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接下来呢?”她瞪着他,“我对事后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我到底怎么了?”
“你被下了春药。”他说出实话。
“什么?春药!”她一愣,嘴里忍不住骂道:“可恶,如果再让我遇到那两个人,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你或许不知道春药的药效一旦发作,女人会变得多淫荡,剂量过多若没有适时得到男人的抚慰,可是会忽冷忽热、盗汗不止,严重的还会要了命。”往椅背一靠,他惬意地望着她震惊的神情。
“你……你的意思是我昨晚出现了那些情况?”她捂着嘴,脑海似乎闪过一些画面--
有两条人影相互拥吻纠缠,彼此水乳交融,吟哦声不绝于耳……
天,那是她吗?
“没错,所以你说,我禁得起那样的诱惑吗?更何况我也不忍见你饱受欲火焚身之苦。
“不,才不是,你说谎、你说谎--”她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往后退,最后紧贴在墙上。
“我说的全是真的。”他摊摊手,“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天……为什么会这样?”她痛苦地蹲下身,止不住地哭泣着。
“那该怪你太逞强了。”他索性站起,一步步定近她,“虽然当时我不在现场,但我能猜到你定是受到他们的挑衅,自以为有些拳脚功夫就可以什么安危都不顾。”
“你什么都不知道,别随便定我的罪。”她激动地冲向他,捶着他的胸,“而你呢?又是谁?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手,以为欺骗我很有趣?”
“我从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手,而是我没必要在每个人的面前展现,不是吗?”他挑起一眉,理所当然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很喜欢展现啰?”她深吸口气,天知道她胸臆间有多少压力和伤痛?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要你冷静一点。”他扶住她的肩。
可才刚触及就被她给挥开,“别碰我,我没办法跟你这样的男人继续说话了,你说的话是真或假等我过几天想清楚后再来找你。”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你不相信自己昨晚用尽浑身解数的诱惑我?”天,他还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才不会这么做。”
她举步要离开,竟然又被他给握住手,动之以情道:“凯欣,我知道你复杂的心情,但你想想,我们是男女朋友呀!”
“我没答应你这个花心又不诚实的男人。”她斜睨了他一眼。
“有天我会对你诚实的,但不是现在。”他把她拉回胸前,将她困在双臂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为什么不是现在?”她眯起眸,“难不成跟那些黑衣人有关?”
他的表情先是一凝,跟着绽开一丝笑痕,“你很聪明,但是太莽撞。”
“他们是谁?”她很认真地问道。
“你不能知道。”撤了身,他双臂抱胸,“其实你若想定,我该让你走才是,毕竟跟着我你并不安全,但我却又自私的不想放开你,现在……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时,你走吧!”
“你……”她怔茫了。
看他那副认真的态度并不像说假,可为何他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呢?
对,她是可以在这时候一走了之,但她却做不出来,就当是为了他那句“我们是男女朋友”吧!再说,他平白无故夺走了她的清白,她怎能让他轻易地甩开她,她又不是他的玩偶!
“你刚刚那句话还算不算数?”她抿唇问道,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那双神秘的眼睛瞧。
“哪句话?”
“我们是男女朋友。”她重复说了逼。
“当然。”他笑了。
“好,那我就暂时当你的女朋友,会给你一段时间向我坦白,如果你让我失望的话,我会随时甩了你。”她鼓起腮帮子,利眸与他的相对峙。
“哈……OK,我答应你。”这样也好,给她一段时间习惯他的神秘其实也很不赖。
“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她抬高下巴,意思像是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答应。
“你条件还真多,好吧!你说。”他撇嘴一笑。
“我希望你平常能随时陪我练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格的男人,她当然得好好把握。
“练打?!你要做什么?”这女人难道一天不打就不舒服?就不能稍微学着温柔与含蓄吗?
“我想进军下届奥运,一定要有人陪练,凡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挨打的男人。你到底愿不愿意?”
翟士易愈想愈好笑,只能点头道:“那还有什么问题?如果你真想进军奥运,我和你对打时可不会让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那是当然。”她想了想又问:“女朋友要回去了,你总得送我去牵机车吧!”
“哇塞,现在就学会利用这样的特权啰!你等我一下。”到酒柜旁拿了车钥匙,“我送你去。”
方凯欣这才背起背袋和他一起出门。
来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她犹豫半天才问:“昨晚……昨晚我……我真的很……”
“你到底想问什么?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的。”他发动引擎,转首望着她染红的小脸。
“我是想问……昨晚我的行为真的很大胆吗?”她闭上眼,索性一口气问出来。
“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撇嘴笑问,眸光转为幽沉的深闇。
“我不知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就算有也只是些模糊的影像,似真似幻,唉……好烦喔!”她抱着脑袋痛苦呻吟。
“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些影像?”他得知道内容才能够确定她所想的是不是真的。
“才不说。”她头一偏,这种话她怎能说得出口。
他优雅地操纵着方向盘,嘴角衔着抹笑,“那由我来说,你只要说有或没有。”
“你说说看。”
“是不是有一对男女在拥抱热吻,吻得难分难舍?”他笑问。
她一怔,“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真的发生了,还有,我吻遍了你全身,惹得你热血沸腾……”翟士易坏坏地又问。
“别说了。”她羞涩地赶紧捂住耳朵,拚命摇着脑袋,“我不想听这些。”
“不用害羞,这是男女间再自然不过的事。”他笑看她一脸的粉晕桃腮。或许自己就是被她这种两极化的性情所吸引。
“自然?!你经常和女人做这种事啰?”她不满地睨着他。
翟士易摇摇头,大感冤枉,她不知道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工作上的掩护与保护色呀!
“行,都是我的错,好吗?”
“瞧你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指着前面,“载我到那条巷子就行,不用载我回店里了。”
“现在外头风大,我可以先载你回去,至于你的机车,我再派人送回给你。”
“不用,我没这么娇贵。”她一句话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扯开嘴角,朝停车的地方开去,“不要这么冲,这样一点也不可爱。你该知道男人喜欢温温柔柔、逆来顺受的女人。”
“你当我是五○年代的女人啊?”到了她的机车旁,她已迫不及待的想下车。可翟士易却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就这么下车。
“你这是做什么?”她大眼一瞪。
“女朋友要离开男朋友之前,是不是该送上一样东西?”他眯起一双邪魅笑眼,性感十足地说。
“东西!拳头吗?”她回以一笑。
“哎哎,你再这样下去肯定嫁不出去,谁敢当你的练打对象。”他和煦的笑眼里闪出一道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