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和重新将矛头转向眼前的少年,“如果你是看准他们单蠢好骗——”
“姊!你怎么这么说?”温欣宁提出抗议。
友和厉眼一扫当场让她噤声,又续道:“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好处,那你就大错特错。”事实上在她看来,会挑上弟妹这种蠢蛋,眼前的少年也实在聪明不到哪去。
不待汪念忱为自己辩驳,温慎帆倒先开口,“姊,人家阿忱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把人家想得这么坏好不好?”
头一天认识就送上两干多块钱的游戏软体,说没有这个意思?
鬼才相信!
友和看着自己的弟妹,心里真是万般后悔对他们的过度保护。
“对啊,姊。”温欣宁跟着附和,“人家阿忱一身名牌,看来都比我们还要有钱,干么要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友和不得不承认妹妹这话说的是有几分道理。
何况,眼前的少年看来颇有教养,也实在不像什么居心不良的毛头小鬼,看来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呆子碰上傻子,蠢成一堆。
可即便是这样,家里养了两个蠢蛋已经够叫友和伤脑筋了,她可没兴趣再多照顾一个。
带着一脸的倦容,她转向少年,“时间都这么晚了,你是不是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闻言,汪念忱也不啰唆,爽快的跟他们一家三口道别。
倒是温家兄妹俩还频频热情的邀约他改天再上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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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将温家兄妹的邀请当真,还是说这年头的年轻人都不懂得什么叫做客套,在那之后,汪念忱还当真天天往温家跑。
而除了友和外,温欣宁和温慎帆两人皆对他报以热烈的欢迎,一时之间,这家里仿佛真多了口人。
友和虽然对事情的发展皱眉,却也累得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
像今天,她已经够忙了,一名女同事又临时请她帮忙代班。
所以,除了原本负责的客房要整理外,她还得额外整理这名女同事负责的客房,害她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忙着整理同事负责的客房时,主管突然派人来说要见负责整理这间客房的人。
因为帮同事代班,友和只得抽空过去一趟。
哪里知道她才走进主管的办公室,对方一见到是她,突然又说没什么事叫她可以离开。
就这样,友和莫名其妙又走了出来。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在她走后没多久,主管便去找经理了。
事情,就这么走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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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里,饭店经理走了进来。
“董事长!”
“什么事?”汪旭搁下手边的公事问。
经理必恭必敬的回道:“刚才有部门的主管来找我报告,说是接到女客人投诉,饭店里负责整理客房的某名女性员工似乎有异常的性向,利用职务之便对客人进行骚扰。”
听了经理的报告,汪旭皱起眉,“这种事情需要特地跟我报告?”
语气里的指责让经理一急,忙进一步解释,“本来部门的主管打算直接将那名女性员工解聘,只是把她找了去才发现……是董事长指定的人。”
他指定的人?
汪旭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指定的人?”
“就是不久前,董事长要她留在饭店里工作抵债的那位小姐。”也是因为这样,该名主管才会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理。
汪旭记起来了,那个莫名其妙打了自己一巴掌的女人,因为对她想抵押弟妹以满足个人私欲的行径看不过去,才会决定予以惩戒。
经理谨慎地留意着上司脸上的神情,“因为是董事长特别吩咐,部门的主管不确定该怎么处理才恰当。”
很显然的,他一时的决定让底下的人误以为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看出下属的顾虑,汪旭直截了当的裁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经理于是说出心里的盘算,“如果董事长同意,回头我就让人找个适当的职缺调她过去。”至于什么样的职缺则还需再琢磨琢磨,毕竟对方再怎么说也是董事长亲自指定的人。
精明如汪旭哪里会看不出下属心里的顾忌,遂道:“打算怎么做你们自行斟酌,真要找不出适当的职缺就调她去扫厕所也无所谓。”相信这么说应该够清楚了。
经理听完总算拿定主意,“好的,我这就去处理。”
董事长室的门被重新带上,汪旭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经理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即将那名主管找去,没多久,友和又被叫到该名主管的办公室。
友和站在那名主管面前,不明白对方找自己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尤其两个小时前他才莫名其妙把自己找来又叫了回去。
主管一见到她便道:“温小姐,从今天开始你负责其他工作。”
突如其来的调职让友和感到不解,“什么工作?”
“晚点你就到清洁组报到。”
清洁组?那是什么东东?
“负责维护饭店化妆室的整洁。”主管直接替她解了疑惑。
“什么?!”友和脱口叫出声来,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至于你原来负责的客房部份,我会另外找人接手。”
主管说的虽然简单,她却无法轻易接受,“这是为什么?”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算真要把她调职,也得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主管看着她原想说什么,转念一想又决定作罢,只道:“这是董事长亲自下的命令。”
“什么?!”那个王八蛋,她早该猜到的,他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过她。
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用这种下流的招数来整她!
明白对方存心恶整自己,友和没再追问下去,气愤的甩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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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客厅里,温慎帆和温欣宁兄妹俩一见到友和进门,随即便警觉到强台过境,立刻拉起汪念忱就想闪人。
汪念忱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友和已先一步出声——
“你们三个想上哪去?”
被喊住的温慎帆跟温欣宁眼见逃不了了,只得改变策略向她走去。
温欣宁小心翼翼地开口,“姊,发生了什么事?”
友和像颗被瞬间引爆的炸弹,“什么事?还会是什么事?!”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那王八蛋以为当董事长就了不起啦!居然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来整我,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大饭店的老板就拽啦!”
见姊姊劈哩咱啦骂了一长串,温家兄妹俩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多少猜到是谁惹她了。
一旁的汪念忱不明就里,“什么董事长?”
为免扫到台风尾,温慎帆压低音量道:“旭日饭店的董事长。”
“什么?!”汪念忱惊呼一声。
“嘘!”温慎帆忙制止他。
“友和姊在旭日饭店工作?”他压根没想到。
“是——”温慎帆原想解释,考量到姊姊在场便又改口,“算是吧!”
“那很好啊!五星级大饭店,不论薪水或福利——”
“好个屁啊!”友和的吼声插了进来,“那王八蛋仗着有几个臭钱,居然要出这种贱招,简直就是卑鄙、下流、无耻到了极点。”
看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汪念忱不确定地问:“友和姊认识董事长?”
温慎帆语带迟疑,“也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