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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瞪?我是会吃了她吗?再瞪当心我戳爆你的眼珠子!”

  “你少对她挑三捡四的。”很不满她一直摆脸色给自家姊姊看,贺咏正神色不善地向她警告。

  “这种脸教我怎么能不挑三捡四?”熊猫眼、莲雾鼻,等一下就要拍定装照了,结果准新娘却一副连哭三天三夜的德行给她出场?她没直接把他们两姊弟都给轰回家,叫他们改日请早就该偷笑了。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继续。”负责打圆场的咏童陪着笑脸,好声好气地把设计师拉回面前试妆。

  被晾在一旁的贺咏正,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后,才拿起电话应了一声,就马上令电话另一头的男人皱紧了眉心。

  笨经纪,连套个电话都不会,没套到咏童的,却套到她老弟的去?暗暗把死党祖宗十八代问候过一遍的陆晓生,在有了抗战准备后,硬着头皮开口。

  “阿正,是我。”

  “你打来做什么?”一听声音就认出他是谁的贺咏正,当下拉大了嗓门喝问这个还敢送上门来的人。

  “请你告诉咏童,我在对面的饭店等她,我有话要对她说。”

  他毫不考虑地就回绝,“我不会转告她的。”哼,不回来就连着十三年不回来,任她再怎么心碎也不回来,而一回来就想来个再续前缘?天底下哪有这种白吃的午餐?他也不想想前天害咏童哭成了个泪人儿的是谁——

  “我会等她。”低沉悦耳的嗓音,再次入侵贺咏正的耳膜,令心火骤起的他,失控地朝手机大吼。

  “你还敢说等这个字?她等了你几年你知不知道?全天底下最没资格说等这一字的人就是你这不负责任的家伙!”一句“你等我”,就害得他家姊姊赔上了十三年的青春岁月,现在他也来玩这套扮苦情?别想!

  “阿正……”

  “不要现在才来叫得那么亲热!”他愈吼愈是用劲,“你为什么偏偏要挑这个节骨眼回来?她都要结婚了,你到底是还想怎样?”

  陆晓生沉着地解释,“我爱她。”

  “你爱她?告诉你,我们全家更爱她!爱这个字还轮不到你老兄来讲!”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的贺咏正,用力吼完最后一句后,怒气冲冲地挂断收线。

  听见他的吼声后,坐在前头的咏童,好奇地偏过芳颊,瞧着老弟那张气炸几重天的臭脸。

  “谁打的?”真难得除了老爸以外,也会有让阿正气到差点暴走的人出现。

  “诈骗电话,听说你又被人绑架了。”他烦躁地来回踱着步伐,随口就敷衍过去。

  “你就别气了。”正准备挑礼服款试的她招手要他过来,“快点来帮我看看。”

  当设计师奉上第一件礼服后,拉长了脸的贺咏正,脸色更是臭得有如长江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这件好吗?”在他类似火爆的目光下,咏童讷讷地指着身上披着的礼服问。

  “不好。”他口气很冲地应回去。

  “这件呢?”她像讨好似地,赶紧再披过另一件。

  “太露。”不等她开口,他又直接把回票打回去。

  “那……”咏童直看着设计师那愈来愈显得森冷的脸庞。

  心情恶劣的贺咏正毫不客气地挥着手,“甭挑了,没一件能看的,就算能看,光只是穿在你身上也没用,该来试穿的是那颗鱼丸才对,不过鱼丸就是鱼丸,就算包装纸再怎么漂亮,里面装的也还是鱼丸,既然他都是颗鱼丸了,你再怎么打扮也不能帮他改善一下他引人注目的体积。”

  “阿正!”发现他又在鸡蛋里挑骨头的咏童,在一旁的设计师已经气青了一张脸时,忙对他大叫要他收敛点。

  “阁下还有什么高见吗?”已经很想掐死他的设计师,皮笑肉不笑地将十指扳得咯咯作响。

  兀自在心里上上下下挣扎过十几回的贺咏正,伸手抹了抹脸庞,走至咏童的面前不情不愿地问。

  “姊,你记得况绚丽这个人吗?”哼,那个姓陆的又欠他人情债。

  她一怔,“当然。”

  “我现在才想起来,今早她有打电话来家里,说有事想见你,她现在应该还在对面的饭店里等你。”谎言一气呵成,完全面不改色。

  “真的?”咏童眨眨眼,没想到在上次绚丽开口说过不愿再见到她后,绚丽竟还打破自己说的话再见她。

  “嗯。”他指指外头,“你要去吗?”

  “你怎么不早说?”三两下就把长发上的装束给弄掉的咏童,跳下椅子后,直接拿了皮包就走。

  “等一下,咏童……”遭人视若无睹的设计师完全来不及拦劫准新娘。

  暗暗在嘴里骂自己不争气好几遍的贺咏正,才想跟着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时,冷不防地,一柄梳子架上他颈间的喉结上。

  两目泛着寒光的设计师,笑意可掬地问:“哪,这位大哥,准新娘落跑了,现在由谁来试婚纱?”

  在店里所有人都围过来时,屈服于恶势力的贺咏正咽了咽口水,怯怯地以一手指向自己的鼻尖——

  “我来顶替行吗?”

  “有何不可?”以为她不敢?设计师用力自鼻尖噌出一口气,成全他地朝身后拍拍手。

  当每个人都亮出吃饭的家伙时,贺咏正突然觉得,这是个很坏的主意。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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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倩影遍寻不着,站在饭店咖啡厅里的咏童,很怀疑地再次将厅里的男男女女扫视过一遍,就是没看到阿正口中的绚丽。

  一抹黑影忽自一旁来到她的面前,由于距离太近,她一时没看清楚,待她仰起脖子看清楚来者的长相后,娇容顿时显得有些雪白的她,二话不说地掉头就走。

  陆晓生三步作两步地追上去拉住她。

  “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很忙。”她冷冷应着,边说边想扯回自己的手臂。

  “咏童……”也不管地点适不适合、又有多少人正在现场目击,打算对她把话说开的陆晓生,在她不耐地想走时仍纠缠着不放。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她干脆回头想拉开他的手,可是他偏偏不合作地握得更紧。

  觉得面子都被削光光的富四海,实在是很想在地上挖个坑,然后往里面躺了就算数。

  “你们两个难不难看啊?”他闪闪躲躲着四下投来的好奇目光,一手拉着一个往最僻静的角落里拖。“我最讨厌误会这种东西了,有误会就解释清楚,没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

  遭人强行推进座位里、面对面坐好的某对男女,同时侧首看了他一眼。

  富老兄左右各指着两人的鼻尖交代,“我就等在旁边,你们谁要是没把话说完就出去,到时候就不要怪我当众给你们难看!”

  虽不愿让她知道那些,但不得不把话说清楚的陆晓生,在那双凝视着他的水眸下,一五一十地再次说了一回曾对赵永泰说过的那些话。

  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咏童,在他把话说完后,眼眶中即蓄满了泪水。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陪你一块吃苦?”她紧紧握住十指,强忍着心疼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能陪你一起努力?”

  “咏童,我不是不——”他试着想解释,却立即遭她的声音盖过。

  她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坎问:“你连问也没有问过我,你就知道我不能陪你办到那些事?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为我着想?为什么要用为我好这三个字离我离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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