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的意思就是说鬼怪要害人,都会利用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事物来制造矛盾和猜疑,除非有足够的智慧能看穿,不然通常都会让鬼怪得逞……你在偷笑?”皓月怀疑的斜觑。
他再也忍俊不住的大笑。“哈哈……”
“你骗我!”她气愤的抡拳打他。
闪躲着皓月挥来的粉拳,琅邪笑不可抑。“偶尔也要让朕占一下上风,不然朕的威严都快没了。”
皓月白他一眼,“我还以为你变笨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朕笨,看朕怎么惩罚你。”说着,俊眸发亮的欺近她,大掌罩上皓月的胸。
她面如火烧的推拒,“这里是御书房,不可以乱来。”
“那就跟朕求饶。”琅邪轻舔着她珠润的耳垂,感觉到她敏感的轻颤,欲火也被点燃了。
“王上现在正忙着,大人有什么事要禀告?”
外头响起子婴刻意拔高的音量,似乎是在提醒两人时机、地点都不对。
琅邪不怎么情愿的放开怀中的娇躯。
“回王上。”子婴来到门口,低头禀明,免得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御史大夫有事求见!”
觑了下已经整理好衣装,小脸布满红霞,安静地站到角落继续扮演太监的皓月,他这才允准外头的臣子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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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娘娘。”丞相必恭必敬的跪拜。
菀妃自是不会让他跪太久。“舅舅免礼,赐坐!”今天可以坐上王后的位子,他当然是功不可没。
“谢娘娘。”待他落坐,这才开口问道:“不知娘娘召微臣来有何吩咐?”
她沉吟一会儿,斟酌着该如何启齿。“舅舅,听说近半个月来王上都未上早朝,本宫有些担心王上是否龙体欠安。”
“娘娘不必多心,王上一切安好,娘娘只要等着立后大典的来到,其它的有微臣在,不会有事的。”丞相垂下心思深沉的眸光,想抚平她的疑虑,可不希望她在这节骨眼闹事。
“舅舅应当不会背叛本宫吧?”菀妃小心的确认。
丞相露出受辱的神情,“娘娘是不信任微臣?”
“本宫只是……舅舅不要生气,本宫自然信得过舅舅了。”她不敢再问。
他脸色缓和,“娘娘再过不久就要成为曌国的王后,就该有王后的雍容高贵、沉着娴静,如此才能成为后宫之首,其它嫔妃最佳的典范,可别为了一点风吹草动就乱了阵脚,让人看笑话。”
菀妃虚心接受,也责怪起自己听信老宫女的话,险些惹恼了他。“多谢舅舅教诲,本宫谨记在心。”
“娘娘这么做才对。”丞相三言两语就解决她。“微臣还有要事,那么就先告退了。”
丞相一走,菀妃便把矛头指向老宫女,训了她一顿,要是和舅舅翻脸,以后还有谁会帮她?在这座王宫里,她可是需要强而有力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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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
“大哥还不睡?”对于这个兄长的失而复得,秋筠那股报仇的决心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如果还要她再用亲人的命来换取起义的胜利,她绝对做不出来,因为她不想再尝到丧亲之痛了。
秋纬没有开口,双手背在身后,仰望满天星斗,以及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大哥还忘不了她?”
他收回目光,“你在说谁?”
“大哥自己心里有数。”这是兄长头一次有爱慕的女子,可惜人家偏偏爱的是他们的仇人,注定有缘无分。
“我在想其它人究竟会做出什么决定。”秋纬不想跟妹妹讨论自己的感情,于是把话题扯到正事上。“曌国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就看他们了。”
秋筠脸上也流露出惶惑不安。“大哥,我们真的要放弃替爹报仇?”
“大哥也曾经挣扎过,可是如果放弃报仇,可以换得百姓的安居乐业、平安顺遂,爹就算在天之灵也会赞成的,因为他向来就是以百姓为重。”他侧身反问她。“你呢?”
“我?”秋筠学着兄长仰首看天。“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苍帝,不能忘记是他亲手杀了爹……不过只要他愿意当个敬天爱民、尊贤仁政的君王,弥补自己把的错误,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他浅哂。
“要是他没有做好,依旧是那个喜怒无常、专权跋扈的暴君,那么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就算拚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杀了他。”她断然的说。
秋纬轻揉了下她的头。
“大哥,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秋筠跺着脚抗议。
“是,你已经长大了,可以嫁人了。”
“我才不嫁,我要永远跟大哥在一起。”
“傻妹妹!”
第十章
明天会发生什么事,皓月完全无法预知,无意识的把玩腕上的月光石手环,祂依然静默无声,任凭她再怎么问,也得不到一个答案。
她不能说不害怕,万一百姓们还是决定弃琅邪而去,那么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挽救即将发生的事,皓月忍不住打从心底颤抖。
“怎么起来了?”
半夜醒来,枕边人不见踪影,让琅邪不得不亲自起来找人。
皓月写完最后一篇手札,将墨迹吹干,便把竹简收妥。“我睡不着。”朝他柔哂。“不要管我,你先去睡吧!”
“没有你,朕睡不着。”琅邪从后头拥住她,习惯有她的陪伴,就像颗定心丸,让他一觉到天亮,很难想象要是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熬。“是不是在烦恼明天的事?”
她诚实的颔下螓首。“嗯。”
“朕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与她耳鬓厮磨着。
“我担心的是你……琅邪,明天你千万要小心,知道吗?”皓月无法把自己的恐惧说出口。
琅邪哼笑一声,“要杀朕还没那么容易,朕是真龙天子,历经过多少死亡关卡,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
“谨慎点总是比较好。”她没好气的嗔道。
他亲了下她的玉颊,“是,王后,朕遵命就是了。”
皓月瞋睨他一眼,“我是在说正经的,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好,朕正经点就是了。”琅邪不期然的想到什么,起身走向王室专用的黑色漆柜,从里头拿出一只约莫巴掌大小的彩绘漆盒,再踅回皓月身畔,“这样东西你好好收着。”
她狐疑的接过来,“这是什么?”打开雕工精致的盒盖,里头装着一只刻得活灵活现的凤佩,仿佛要冲上了天。
琅邪将它从漆盒中取出,以最威严重视的态度戴在皓月纤白的颈项上,满意的瞅着凤凰停留在她柔美的胸前。“这是王后才能佩带的凤佩,代表王后的身分,也代表她和朕有同样的权力,朕现在把它交给你。”
“可是明天的立后大典……”按照王室规矩,在典礼的最后,君王要亲手为王后戴上凤佩,仪式才算完成。
他冷哼一声,“你以为仪式能进行到最后一道吗?菀妃是不可能当上王后的,朕唯一认定的王后就只有你。”
皓月心头一抽,“我会好好收着。”
“还有……”琅邪将另一块龙佩从脖子上取下来,一并交到她手中。“它就代表朕陪在你身边,如果明天以后朕……朕不在了,丞相他们绝不会放过你,到时玄枵会带你离开王宫,离开曌国。”
小手倏地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