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抬头凝视她,看见弛眼眶里莹亮的水光,心都痛了。“既然已经平安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哭?你不想再看见我吗?可是我想你,老是以为你还在这儿,到头来却发现是自己的空想……”
“我也想你,也常常出现幻觉,以为你就在我身边……”看着他这么脆弱无助的模样,她亦哑声坦然诉说她这三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幸好我能早些问来,否则我真怕自己会发疯!”
她实在想不透,从前自己被赶出王府时,是怎么度过那十年的!这三个月来,一直都是思念他的力量支撑着她,她才能勇敢地独自接受诊疗。
济傎握住她的柔荑,印上他眷恋珍惜的细吻。
“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绝下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哪怕是被皇上点派公务,或是你跟我要脾气,我也会牢牢捉住你的手不放!”
听到这句深情的话语,牡丹的心跳顿时漏掉半拍!她鼻头—酸,—阵莫名的感动凝在心头。
济惯轻轻解开她的面纱,轻柔地抚着她那细致光滑的睑蛋,“无论这里有没有伤痕,我都一样爱你。”
语毕,他霸道地俯身封住她红艳的唇,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并烙下属于他的印记,让她再也无法从他身旁溜走。
他们分别得太久,这个亲密的唇舌接触立刻引起抂猛的欲望,他欲罢不能,像是要把这段分别的时间弥补回来一样。
“咱们回房间去……”良久,他终于放开她,粗嗄的声音中饱含令人脸红心跳的强烈暗示。
“不要……”牡丹涨红了小睑,扯扯他的衣袖,全身早巳酥软地瘫行他甲宫的怀中。“今晚是散灯花的是散灯花的日子,天上星君都在看呢!
“管他什么天上星君,我才不怕让他们看!”
自从牡丹离开俊,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难怪他禁下起这样的诱惑:
牡丹瞅视着他微皱的双眉,浅浅娇笑,接着放眼望向花园,感叹地道:
“我曾以为,女子身在烟花之地,没资格谈真感情。因为没有男人会认真对她们投注感情,爱只是一种牵绊、妄想,我花牡丹何其幸运,可以遇上你这样与众不同的男人。”
“只要爱上了,就不会去顾忌什么身分地位的问题。”济傎凝视着她,打趣地道:“如果他们不让我娶你,那我只好终生不娶,一辈子做一个沉迷女色,只顾矫养花魁享乐的郡王爷!”
“你是认真的吗?”她诧异地睁眼。
“当然。”他自信满满地一笑。“不过这些都不再是问题了,因为皇上已答应让咱们成婚,我会是即将有个花魁美娘子的郡王!”
“皇上答应让咱们成婚?”她呆住了,一颗心怦怦地抂跳着。“为什么我从来没听康嗣贝勒他们提过?”
“这等重要的事,理当由我亲自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是我用不能亲自去接你回北京换来的,你开心吗?”思念她的时候,他总是在心中想像着她惊喜的表情。
牡丹开心地点点头,脸上有着绝美的幸福笑靥。她开口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晕眩的感觉袭向她,若非她身后有济傎的大手撑住,让她不致于跌倒,恐怕她会掉进湖去!
“牡丹!你还好吗?”济傎脸上神色一变,紧张地搂住她。“你不是调养好了才回北京的吗?怎么身子仍这样虚弱?”
“我……”
“来,我抱你去找大夫。”他揪紧眉心:心底暗骂自己大意。怎么能让纤细柔弱的她在冰天雪地里站那么久呢?!
“不用了……”牡丹拍拍他的手,安抚他道。
见济傎焦虑担心的模样,想到门自己一辈都能享受这种爱宠爱的感觉,她便幸福得几乎要掉下眼泪。
“你听,那边的鞭炮点响了,大家现正互道‘星禧”吧?”她蓦然指着前方说道。
“你现在身体不舒服,还想去凑热闹?”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年在关外学艺时,没有和师兄一起勤习医术,否则就可以为她诊视身子了。
“这是喜事……”牡丹的脸颊忽然变得绋红火热,她圈住他的颈项,娇羞地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济傎愣愣地盯住她温柔的笑脸,久久不能言语。半晌,他才激动地抱起怀中的佳人!
“我要当阿玛,我会有个可爱的孩儿了!”他兴奋无比,巴不得全仕房的人都能听见他此刻喜悦的呐喊。“我要马上到主楼宣布这个喜讯,明天一早还要进宫请圣上下旨让咱们尽快完婚,还有……”
“你冷静一点!”牡丹连忙拉住歇斯底里的他。
她还是第一回见到他这样莽撞呢,真是和他平日的冷静沉稳大不相同啊……
她的制止济傎全部听不进占,只是深情地吻着她,告诉他心爱的女人,此刻的他有多么高兴满是!
星罗棋布的天空,灯花处处的北京城,都在为这个大好消息默默庆祝,这对有情人终于能成眷属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