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名柔,我命令你今晚一定要跟我出门,有没有听到?!”小莉对着话筒吼着,想把袁名柔的元神给吼回来。
袁名柔叹一口气,也只能连声应好。
“那我七点来接你,别忘了。”小莉再次叮咛,一边翻阅着电话簿,试着把之前对袁名柔有兴趣的男人电话全给翻出来,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男人能使袁名柔改变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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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责的替向柏准备了晚餐之后,袁名柔换上外出服,围着条围巾,化了个淡雅的清妆,等待小莉的到来。
向柏在以往的用餐时间到了厨房,看到桌上仅煮了一人份的晚餐,他的浓眉微皱。
这些天来,纵使两人的交谈不多,眸光的接触也都被他刻意避开,但他潜意识里,还是十分珍惜两人共同用餐的时刻,只要能见到她,似乎就能弥补一些未曾交谈所造成的遗憾。
但如今,她却只煮了一人份的晚餐……向柏不知如何解释此时的心情。
他因为她的自甘堕落而生闷气,甚至想拒绝掉这case,却因为心底某种舍不得离开的渴望而留下来,但纵使如此,他还是无法对她敞开心胸,于是,两人的相处变得暧昧不明。
而他的态度明显影响到她,她也不再像初识时,老是喜欢偎在自己身旁,反而开始保持距离。
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却又因为想不出原因而气闷,今天晚上,他甚至想主动跟她说话,打破这僵局,但高傲而莫名其妙的自尊,让他一句话也没说,两人的关系依旧僵持着化解不开。
“我跟朋友有约,待会儿就出门了。”袁名柔看了他一眼,没有忽略他脸上怪异的神色。
向柏这么一听,突然哑了口,一句话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刹那间,他几乎忍不住要问出口,她究竟想跟哪个“朋友”出门,却因为没有在乎的理由,被他硬生生的忍住。
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他骗不过自己,说自己毫不在乎。
门铃适时的响起,打断两人间奇怪的沉默,袁名柔起身应门,在确定是小莉之后,头也不回的关门离开。
她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一次也没有,像是就这样走出了他的生命。
他无法动弹,甚至没有办法思考,无止尽的虚无,啃蚀着他的思想、他的胸口,随着门关上的声音,他再也没有用餐的食欲,瞪着食物,似乎就能因此而消去一肚子莫名的火。
他在屋里来回的踱步,第一次魂不守舍般的盯着门,任何的声响都能让他误以为是她回来了。
终于,他肯对自己承认,再怎么装做无动于衷,她对他的影响仍是如此的强烈,就连他想忽视都没办法。
他神色一变,镇定的面具终于有了裂缝,泄漏了一些激动,他握住了拳,忍住想追出门的冲动。
想起她甜美的笑容,她的样貌又在脑中萦绕不去,脑海中,处处都留着与她共同度过的美好记忆,他虽然刻意不理她,却逐不走她在他心中的身影。
一肚子的困惑解不开,他索性到了厨房,翻开不久前在橱柜里看到的威士忌,随手拿了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
酒香扑鼻,酒液呈现一种迷人的色泽,诱人品尝,他毫不迟疑的喝了一口,被浓厚的酒意呛得皱起眉。
他又灌了一口,忍住呛咳的冲动,等待呛劲过去,开始能感觉入口酒液,替自己在寒冷的冬天里加添了暖度,全身都暖和起来,但心里的寒意却没因此而退去,他仍是想念她。
“该死!”他低咒着,脸部的表情因为激动的情绪而瞬间扭曲,黑眸中的火焰没有消退,反而因为想她而更炙热。
一向温文的他开始失控,他粗暴的捶着墙壁,怒气无法俏散。酒一杯杯的灌入喉中,他的眼仍旧盯着紧闭的门,像是她会在下一刻迈入门内,消解他急切的渴望。
但,没有。他暴躁得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屋内大步的踱着,完全没有平常斯文的模样……思念正一吋吋松懈他的防备,他坐在沙发里,想起她的睡容,想起她依偎在他身边的甜蜜……
“名柔……”他低喃着她的名字。
他是一个不知爱情为何物的男人,这是他有生以来,首度低头,而对象是她。
他在乎她。无论她的身分是什么,无论她的职业是什么,他还是无可救药的恋上了她。
自尊抵不过思念的情绪,他无法奢求她会爱上他,只能强留住她的人,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就算……要他当她的“金主”也罢,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冷静,并非滴水不漏,这个小女人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失去冷静。
“你是属于我的!”向柏对着空气大喊着,握紧双拳,深藏在血液中的霸道,被酒意撩拨,被怒气激得显露无遗。
酒意发挥作用,他气得理智全失,一想到她不知跟谁出了门,脑子霎时罢工,立刻失去思考能力,更遑论要保持冷静。
用力的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没喝完的酒泼洒了出来。
他已经决定了。无论她是谁,她的身分为何,他都打定主意,要将她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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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向柏虽然失去理智,但至少还知道先问看看她人在何处。
接起行动电话,听着传入耳的声音,袁名柔呆了半晌,不确定是否是pub里的音乐声太大,让她产生了幻听,竟然会听到向柏的声音。
“袁名柔,你在哪?”不耐烦的声音借着话筒吼出声来,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骨子里的霸道成分,可不比凌怀、滕立宇这两位好友来得少。
“向柏?”她低呼一声,心中的疑惑掩盖了一切。
“是我。你人在哪?”他简单扼要地说,语气冷酷,没有以往温柔如春风的和缓,反而多了一分急切。
温文儒雅的面具背后,其实隐藏着一股霸气,要遇到在乎的事物时,才会出现裂口,而如今,冷漠的双眼迸射出凌厉精光,黑白分明的眼睛射出一道道怒火,终于明白他的渴望。
像是被催了眠一般,袁名柔说出她所在的地点,而后傻傻的握着行动电话,半晌不知该做什么响应。
“等我,我马上到。”他的声音缓和了些,像是满意听到入耳的答案。
“好。”袁名柔怔怔的响应,由着他在电话的那一头挂上电话。
温热的情绪陡然充塞了她的胸口,让她难以呼吸、也无法说话……
他刚才说……叫她等他?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她伤心过度产生幻觉,还是她太过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所以精神错乱了……
“名柔,你怎么突然傻了?”一旁的小莉好奇的关心问道。
“他说……他马上到,叫我等他。”袁名柔怔怔的重复着向柏说过的话。
“谁?那个室内设计师吗?”小莉瞪大了眼,望着袁名柔身旁几个努力想逗笑袁名柔,却一个晚上徒劳无功的男人。
袁名柔的回答,是一阵沉默。她不确定,刚才那通电话,真的不是她的幻觉吗?
“名柔,你不是……”袁名柔一个晚上失魂落魄的,急死了几个护花使者,他们无不使出看家本领,想博得美人开心,怎么会……突然跑出个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