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教夫不严妻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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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页

 

  人家说惹熊惹虎,千万别惹恰查某,尤其是不能惹火安安这个火爆女郎。

  “安安,我跟德凯--”

  “我决定要跟你断绝兄妹关系!”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安士烈恐怕巳粉身碎骨了。“你是我的哥哥,竟然跟别人联手戏弄我,太过分了!”

  此刻,安士烈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为了让他们夫妻俩可以破镜重圆,他这个当哥哥的可说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结果,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感谢,反而被狠狠的臭骂一顿,他真是倒楣到美国去了。

  看到丈夫一脸的委屈,叶水儿不得不为他说几句话。

  她早告诉过他,这个计划不恰当,他却偏不听,所谓“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真是一点也没错!

  “安安,你先别生气,其实你哥心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戏弄你呢?再说,德凯是你的老公,也不是别人。”叶水儿试着安抚她激动的情绪,“他这么用心良苦的瞒天过海,也是希望能与你破镜重圆,你就别再怪他了。”

  “对!水儿说得对。”安士烈悄悄地比出大拇指赞赏妻子的金玉良言。“安安,你就原谅德凯和我吧!”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逊的大哥吗?先是被断绝兄妹关系,不只不能生气,还得赔笑脸求谅解,这年头真是大哥难为!

  “不原谅!我谁也不原谅!”

  什么嘛!先是骗她自杀,害她伤心得肝肠寸断,流了一大缸泪水,又骗她得失忆症,害她全心全力的照顾他不打紧,还事事依他、顺他,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安安,夫妻床头吵、床尾和--”

  “谁跟他是夫妻来着!”已经离婚了,哪能算是夫妻!

  “那你打算怎么做?”叶水儿也替她担忧起来。

  “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成陌路人!”她气得口不择言。

  “你这丫头!”安士烈决定说她几句,“别仗着德凯爱你、疼你、宠你,你就了不得,哪天要是真的一 言成谶,你就‘要哭没泪屎’了!”

  “士烈,你在说什么啊?”叶水儿扯扯丈夫的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友惠明天就会到台湾了,你的臭脾气再不好好地改一改,只怕有人会趁虚而人。”

  “关我什么事!”她死鸭子嘴硬的说。

  “你别恃宠而骄,日本女人温柔又多情,你怎么比得上?”

  所谓长兄如父,都怪他太宠她了,才宠出她这副骄气来,他怎能再任由她继续使性子?

  “是,我骄纵,我无理取闹,我没人要、没人爱,但我不在乎,他要喜欢日本女人、美国女人、英国女人,我也不在乎!”

  “你……你一定会后悔的!”安士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也拿她无可奈何。

  第八章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安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强烈的孤独寂寞感啃噬着她的心。

  都是他害的!

  如果他不每天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可她为什么又要去在意他的出现呢?她不是很潇洒的吗?为什么还是会对他耿耿于怀?她懊恼地揪着被单。

  眼看天就要亮了,他还在外头吗?

  她烦躁的甩开被单,一骨碌地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廉,她原以为会看到他,没想到他今天并没有出现。

  难道他已经决定要放弃了吗?

  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却有一股深沉的挫败感?

  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发梳,她用力地梳着一头纠缠的发丝,仿佛是她对自己的惩罚。

  此刻,她的心就像散乱的头发般,纠结得教她难受。

  不行!她必须出去透透气,否则她一定会疯掉。

  仿佛感应到她心里的烦躁,小俊比平日还要早起。

  喂饱了儿子后,她把他放到婴儿车里,推他出去。

  阳光很灿烂,相较于她沮丧的心情,简直是一大讽刺。

  她推着婴儿车,神情茫然地走过好几条街,却丝毫不感疲惫。

  好不容易来到公园,她坐在椅子上歇会儿,这时,恰好有对蝴蝶在她眼前翩翩起舞,让她的心情更加低落。

  她的心头酸酸的、眼眶热热的,她一直看着它们,直到它们飞远为止。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在汪德凯离开后,她会像个行尸走肉的游魂般郁郁寡欢,除了还有呼吸跟心跳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跟死人有什么两样?

  以前她的不在乎和洒脱全到哪儿去了?

  “今天温度这么低,你穿这么单薄会感冒的。”汪德凯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

  他跟在她后头已经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干扰她。

  安安猛然回神,“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请你还给我一个清静的生活。”

  汪德凯的神情挫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发现他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或许是这些日子睡眠不足,她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脚步有些不稳。

  “小心!”汪德凯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顺势将手揽紧。“你的脸色很差,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也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走开!”她气冲冲的推开他,“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了,谁知道你又在耍什么心机?”

  “我对你一直是很真心的,天地可鉴!”

  “你该遭天打雷劈!”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即使再怎么生气,她也不该诅咒他。

  “好,罚我天打雷劈,罚我下十八层地狱,罚我喝水呛死、吃东西噎死--”

  “住口啊!”听到他这么诅咒自己,她心里又气又急,刹那间,她的情绪完全失控。“你这混蛋、王八蛋,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你走,走得远远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拚命捶打他的胸口,猛踢他的小腿。

  汪德凯动也不动地任由她发泄,直到她筋疲力竭、泪流满腮。

  不争气的泪水滚滚而落,安安再也按捺不住满肚子的委屈,把头靠在他肩上泣不成声。

  此时此刻,什么气、什么恨都不存在了。

  她的泪水浸湿了汪德凯的衣襟,肩膀不听使唤地抽动着。

  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令她不禁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前。

  “好了,别哭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他轻抚她的秀发,仿佛在哄个孩子似的。

  她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把我当傻瓜耍了这么久,要我这么轻易就原谅你,你想得美!”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你慢慢等吧!”说着,她推着婴儿车掉头就走。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汪德凯虽然没听到她亲口说原谅他了,但他知道,风暴已经过去了。

  *****

  “已经很晚了,你不回家去,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安安简直快拿汪德凯没辙了!

  这家伙似乎打定要赖定她似的,无论她如何赶、如何骂,他都是嘻皮笑脸,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我要回哪里?这里是我家,我当然要住在这里。”他发现唯一可以克得了她的火爆脾气的就只有赖皮。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家不在这儿,这屋子是我租来的,是我的家。”她发现他应该姓赖,而不是姓汪。

  “俗话说‘妇唱夫随’,反正你是我的老婆,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她冷嗤一声,“汪先生,你年纪不大,记性倒很差,我已经不是你老婆很久了,你别乱攀亲带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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