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长正东眉头深锁,站在床前动也不动,直到听到门铃声响,心中警铃跟着大作,二话不说地开门,正要吩咐张柏瑄别开门时,却已听到--
“张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阵阵虚伪的惊呼声已经传到他耳里,他不禁乏力地闭了闭眼,在心里忍不住咒骂几声。
这下子……完了。
第九章
“嘻嘻,你好样的,学了金屋藏娇。”
长正东任由宋湛丰半醉地窝在他的肩上,见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眨呀眨的,还不忘往自己的胸口捶两下。
酒鬼。
“不错、不错,这下子我们就放心了。”应威在也是一脸醉醺醺地笑着。
酒鬼二号。真不知道他在放心什么,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需要他们担心,他只当作是这群酒鬼在屋里酒足饭饱后所说的言不及义的废话。
更教他恼火的是,就连张柏瑄都醉了。
瞪着已经趴在沙发上的张柏瑄,她穿着热裤和贴身T恤趴在沙发上头的柔软姿态简直是引人犯罪。
难道她不知道现场除了她之外,其它的都是男人吗?
“不过我倒是挺纳闷的,依你的个性怎么会看得上眼像她这种类型的?”徐慕庸也一把搂着长正东,邪魅的眼直往张柏瑄身上瞟去。“你不是说过,你对那种只有姿色没有脑袋的女人最受不了?”
“可不是?”
“那……你认为她有脑袋?”
长正东反问:“你认为她有姿色吗?”他可不这么认为。
徐慕庸一愣,想了下才道:“你该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他意有所指的望向好似已经睡着的张柏瑄,对他眨眨眼。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无关你是哪一种人,只是很单纯的反应,没道理送上门的肉还不享用。”徐慕庸不以为然地说着,“再者你撞到她,也收留她,并支出了某一部分,总该要回收持平吧。”
而且,他一直以为长正东对她应该是抱有某种程度上的好感,要不然就算他遭到良心上的谴责,他也不可能放任她踏进他家。
“我没兴趣。”
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他没打算再替自己找麻烦。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全都是在电梯里的那一幕,他亲眼瞧见颜序弘对她展露相当古怪的神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并不寻常。
不寻常,究竟是哪里不寻常?
为何他要浪费时问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
徐慕庸高深莫测地打量着长正东,突然踢了踢已经醉倒在地的应威在。“喂,走了,再不回去,嫂子要杀过来了。”
闻言,应威在立即爬起,而一旁的宋湛丰也张开惺忪的睡眼。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徐慕庸扶着已经醉得七荤八素的两个好友。
“你可以开车吗?”
“可以,我只喝一杯,其它都是喝乌龙茶。总不能三个人都醉倒在你这儿。”况且他们今天是来打探军情、了解状况的,怎么能醉?
偏偏这两个……
“那就麻烦你带他们回家了。”长正东送他们到玄关,看着徐慕庸独自扶着两个人东倒西歪的往外走,不禁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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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正东回头走回客厅,见依旧熟睡的张柏瑄,他不禁摇了摇头,硬是将双眼从她姣美的双腿移开;她该要感谢了,换作他人的话,老早就把她给吃了。怎么一个女人可以这么没知觉地过日子?
算了,由着她,只要时限一到……对了,他把这件事都给忘了,难不成他是被她的笨给传染了?
撇嘴冷笑,长正东随即走向自己的房里,将门关上,正准备要脱掉上衣时,却感觉有人突地开门入侵,往门板一拍,便是放声大吼:
“你说,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长正东的衣服脱到一半赶忙又拉了下来,眯起黑眸直瞪着张柏瑄的醉态。
酒鬼三号。他为什么要忍耐眼前的荒唐戏码,他为什么要忍受一个酒鬼跑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责怪他?
“你说,你为什么不理我。”她扁起嘴,看起来好象快哭了。
他又气又恼地翻了翻眼,才要开口叫她回房,却见她大剌刺地走进房里,一屁股坐上他的床。
她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耶,她是感觉不到他是个男人吗?
是他太过君子才导致她今天的放纵不成?
“我知道我很笨,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可是……”张柏瑄眨着无辜的大眼,眸中还带了点醉意迷蒙。“我可以学啊!你要是对我不满意,你可以骂我,但是下要不理我啊!我又没有那么罪大恶极。”
“我没有不理你。”长正东一字一句地拖长尾音,瞅着她眯起水眸的神情说多狐媚就有多狐媚。
总算知道运呈徽那家伙老是说,半醉的女人最美了。
“你有,我问你要不要吃饭、要不要洗澡,你都不理我。”她万般委屈地说着。
“我……”
“我知道我和顶楼格格不入,但……”张柏瑄顿了顿,好似思绪中断一般。
“你先回房睡觉。”忍住气,他难得捺着性子劝她。
张柏瑄抬眼直视着长正东,嘴角勾着很淡很淡的笑。“你知道吗?你跟室长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传说中的公主与王子哩。”那是一幅美得像童话般的画画。
教她看了,觉得很着迷却又有点……失落。
她是有点吃味,有点不舒服,有点……她不会说啦!反正她就是没人要!
长正东重重地闭上眼,“我可不敢这么想象。”他闷声道。
真亏她说得出这种蠢话,真想问她今年到底几岁,真不知道她的逻辑到底是怎么思考的?怎么会一下子就拐到这边来?
“难道你觉得你配不上她?”
深叹一口气,他别过眼有点微动肝火地道:“跟配不配没关系,重点是她是总裁夫人,我和她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你没事把我和她凑在一起做什么?”
她的脑袋里想的都只有这些事情吗?
“总裁夫人?”张柏瑄眯起醉眸,大舌头地念个不停,像是在绕口令一般。“她是室长耶,为什么会是总裁夫人?总裁夫人又怎么会是室长?她明明就是室长啊,又怎么会……”
“够了!”长正东不耐地低咆一声。
为什么他非得站在这里听个酒鬼说个没完没了?
张柏瑄一愣,双眼眨巴眨巴地睇着他,豆大的泪水瞬间滚落。她咬紧唇,好可怜、好可怜地说:“你不要生我的气嘛!”
长正东心头一震,难得手足无措起来,只能瞪着她不断滚落的泪水。
“我没有生你的气。”他哑着声。
哭什么?哭得他心慌意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呜呜,没有人爱我……”
见她抓起他的被子擦泪,他却慌得下知道该怎么应对。麻烦!动不动就哭,尤其是在喝醉酒之后,更是麻烦。
“我和他交往三年,他突然说分手就分手,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她坐得很不舒服,索性往长正东的床上倒去。
“谁?”他眯起眼。
“颜序弘啊!他老是说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说什么我连他在锐岩上班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又不是我的错,害我从餐厅出去时被车撞到……”张柏瑄说起话来语无伦次,从话东接到话西。
难得的是,长正东似乎能衔接得上来,“就是被我撞的?”就说怎么会有个女人连看都不看就跑出路面,教他想闪也没得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