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眼珠子一转,抓住水娃的手说:“听师傅说过,师伯、师叔有个徒弟叫水娃,就是你,对不对?”
见水娃点头,她马上精神抖擞地说:“既然你是‘琴剑侠侣’的传人,那么我们早晚要比武,不如我俩现在就来比比,如何?”她刚才真的打得很不过瘾呢!
“不行!”
水娃还没开口,树林里却跳出一个俊帅威严的男子,大声反对着一把将她抓进怀里,口气霸道又专横,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
丫头一看到那男人粗鲁地抓住水娃,便立即出手攻向他,并喝道:“臭男人,放开我师姐!”
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指力仿佛碰上了海绵,一去无回。再看那男人,正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这让出手必得的丫头吃了一惊,不由再想一试。
“怜儿,别闹了,他是大玡国国王南宫翔,也是你师姐的丈夫!”就在她蠢蠢欲动的时候,几个跟随在他身后现身的男子中,突然响起滕志远警告的声音。
“国王?丈夫?”丫头一愣,既困惑于滕志远怎么跟他们在一起,又受惊于刚刚获知的消息,她原以为师姐会像她一样是不嫁人的。
她皱眉,眼里露出厌恶的神色,脸上的火焰也开始燃烧。她失望地说:“哼,嫁人的师姐不好玩!早知这样我就不把师傅的信送出去了。”
说完,长发一甩,比武的事也不提了,转头往山上跑去。
“怜儿!”滕志远大叫着跟上她。
“师妹--”水娃也挣脱了丈夫想追去,却再度被南宫翔拽进怀里,说:“除了我这儿,你哪儿都不能去!”
“翔哥哥--”水娃不高兴地喊,但看到他焦虑疼爱的眼神时心软了。“我只是想跟师妹认识,说说话,不会有事的。”
南宫翔俊目一瞪。“我答应过会陪你来的,你还私自出宫?就为这个我也该好好惩罚你!不为我想,你是不是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就是因为孩子,我才不能再等了,我得利用这两个月出来找到师妹,以后孩子生下来,我哪儿也不会去,保证好好待在宫里,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她娇艳的面容,南宫翔再多的气也消了。
南宫翔为她理理发鬓,柔声说:“只要你乖点,我不会生气。走,休息去。”
“可我师妹……”
“不要跟我争!”南宫翔将她抱起来,说:“膝师弟跟她有很多话要说,不希望被打扰。我过几天会送你去见她。目前,我们要先找蓝风。”
“蓝大哥怎么了?”水娃急忙问。
“来找你的路上,一个女孩相中了他,被骗走了,我们恐怕得去救他。”
“真的?”水娃既担心又兴奋地问:“那个女孩怎么样?”
“我不知道,也许你知道。”南宫翔说着,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命令道:“闭上眼睛休息!”
“我知道?”水娃纳闷地看看跟在他们身旁的侍卫春、夏、秋、冬,又对抿嘴不语的南宫翔说:“那你得仔细地讲给我听,不然,我现在就问春大哥他们。”
“我会讲给你听。”
“君无戏言?”
“喔,娃娃,又来这一手,嗯?”南宫翔笑了,道:“好吧,君无戏言!”
水娃满意地依偎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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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翔说对了,滕志远真的有很多话要跟丫头说,也不希望被人打扰。
可是丫头却不是这么想,她不理他,让他捉迷藏似的在山林里追她。
这使得滕志远又急又气,威胁道:“怜儿,你若再跑,我真的生气了。”
“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再跟着我!”丫头站在岩石上,怒气冲冲地说。
滕志远见她总算停住脚步开了口,心里有几分高兴,却也有点啼笑皆非。这话多熟悉?当初他不也这样要求过她多次,何时他们的角色互换了?
他双手一摊回答道:“怜儿,你讲不讲理?是你一开始要跟着我的,赶都赶不走,现在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提起那个,丫头更生气了。“我只是因为答应你娘要把你抓回去,所以才跟着你。只要你好好回堡成亲,谁稀罕跟在你身后?”
“那好吧,我答应跟你回堡成亲。”滕志远和颜悦色地说。
丫头讶然地问:“你是当真的?”不知何故,听到他说愿意回去成亲,丫头的心里抽了一下。
“当然是真的。”滕志远气定神闲地说,然后趁她分神之际,慢慢向她靠近,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为什么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丫头不信地问他。
“因为我要让你高兴,我要你像以前那样每天跟着我。我还要每天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闪闪发光的眼睛,总之我不要你生我的气。”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滕志远已经站定在她面前。
被他这番动人的说辞说得心乱如麻的丫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来到面前,她弄不清楚自己是高兴还是伤心,只是喃喃地说:“我不信,几天前你才骂我、吼我,说我不是你的什么人,要我别管你的事,巴不得让我永远消失。现在一下子又说要让我高兴,要我跟着你,鬼才信你!”
说完,她气呼呼地转过身去。
滕志远利用这个机会,倏地跳上岩石,将她紧紧抱住。
丫头被他吓了一跳,她不知道他何时来到她身边的。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站着。
滕志远不解地慢慢转过她的身子,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却看到她的眼里充满了泪水,而她的下巴也在微微颤抖。
“怜儿!”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声说:“不要哭。”
“我根本就不会哭!我从来就没有哭过!”丫头说着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这可让滕志远慌了手脚。他坐在岩石上,像抱孩子那样打横抱着她,不断地用大手为她抹眼泪。
丫头很快忍住了泪水,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可是滕志远不放,更紧地搂住她,问:“告诉我,你为什么伤心?”
“因为你是个小人!”丫头美目圆睁地瞪着他。
见她眼里的火焰又在燃烧,滕志远着实松了口气,他宁愿要她的怒火也不要她的泪水。
“我怎么又成了小人了?”他不甚认真地问。
“因为你总是耍我、捉弄我。”丫头眼眶又红了。
“我何时耍你、捉弄你过?”滕志远用最无辜的眼神看着她。
“就是有!你一下对我好,一下对我坏,拿我当你解闷的料,就是要我!你从开始就讨厌我,不准我跟着,还强亲我,想把我吓跑。
后来又对我好,假装喜欢我,可是又骂我,等我决定不再跟着你了,你又来说要我跟着,你这明明就是在捉弄我!可是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
这时滕志远才知道自己不稳定的情绪不仅折磨着自己,也让她受了委屈。
他搂紧她,满含歉疚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吼你的,我真的没有耍弄你的意思。可是,吼也吼了,要不,你用力打我几下出出气,好吗?”
“唔……”丫头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看他宽阔的肩膀,再看看自己的手,琢磨着该怎么打。“好吧,那我要很用力地打喔!”
“打吧,我身子硬着呢,你只管放心打。”滕志远鼓励着她。
丫头挺起肩膀、举起手,可是随即又垂下手,歪着脑袋说:“算了!不打了,反正我也不怎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