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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当她的脚下小心往后移了一步,一小颗栗子忽然弹到她的脚边,似乎在警告她别做傻事,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身为罗家的小女儿就该乖乖认命,在罗家大姊多年的荼毒下,只有听话的孩子才有糕饼吃,谁敢拿她的话当耳边风就把黄连汁当莲子桂花汤喝。

  “大姊我大腹便便没办法替你出口气,你姊夫呢又忙着卫天堡的事抽不出空来,二姊嫁了个济世救民的大夫跟着仁心仁术,你三姊就不用指望了,那个病痨子夫婿就够她累了。”

  自从罗竹衣被司徒长风及其手下带回红叶小筑,那些个怕娶不到老婆的姻亲赶紧上门来提亲,一个个忍受罗梅衣的百般挑剔才顺利成了亲。

  不过还有但书,跟她耍阴使诈是讨不了便宜,神医柳缝衣、奸商楚天魂都曾败在她的手下,叫苦连天地直呼相公难为。

  不到五个月,四君子中除了竹衣之外都罗敷有夫,为了一尊血玉观音成就三段姻缘,说来还真是离奇诡异,像是菩萨显灵作了媒。

  “大姊,我在厨房炖了汤快滚了,我去瞧瞧呗!”不能让她说出口,否则她真要倒掀帘子,难见客。

  “等等,你是在我跟前耍花枪吗?”那锅汤就算滚破底她也别想踏出一步。

  “大姊,我不会耍枪。”头一低,罗竹衣局促不安的绞着纤指。

  “呵呵……说起俏皮话了。”罗梅衣的笑脸忽地一冷,“我们罗家女儿不能平白受辱,看要挖了他的心还是刨了骨,大姊挺你到底。”

  喝!好可怕的杀气,大姊不会当真吧!“呃,大姊,会不会太血腥了?对我的小外甥似乎不太好。”

  胎里学会杀气腾腾可怎么好,日后不就多出个大魔头为害武林,烧杀掳掠,为疾苦百姓多添一条罪孽。

  “血腥?!”她太不了解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的道理。“你到现在还忘不了他的残暴对待,半夜哭着惊醒要他还你的情,到底是谁贼来苦?你赔了身子还赔心,最后还被他卑劣的窃走了情,这么天大的亏哪能隐忍,大姊的两眼都为了担心你而肿成核桃了。”

  打了个小哈欠,眨眨长而黑亮的睫羽斜倚贵妃椅,鞋半脱要掉不掉的挂着,似乎十分悠哉地微闭着眼休憩,一点也看不出她的忧心。

  “贼也有失手的时候嘛!不能全怪我……”她哪晓得自己会傻得爱上一个无心的大魔头。

  “唔,你说什么?”居然敢顶嘴,她真是学坏了。

  “我没有说话呀!你知道我一向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大姊越来越可怕了,她说得那么小声也听得见。

  “小四,别在心里嘀嘀咕咕说我的不是,想好了要用什么方法对付薄情郎吗?”想她想法单纯怕是没什么好手段好用,到头来还是得她这位大姊劳心劳力。

  “薄……薄情郎?”罗竹衣语气顿愕地气虚不已。

  “看要借我的小红一用还是你二姊的腐心兰,不然三丫头的笑口菊也挺好用,再则你的丧魂竹也开花了,我就不信毒不死那位负心汉。”

  罗梅衣笑笑地抚弄盘绕臂上的天下至毒火焰斑蛇,那鲜红的蛇身艳丽斑斓,让人毫不怀疑它一小滴毒液足以毒死一城百姓。

  “大姊,不用那么狠吧?”光听就胆寒了三分,她哪敢下手。

  “我说你就别再挑了,大姊肚子大了,人也变懒了,不然我会再帮你想几个有趣的法子……”要不是行动不便,她会自己动手。

  “大姊、大姊,不好了,有一大队西夏人在我们千枫林外聚集,好像要放火烧林子。”

  毛毛躁躁的罗家老三罗菊衣惊喊着往里冲,差点撞到站在门旁的罗竹衣,她脚步连忙一停侧翻个身,利落地不枉费阴风怪盗侠小小的一番教导。

  “西夏人?”罗梅衣斜睨了一眼表情微慌的小妹,眉头微微一颦。

  “为首的那个男子穿了一身白衣还满头白发,手里拿着我们的黄泉剑。”一脸凶恶的神色还真骇人。

  “喔!是他呀!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她笑得娇媚轻点红唇,毫无忧色的抖落一鞋。

  此时远在云南苗寨作客的司徒长风正开怀畅饮五毒酒,与好客的苗人载歌载舞,不知今夕是何夕醉生梦死,怀中兜着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不过很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抬了顶花轿,有媒有礼还有类似西夏人的嫁衣,不知道要来迎娶谁。”八成是走错山头抢婚的土匪。罗菊衣暗想。

  咚的一声,一旁的罗竹衣蓦然地羞红了脸,一颗心早飞出红叶小筑。

  “啧!听来还真热闹,让人想跟着凑热闹,阿牛呀!”他想娶就一定娶得到吗?

  “大小姐有何吩咐?”俊美的男子忽地现身,双手抱掌应和。

  “去跟那些蛮子讲讲理,说大小姐我有孕在身不方便见客,叫他们先在外头候着。”等她有空自会见他们。

  “是。”

  “还有呀!别用我送的黄泉剑砍林,要是伤了我一棵枫木害我动到胎气,他们这辈子就别想见到想见的人。”

  孕妇可是最贵气的,惊扰不得。

  “对了,叫那个白发的跪上三天三夜再来打交道,咱们这些贼秽气得很,怕被他的贵气冲煞到,没跪足三天就不用说,我千枫林拱手送他盖别院。”

  瞧他还软不软骨头。

  第十章

  “好可怜喔!瞧他憔悴得不成人样,比我家的病痨子还要糟糕,大姊到底要折腾他到几时?”让人瞧了心酸,于心不忍。

  “看不下去就别看了,别人的死活与你无关。”一道冷鼹飕的女音适时一接。

  “也不是这么说,好歹他看来也挺诚心的,大姊要他跪足三天,他已足足跪了五天,还不吃不喝,怎消受得了。”她一天就受不了。

  “魔不需要吃喝,他等着吃你就好。”心诚不一定心服,狂肆的霸气仍在眉宇间。

  喝!别吓她,她胆子小。“二姊,你别板着死人脸成不成?跟死人说鬼话很辛苦哪!”

  人鬼殊途,能不近身就避免,人行人道、鬼行鬼道,各不相干。

  “你说什么……”罗兰衣冷然的声音犹似从乱葬岗发出,冷得叫人打哆嗦。

  “呼!冷呀!”算她说错话好了。“我是说你要不要去跟大姊说说情,再这么下去人都被搞死了,还有什么乐趣。”

  “你去说。”她不蹚浑水。

  “我?!”眼一瞠,罗菊衣笑得僵硬无比。

  “你多事。”爱管闲事的人就先去送死,擅自出走一事大姊还没原谅你。

  “我多事?”听听这是人话吗?难怪她像个鬼。“二姊,你瞧瞧咱们小四失魂落魄、魂不附体的模样,你就不心疼呀!”

  罗菊衣的话让她眉头一拢。“不忍心又如何?大姊的决定谁敢违抗。”

  她们已受足了教训,还在受苦当中。

  “这……”说得也是,泥菩萨过江,谁也保不了。

  没人敢质疑罗梅衣说出的话,狂暴的拓拔刚头一天进林时就企图硬闯,却被千变万化的红叶八卦乾坤阵法困住,进退两难得差点放火烧林。

  但是从天而落的管家阿牛出手阻止了他,并转达了大小姐的意思才保住千枫林,而且还让阿牛小露一手绝技。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深藏不露的高手隐于山林,虽然年纪不大却有惊人实力,诡异的招武非中原武林绝学,实虚难测幻掌如绵。

  在罗梅衣刻意的刁难下,来自西夏边境的一群人被困在千枫林的阵法里,一顶鲜艳的花轿特别醒目,迎娶队伍更是浩大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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