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看自己吃醋的模样呀!”薛兰儿笑道:“人家都说女人是天生的醋坛子,看来,这句话要为大哥改写!”
“死丫头,你居然敢笑我?好,我等一下非叫祁雷好好的治你不可。”
“哟!我怕死了,大哥,你饶了我吧!”她故作害怕状,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
谁不知道祁雷早已成了绕指柔,疼她、宠她都来不及,哪还舍得治她?
“你别开心,我决定派祁雷去打听此事。”薛洛将了妹妹一军。
“啊?你要叫祁雷去?”薛兰儿嘟着嘴道:“我不依,我不依,现在还是人家的新婚期,大哥居然要叫祁雷去,你好狠心。”虽然昭南王府与御史府距离不过是三、四天的路程,但是对薛兰儿而言,一日不见可如隔三秋,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这可是为你着想,你天天缠着祁雷不放,他都快喘不过气来,我怕他万一被你给缠烦,再也不爱你了,那你可就惨了!”薛洛故意寻她开心。
薛兰儿气得直跺脚,反驳道:“祁雷才不敢不爱我呢!”
“要不要把他叫进来问一问?”
站在门口的祁雷暗暗地呻吟一声,真是倒楣呀!
“祁雷,你快告诉大哥,你会一辈子都爱我的,对不对?”
对一向感情内敛的祁雷而言,要他当众宣告对妻子的爱意,可比打一场仗还困难。
“兰儿!”他用眼神示意妻子不要为难他,但薛兰儿却不肯罢休。
“我不管,我一定要你当着大哥的面告诉他,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一听到妻子不理他,祁雷的心可比热锅上的蚂蚁。
朱小霞见他如此为难,忍不住出声圆场道:“祁统领对你的爱意还需要用嘴巴说吗?兰儿,你就别再为难祁统领了,这件事既然因我而起,就该由我去解决。”
“小霞,你想做什么?”薛洛知道妻子一向有比其他女人列大的好奇心。
“我要亲自去一趟御史府,既然他们找的是我,想必事出有因,我要知道他们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好,我就陪你走这一趟。”薛洛当然舍不得离开爱妻。“那我也去!”薛兰儿当然不会错过任何凑热闹的机会。
“我们去办正事,你去瞎搅和什么?”薛洛没好气的说。
“谁说我去瞎搅和?我是陪我老公去的,我怕他会想我呀!”她挽着祁雷的手臂,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你哟!真不害臊!”薛洛取笑她。
顿时,笑声充满了昭南王府的大厅。
☆ ☆ ☆
当黎宇风提议要去新房时,朱小佩一点兴致也没有,她根本不在乎新房是什么样子。
见到红红的双喜字,她的思绪顿时乱成一团。
当洞房花烛夜,黎子涓一定会发现她是个女的,那将会是怎样一个混乱的场面
“你觉得这新房布置得怎样?满意吗?”黎宇风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啊……随便。”她陷入无限的苦恼。
“今晚,我们可要先睡在新房内。”他竟莫名地期盼夜晚可以快点到来,天哪!他又开始不正常了!
“你说什么?”朱小佩傻住了。
“你忘了我告诉过你,压喜床的习俗了吗?”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压……喜……床……”朱小佩望向那床上的鸳鸯枕,鸳鸯被,心里一阵狂跳。
“你在担心什么?这又不是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
“你是说,那天我们真的睡在一起?”由于她睁开眼睛并未见到他,还以为他临阵脱阵了呢!
“什么真的假的,那天你睡得可熟了呢!”
“那我睡觉时有没有——”她想要问她有没有失态,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没有什么?”
“我从小睡相就不是很好,喜欢乱踢被子,我怕会不小心踢到你。”
“踢被子倒是没有,不过,你作了梦,说了些梦话。”他想起那夜她在他怀中哭泣的模样,神色不自觉转柔了。
“我说了梦话!都说了些什么?”她不安地注视着他。
“没说什么,大概是梦到你的家人,只是叫了几声。”他对她哭泣一事省略不提。
“就这样?”她松了口气。
“还有——”
“还有什么?”
“我发现你会流口水。”他见他涨红了双颊,不忍心再逗他,“骗你的!”
黎宇风突然发现一件事,他很容易脸红,像个女人似的。
☆ ☆ ☆
紧张的时刻随着夜晚的逼近而来临。
想到又要与黎宇风同床而眠,朱小佩只觉得浑身血液加速在血管里流窜,口干舌燥。
完了!自己大概会因高血压而中风死亡吧!
听到脚步声逐渐逼近,她的一颗心也提到了胸口。
这次她一定要保持警觉,一定要睁眼到天亮。她不断地对自己反复提出警告。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黎宇风一进门劈头就说。除非你不跟我同床而眠!朱小佩在心里嘀咕。
“有你姊姊的消息了!”
“真的?”
“嗯,我接到一个消息说,昭南王妃很像画像中的人,更巧的是,她的名字和你姊姊一模一样。”
“昭南王妃?”朱小佩感到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
“你为什么如此吃惊?你认识昭南王薛洛吗?”黎宇风有些吃味。
“我何止认识他而已,我对他熟得不得了!”她甚至还知道薛洛生于何时、卒于何时,当然,这一切得归功于他的曾曾曾孙子薛灿宏。
“你是怎么认识薛洛的?”他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臂。
“我……你抓疼我了!”她挥开他的手,搓揉着发疼的手臂。
“对不起。”他歉疚地道歉,但仍不放弃的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算回答了,恐怕你也会以为我在胡言乱语。”
“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言乱语。”
“那我说我是个女人,你信不信?”
信!他心里头这么想,但嘴巴却回答道:“胡说!”
朱小佩摇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
“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才不想对牛弹琴!”她坐在床沿,生着闷气。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快点休息,明儿个你要当新郎倌,要养精蓄锐,不然,我妹妹可会抱怨的。”他语带双关。“我还睡不着!”她像屁股着了火似的跳了起来,离床远远的。
“你忘了压新床的习俗吗?”他硬把她推向床。“快歇息吧!明天还有你的忙的。”
明天——也许会是她逃走的好机会。
已经有了姊姊的消息,她一定要尽快去找到姊姊,毕竟离林平所说的期限已不远了。
下个月月圆时,也就是离开东朝的时刻。
她相信即使回到了二十世纪,她也一定会想念这里的一切,尤其是黎宇风,她绝对忘不了他。
“咦,你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又在想逃婚吧?”他还真能洞悉她的想法。
“有你看着我,我还能逃到哪里去?”她开始怀疑“压新床”的习俗根本是他在诓她的。
“这点你说对了,你注定是我黎家的人,跑不了的!”话一出口,不只是朱小佩愣住了,就连黎宇风也愣住了。
这句话好像在暗示什么?
“睡吧!”为了怕自己再说错话,黎宇风决定到此为止。
看来,自己是真的跑不掉了!朱小佩无奈的想。
不过,明天她一定会伺机而逃的。
洞房花烛夜,她只好对黎子涓说抱歉了!
第九章
新郎倌不见了!
谁也没去注意到新郎倌什么时候不见的,只见黎府上上下下的人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