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始终没有做对地方,难怪睿乔没什么感觉,可是这样进去不是很痛吗?如果他真的这样上了,那睿乔明天还能走路吗?无数的问号出现在均劭脑袋里,他瞪着电视屏幕研究老半天,怀疑起这样做真的会有快感吗?可是没人可以给他答案。就算他看了教学录像带,还是有实行上的困难,他真的很怀疑这样做得成吗?
刚从浴室里面洗完澡出来的睿乔一走出门口就看见均劭一脸疑惑坐在电视机前,他不禁随着均劭的视线望向电视机:“你在看什么?国家地理频道吗?怎么一脸迷惑的样……”一看清楚均劭在看什么,睿乔马上瞪着电视屏幕脸红大骂、“你在看什么鬼东西?谁给你的?”
均劭被睿乔这样一叫总算惊醒,手上遥控器一按就把电视机切掉,一脸心虚地转过头说:“没有啊!”
“你装死??明明在看水电工还跟我说没有!”
“啊!你也知道水电工喔?”
睿乔被均劭这样一问,俊脸马上胀红,结巴地说:“没……没有啦!”
“他真的长得满像S队的那个一垒手喔!”
“不要转移注意力。”
均劭皱起剑眉:“我之前都做错了,你干嘛不跟我说?”
睿乔白了他一眼:“你真的这样做我隔天还能走路吗?更别说要投球了,连站着都有问题吧!”
“我们来试试好了!”均劭向来都很有实验精神,终于鼓起勇气向睿乔提出建议。这事关他的男性尊严,总是要试试看才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睿乔一张脸胀得更红,别过头去不敢看他,沉着声说:“不行。”
均劭的身体缓缓移到他身边,大手抚上他的腰,轻轻地游移到他腰间的敏感地带,然后很狡猾地舔着他的耳垂,煽情的嗓音低沉堕落,在他的耳边鼓动着:“试试看嘛!”
睿乔努力地想要坚定自己的意志,却发现自己实在是难以抵抗均劭的诱惑,原本坚定的拒绝逐渐变得薄弱:“不要……我明天还要复健……”
“我想要你陪我‘练球’,我们总不能每次都只练‘快速直球’偶尔要来点‘变化球’才能增加生活情趣嘛。”好险的均劭用力地诱惑着奋力把持的睿乔,手指还不安份地探近他的裤头里,挑逗他的定力。
“你不能每次都盗垒,硬是强迫上垒……这样我睡不够会很累……不可以……”睿乔一边低低地呻吟着,一边全身虚软地靠在均劭身上,争取最后一分的理智。
均劭低沉地微笑着:“呵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是为了你,就算冒着被你触杀出局的危险,我也要更进一步。”
爱情没有任何道理,为了更加亲近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就算不择手段都在所不惜。灯光昏暗的卧室里,激情的夜晚正要开始而已,辗转缠绵的两人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只想更加亲近对方。
夜深沉,宁静的汉殷羊队宿舍里一片死寂,就在每个人都快要进入好眠的时刻,一声来自某房的惊叫声划破夜空--
“痛……啊!”
就这样,那一天夜里,汉殷羊队长久以来的谜团总算获得解答,阿浪的房间里传来细微的算帐声:“原来小蔡真的在下面,孝哥、阿岱、小明、小崇跟我各赢一千五,勇仔跟其它人都输五百……谁耍赖谁就准备被海扁,就算是洋将也不能因为是外劳想赖帐。”
真相大白、赌盘大开的那天晚上,几家欢乐几家愁,有羊肥美也有羊儿瘦,不过除了算钱之外,大家也不免鄙视某位侯姓男子竟然到现在才知道“爱要怎么做”,枉费他先前还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是天才,不用看教学录像带就可以凭着本能成功--原来,他根本是个白痴!
第十章
经过昨天晚上的宿舍惨叫事件,隔天早上汉殷羊的队友们感觉似乎特别有精神,每个都能在练习场上神勇地奔跑,跟吃了什么“碰磅丸”还是“龙抬头”一样威猛,而且人人眼角含笑,笑得有够暧昧。不明所以的总教练看大家认真练球的身影,过度感动地拿着手帕在场边频频拭泪,只觉得队员们终于开窍了;打击教练今天指导起来也感觉特别起劲;投手教练看着大家勤于练习的身影,脸上激动的神情仿佛总冠军戒已经到手。
不过场边的角落却有两道身影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睿乔臭着脸在练投,泄愤似的用力投出手中的球,对面的均劭飞身一个漂亮的接球,将球稳稳地接进手套里,一脸无辜的他只能陪笑脸:“不要再气了啦!”
睿乔冷着一张俊脸,什么话都没有说,再更加用力地投出一球,这一球有着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的凶狠。
均劭只能含着眼泪奋勇接球:“你要谋杀亲夫啊?”
不讲还好,这一讲睿乔的一把火气烧得更旺,抬起手、扬起腿,脚步一跨,以时速一百五的球速狠狠飒向均劭:“谁是我亲夫?啊?你给我说清楚啊!”
“没!你听错了。”均劭只能卑微地接下来自睿乔的必杀球,差点内伤。
睿乔眼见均劭还颇有蹲捕的天份,愈投愈火大,愈投球愈顺,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是个肩膀有伤的病人:“指叉球!”
“我接。”
“滑球!”
“我再接。”
“变速球!”
“我接接接!”
好样的!他真的生气了,接下来他还接得到,他就冠夫姓跟他姓!睿乔在心中撂下狠话,随即出手:“滑球、伸卡球再加快速直球!”
“哪有这样的!你竟然三连发--啊!”最后那一声惨叫是被球打到后的叫声。
一旁观战很久的投手教练缓缓走过来,观看倒地不起的小侯一眼,闲闲地说了句风凉话:“你倒是满有蹲捕的天份。”
教练接着转过身对着气喘吁吁的睿乔说:“别一下子飙太猛,你的肩膀还不能用力过度。”
“他哪像有伤的样子啊!”成大字形倒在地上的受害者小侯发出不平之鸣。
“好了啦!你们慢慢练,我去看小明练投了。”投手教练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飘走了,留下均劭跟睿乔大眼瞪小眼。
“下次我不会了啦!别再生气嘛。”均劭动用悲情攻势,赖在地上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只差没有巴着睿乔的腿求他原谅。
“哼,这次放过你,下次你再敢给我乱来我就不准你爬上我的床。”他的“后面”到现在还在痛,这种事情要讲清楚,不能让人得寸进尺。
睿乔走到均劭身边,伸手要将他拉起来,可是当均劭搭着他的手准备一跃而起时,睿乔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痛苦的表情,他闭上双眼满脸痛楚,一旁的均劭看他的表情,满脸惊慌问他:“怎么了?肩膀痛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睿乔轻轻地转了肩膀一圈,呼出一口气,疼痛平抚以后一张开眼睛就看见均劭慌张的脸在他眼前。
“怎样?好一点了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那一瞬间睿乔只觉得眼前充满光明,只差没有小天使在旁边奏乐洒小碎花瓣,他这一生中可以找到一个人肯用这样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关爱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何其有幸可以在自己热爱的球场里找到均劭,即使未来不能投了又何妨?他绽开了笑容,俊美得让人窒息,清秀俊雅的五官笑开了一片清亮。他低声在均劭的耳边呢喃:“有你在身边,我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