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要气成那副德行。”对于友和方才的行径,骆以恒总算得以理解,“不过也亏得是她,这年头遇上这种有便宜还不懂得捡的女人简直是稀有动物。”
对于这点汪旭亦表赞同,她的反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见好友一直闷不吭声,骆以恒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不清楚。”汪旭据实以告。
若说友和当真心存觊觎,汪旭对她还不至于感到抱歉。
可如今,整起事件既然纯属自己的误解,那么对于她的声誉他理当有维护的义务,该怎么做才能减低对她的损害,成了眼下他所必须考量的点。
“也对,照刚才的情况来看,处理这事确实需要点技巧。”骆以恒不难理解好友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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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友和虽然忙于工作,还得不时应付同事的追问,心里早已积了一肚子气。
下了班回家,她才进门就瞧见弟妹在大包小包的收拾东西。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姊,你可终于回来了。”温欣宁兴奋道。
友和却没妹妹的好心情,“我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东一包、西一包的,看了就叫人心烦。
“打包行李啊!”温欣宁回答,“阿忱说,等姊结婚后我们就全家搬过去一块住。”
“什么?!”
“姊,阿忱说他们家光卧室就有八间是真的吗?”温慎帆接着问起。
“我管他家里有几间卧室!”友和怀疑现在是什么情况。
“话不是这么说啊!姊,你都要结婚了,阿忱说他们家房间多,大家住在一块比较热闹。”
阿忱说、阿忱说,友和怀疑自己的弟妹什么时候成了人家的应声虫?
不过这也难怪,以两人单蠢的程度会被牵着鼻子走也是可以想像。
“对啊,姊。”温欣宁附和着说:“阿忱还带了报纸过来,你要结婚的消息居然事先一点也没跟我们说。”
结婚、结婚,又是结婚,她简直要发疯了。
“我们还以为你很讨厌汪大哥,结果——”
“什么汪大哥?”
“姊夫啊!”温欣宁回答得理所当然,“你们就快要结婚了,叫董事长好像太生疏了。”
姊夫?!友和闻言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噎到。
“姊你都不知道,今天看到报纸的时候我简直是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你居然在跟汪大哥谈恋爱。”温慎帆一脸夸张的表情。
“我谈你个大头鬼!谁说我在跟那混蛋谈恋爱?”
温家两兄妹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她得怒气,“可是报纸说……”
“我管它说什么鬼!”友和两眼睁得老大,“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了,今晚之前把所有东西给我归位,否则看我怎么修理你们。”说完她气冲冲的回房。
留下温慎帆跟温欣宁苦着张脸,看着忙了一个下午的成果。
第六章
接下来的日子对友和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恶梦,别说是咖啡馆的同事不相信她的解释,就连一些早八百年前就不再联络的亲戚朋友也全冒了出来,频频来电跟她道恭喜。
她电话接到手软不说,还累得一张嘴逢人便得解释。
原以为汪旭很快就会重新发布消息澄清,哪里知道都三天了,到现在连点消息也没有。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汪旭之所以至今尚未澄清,纯粹是考量到婚讯才刚发布,若是立即又宣布取消,势必会对她的声誉造成伤害。
不得已,友和只得亲自到饭店找汪旭理论。
在饭店前停了辆轿车,她一眼便认出那辆害自己追着它跑了几百公尺的元凶。
门口的服务生一见到友和,随即眼尖地认出她来,并且热络的迎上前道:“温小姐是来找董事长的吗?董事长马上就下来了。”
服务生殷勤的态度,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温小姐要不要先到车上等?”服务生直觉认定她在这时找上门是因为约了董事长的缘故,所以不待她开口解释,他已经自动自发的为她拉开后车门。
友和无奈的只得坐了进去。
然而,服务生并未带上车门,反而一脸殷勤的立在车门边,像是在等候差遣,这让她感到极不自在。
为了支开他,友和藉口道:“是不是能麻烦你上顶楼帮我看看,董事长什么时候下来?”
对于未来董事长夫人的命令,服务生哪有拒绝的道理,随即恭敬道:“好的,我这就去。”
看着他离开,友和这才松了口气,视线拉回到现下所处的位置,心里突然忆起上回不愉快的经验。
她念头一闪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随即打开背包从里头找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刀。
看你这次怎么死!
友和握着手里的瑞士刀才要跨出车门,却不经意瞥见汪旭的身影在这时步出饭店大门。
原来,就在服务生搭电梯上楼的同时,汪旭正好由另一步电梯下楼,两人因而错开。
友和心头一惊,情急之下本能的将车门带上,整个人趴到后座底下躲起来。
当汪旭的脚步走近时,友和几乎紧张到忘了呼吸,直到驾驶座旁的车门被拉开,她才在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而驾驶座上的汪旭并未察觉到她的存在,只迳自发动引擎便驾车离开。
友和暗自盘算着,一等他把车停下来便要赶紧找机会落跑,心里压根就忘了自己的来意,以及她根本就没有躲他的必要。
哪里知道,就在车子平稳的行驶时,一辆由青少年骑乘的摩托车突然从巷子里飙出。
汪旭紧急踩下煞车,急促的煞车声瞬间划破天际。
后座下的友和因为反应不及,整个人猛力撞上前座的底盘,痛得她当场叫出声来。
汪旭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有个女人窝在自己的轿车后座,“你是什么人?”
友和皱着张脸,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他在这时认出了她,“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然而,腰部的刺痛让友和只能忿忿然怒瞪着汪旭。
察觉到她的表情不太对劲,他问道:“你受伤了?”跟着回头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见他推开车门,友和尽管不清楚他的意图,仍是在心底升起了防备。
随后,后座的车门被拉开,汪旭伸手进来打算扶她。
“不用你多事!”她一把挥开他伸过来的手,却因牵动痛处而倏地抽了口气。
她强忍着腰部的刺痛支起身子,眼泪差点疼得滑出眼眶。
汪旭看在眼里,“你需要看医生。”
“不用你管!”她压根不领他的情,咬着牙忍痛从车里出来。
为免她因为斗气而伤到自己,汪旭并没有再伸手扶她。
而友和才试图直起身子,嘴里立即逸出声痛呼。
汪旭皱眉,“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你假好心!”她悍然拒绝,“你离我远一点。”也不想想她会变成这样是谁害的。
友和忍着痛楚越过他迳自往前走,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说她的运气真的太背,路上居然拦不到半辆计程车。
挫折感加上受伤的痛楚,友和越走越是觉得委屈,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眼眶。
开车跟在后方的汪旭见她边走边擦眼泪,尽管看不过去她的任性,仍是将车开上前去。
轿车在友和身旁停了下来。
他拉开后车门,“上车!”
“我不——”
“或者要我抱你上车?”他一脸正色,说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友和尽管气恼却也看出他是认真的,只得不情愿的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