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荏弥退无可退,因为她的背已经抵在墙上了。
“胡说,我……才没有害羞!”她逞强的抬高下巴。
“是吗?”他一手抵在她身侧的墙上,另一手伸出食指轻轻划过她的粉颊。“那么你告诉我,这红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脸颊是怎么回事呢?”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让人想咬一口?”他那异于平常的古怪言行,让她慌了手脚,平举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无奈却推动不了分毫,只能无措的大喊,“你,你走开啦!”
“弥儿……”钟其扬温柔的低喃。
“噗!”听到他对她的称呼,万荏弥不解风情的喷笑,不仅所有旖旎的气氛霎时散去,更没有意外的,喷了他一脸口水。
“万荏弥!”他微眯眼。
“抱、抱歉。”她赶紧拉起衣袖帮他擦拭,嘴里仍忍不住为自己开脱。“谁叫你要突然用那种恶心的语气和称呼叫我,不能怪我啊!”
抓住她趁机在他脸上“卖力”擦拭的手,他可不想脸上脱层皮。
“你喔!”无奈的一叹,不理会她错愕的表情,他闭眼凑近她,与她额抵额。
“你……哦,可不可以留些空气给我?”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闭嘴。”温和下了一道命令,此刻他只想与她温存一下,不想听见她不解风情的话。
“可是……”
“再说话我就吻你。”他睁开眼睛瞪着她。
猛地闭上嘴,万荏弥像看怪物似的瞪着他。
“可惜。”咕哝一声,钟其扬当真是一脸可惜的表情。
看着她怔愕的俏脸,他眼底闪过一丝狡狯的光芒,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快速的偷了她一个吻,然后在她因错愕尚未回神时,迅速退开。
“等一下到厨房来,准备试做下十道菜。”吩咐完,便丢下尚未回神的她兀自离开。
嘴角勾着笑,走到门外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她的尖叫声,他忍不住呵呵低笑了起来,心情愉悦的往厨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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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红衣劲装,手上拿着带勾软鞭,宋贞琴一反在钟家时端庄的模样,俨然是武林儿女的打扮。
倨傲的立于何清文面前,不善的瞪了一眼他身旁的何茵茵和何梦梦,沉窒的气氛充斥着大厅。
“东西呢?”何清文问。
“东西当然在我手上,不过你得先将我开出的条件办好,我才会把东西给你。”宋贞琴冷傲的说。
“哼!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出尔反尔,骗我们完成你的条件之后,你就翻脸不认帐。”何梦梦鄙夷的望着她。
宋贞琴冷眼睨着她。“这是你们必须要冒的险。”不相信,她并不强求。
“你这样子,我们怎么知道你值不值得相信。”何茵茵不屑的低叱。
“我说了,这是你们必须要冒的险。”宋贞琴懒得和她们两个废话,转向何清文。“你怎么说?”主事者是他。
“我要先看见东西。”何清文老谋深算的说。
“你以为我像你那两个女儿那么蠢吗?”宋贞琴冷笑。
“你是什么意思?”何茵茵和何梦梦同时怒喊。
“闭嘴!”宋贞琴不耐烦的低吼,手中的软鞭威胁的朝她们两人中间挥了过去。“别再让我听见你们的声音,否则下一鞭打的就不是空气了。”
何家两姊妹心有不甘,却不敢再妄动。
“我不想再浪费口舌,给我一句话。”宋贞琴冷眼看着何清文。
“好!我会选一个日子,将你娘的灵位迎进何氏的祠堂。”
“等事情办好了,我就会把秘食录交给你。”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贞琴。”何清文叫住她。
宋贞琴停下脚步,脸上闪过一丝孺慕之情,不过很快就被她隐藏起来,她没有回头,用淡漠的背影对着他,静待他的下文。
“你最好没有欺骗我,否则你会知道后果。”何清文沉声警告。
她脸色更冷,紧抿着冷硬的唇,良久,才发出冰珠似的声音,“做好你该做的事,至于其它,不劳费心!”寒了心、死了心,她不再奢求什么了,只要完成娘临终的遗愿,其它的,她已经不在乎了。
等她离开后,何梦梦气愤的问:“爹!您当真要让那种低贱的女人进何氏的祠堂?”
“就是说啊,爹,这等于也承认宋贞琴是您的女儿啊,难道您真打算让那个低贱的人认祖归宗?”
“都给我闭嘴!”何清文瞪了两个女儿一眼。“要不是你们不争气,我又何必受那贱人的威胁。”
“爹啊,这怎么能怪我们呢,是钟其扬眼光太差,我们已经很委屈了……”
“够了!”何清文不想再听,“这件事你们不要再插手了,眼前最重要的,是拿到秘食录,其它的,我自有主张。”
哼!只配让人玩的女人,怎么有资格进何氏祠堂接受何氏子孙的香火,简直是作梦。只要秘食录到手之后,宋贞琴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哼哼,她的命留着也没用了!
第九章
窗外,瑞雪终于飘下,代表年关将近了。
这一阵子,可以说是万荏弥最惬意的一段时间了。
每天,她爱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各家名酒在钟家的酒窖里全都找得到,她根本巴不得就住在酒窖里。
所谓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她啊,正在彻底执行呢!
“嗝……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呵呵,钟其扬,来,你也陪我喝一杯,美酒当前,错过可惜啊!”她很大方的替他倒了一杯,殷勤的亲手端到他唇旁,娇憨地笑着。
“弥儿,你今天又喝掉我酒窖里多少酒?”照她这种喝法,就算有十个酒窖也不够她喝,他得想个办法抢救那些珍贵的美酒,不能让它们消失得太快。
“唉唷,三八才计较这个,小老板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万荏弥呵呵地笑着,对他亲昵的称呼,这段日子已经习惯了。手上本来要给他喝的酒,很顺手的送进自己的嘴里。“酒嘛,就是要给人喝的,光是放在酒窖里,它们会哭的。”
“我看会哭的是你吧!”这阵子真是太宠她了。“明天同我到酒楼去。”
“嗄,为什么?”
“你忘了,你可是我的助手,年宴快到了,你不来帮忙行吗?”这小家伙,根本就忘了这件事了!
“我才不要咧!当初接下这份工作我可是很不得已的,现在我的身分都摊在阳光下了,我干么还要做牛做马的累死自己啊?”她又不是傻瓜。
“你还真是理直气壮。”钟其扬差点失笑。“别忘了你到如意酒楼的目的。”为了拐她陪他到酒楼,他提醒她,她的破坏大计。
“呵呵,我这几天想了很多,终于领悟之前我有多笨了。”
“难得你终于领悟这种搞破坏的念头很蠢?”
万荏弥瞪他一眼。“抱歉,你会错意了,对于我伟大的计划,我一点都不觉得蠢,我只是领悟到,没有必要现在搞破坏,我只需要等到举办年宴那天,在你做的菜里动些手脚,就没问题啦!”
真是执迷不悟啊!
“是吗?那我请问你,你要怎么接近那些食物?”年宴可是准备给皇帝吃的,马虎不得,闲杂人等可不许接近的。
“哈哈,这还要问,我是你的助手,本来就在一旁了,哪还需要想办法接近?”
钟其扬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可是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人不要这个工作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