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反驳、不准讨价还价,一口价,一万元,没得商量。”她口气硬得很。
“你……”
“怎么样?我已经算很便宜的价钱了。”昂起下巴,她说得一副很仁慈的模样。
注视着她根本就是敲竹杠的样子,他一脸无奈,而且也放弃跟她在这一小点上争执,“我晚点儿给你。”
“不行!我现在就要。”她要求着,“你现在不给,到时晚点儿又会后悔不给了!”
“我不会,我保证。”
“你的保证值几块钱啊?我才不相信……”
她的话还未说完,森田业一把搂过她纤瘦的身子,低头狠狠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你这个卑鄙……”才一张口要抗议,却让他有了机会,让他火热的舌钻进她的唇齿之间,和她的纠缠交结。
面对他霸道却温柔的热情,才一分钟的时间,洪芮仪便立即举了白旗投降,生涩地响应着他,待她有了意识回过神后,早已经被森田业抱上了床,身上之前才换好的衣服,已被他在不自觉中给脱了。
“业……”她突然惊慌地想拒绝他的热情,然而她的声音却是低柔且沙哑的,反而听起来像是致命的邀约。
森田业继续吻住她早已被他吻肿的双唇,而他一双炽热的大手,则是轻抚着她全身的敏感地带,让她忍不住因此而轻嘤出声。
“不要……业……”洪芮仪轻轻地喊着,她想抗拒,却又无力。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所到之处,仿佛是留下一簇簇的小火苗,让她全身为他的抚触而感到炽热难受。
她想要解脱,但是不知道这个解脱是什么。
“不行的……你不能这么、这么对我的……”残存的最后理智,让她做着无谓的抗拒。
轻咬着她的耳垂,森田业在她耳畔轻轻地低喃着,“我只说一次,我爱你,让我好好抱着你、好好爱你。”
他的低喃,更像一张充满匮力的情网,紧紧包围住了她,让她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几乎消失无踪。
“业……”她其实早已爱上他,虽然她想不趄是何时爱上他的,也许是这一两天、也许是更早几天、也或许是她在身为冷子时,就已经爱他爱到现在了吧?
“我不准这一世还有人要来破坏我们。”将他的唇轻移到她的胸前,他仿佛发着誓言,“我不准……”
“但是……”
“没有但是。”森田业半撑趄他早已赤裸的身子,俯视着洪芮仪白皙光滑的娇躯,“我只要你一个。”
“可是,我不要现在……如果、如果你害得我像冷子那样,不小心大了肚子,怎么办?”羞红了一张脸,她的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受。
再怎么说,她总是要回台湾的,而远在日本的他,真的可以对她一心一意吗?他不会像森田彻一样,抛弃了她?
如果她和冷子一样,也不幸地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的,那不是更惨?
“如果真的如此。”森田业温柔一笑,“那只不过让我们提早结婚罢了。”
“业……”提早结婚……有他这句话,应该够了吧?
至少此刻的他,是认真的。
洪芮仪举起双臂紧紧搂住了他。
合而为一的两人,则是在这弥漫浓浓春意的房里,谱出一曲又一曲美丽人间的乐章。
尾声
一路蜿蜒的山路,让洪芮仪难受得不得了。
“我拜托你,别开这么快。”虚软地倒在车座里,她向森田业抗议着,“我头晕脑胀的,很难受。”
“我已经开得很慢了。”他辩解道。
时速三十的速度,还能算快吗?根本像乌龟在爬。
“才怪,连我都难过得要命!”倒在后座的永泽樱也是气若游丝地抱怨,“明知道我和芮仪都会晕车,还这么折腾我们……”
“喂,你身体差,别把这个罪过都推到我头上,不关我的事。”对于她的不满,森田业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毫不客气地说:“嫌我开车不好,你就给我滚下车。”
“你……不行!我要下车!”永泽樱一手捂住嘴,作势要吐的模样。
眼见她要吐,他连忙将车子停在路边。
车子一停,永泽樱便像火车头似地冲下车,弯着身子在路边大吐特吐。
而下一秒,洪芮仪人也冲下车,跟着她一起狂吐。
“你没事吧?”森田业连忙下车,扶着软弱的洪芮仪,紧张关心地问。
“没事才有鬼。”深吸几口气,她试着想让窒闷难受的感觉,能够降低一点点,“吐得我连胃和肠子都快吐出来了。”真是奇怪,最近的身体还真差,老是会晕车。
这都是业害的!这两天晚上老是爬上她的床,不让她好好睡觉,害她睡眠不足才会这样子精神不济,一路老晕车。
而且他老是不做预防措失,再这样子下去,她可能还没回台湾,肚子就多了一个小的了啦,到时怎有脸见人!就算他会很认真地娶了她,但是她还是不希望结局是先上车后补票啊。
日本人真不是普通的好色,啧!
可恶,真的是很难受,看来女人怀孕害喜也就是这般了。
老天爷,她不要像冷子,当一个未婚妈妈。
“我不管了。”咳了几声,永泽樱喝了几口原裕贵下车递来的白开水,“我要坐新干线回东京去,不要再受这个烂车的折磨。”她宁可花贵死人的新干线车票,也不要再虐待自己的身体,跟自己过不去。
听到她这么说,洪芮仪连忙点头同意。
“我也要坐新干线回东京,我受不了了。”新干线不会弯来拐去的,坐起来比较舒服。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坐新干线?”森田业可不同意。
芮仪现在这副虚软的样子,他才不放心她这么去搭新干线。
“有我陪着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永泽樱替她驳回了他的意见。
“你自己都像个在地上爬的贞子了,还有体力照顾芮仪?别开玩笑了。”
在地上爬的贞子?洪芮仪忍不住笑出声,“你居然也会开起玩笑了。”头一次听到业说出这种好笑的话。
“若我是贞子,我第一个想下诅咒的人绝对是你。”永泽樱瞪了他一眼。
“随你,反正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芮仪,我们去坐新干线。”她提出。
“嗯。”洪芮仪用力地点点头。
“不准。”森田业很快地表示意见。
洪芮仪睨了他一眼,“由不得你不答应,我可不想一路吐回东京。”到那时可能真的会死人。
“裕贵,你的那个什么鬼能力,不能让她们不晕车吗?”他看向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同车人。
原裕贵摇摇头,“要是我治愈能力可以防止晕车,她们俩现在才不会吐成这个样子。”晕车又不是病,怎么治啊?
“不管,我就是要坐新干线,你载我到最近的车站去坐车!”洪芮仪耍起性子来了。
“可是……”
“我看我跟他们一起坐新干线好了。”原裕贵建议,“这样她们两个人就有人照顾了。”
“这……”若是裕贵带着她们去坐新干线,那不就只剩他一个人开车回东京?
“就这么说定了。”洪芮仪自行做了最终决定,并且向森田业伸出手,“给我三人份新干线的车票钱。”
他微微一楞,“为什么是三人份?”
“因为是你害我和小樱吐成这样,像在地上爬的贞子,所以你要负责我们的新干线车票,而裕贵是因为要沿路照顾我们,你总不能要他自掏腰包买车票吧?”她说得一副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