信他,这样的爱情,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不会有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