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说到这个,他就有气。“当初要不是你执意要离婚,结局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杜于优气到说不出话。“看情形我们是无法再继续讨论下去了,等你心情好一点,我们再来讨论。”
“等一等!”他叫住她。“你要去哪里?”
“去冷静一下。”被他这么一搞,她也快发疯了。
“冷静?”他冷笑。“去哪里冷静?那个法国男人的怀抱?”
她受够了!为何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她和亚兰的友谊?
“他的名字叫亚兰,请你不要老是用‘那个法国男人’来称呼他。”就算不看在她的面子,也该懂得礼貌。
“是啊!亚兰。我都忘了他有个响叮当的大名——亚兰德伦,恶心!”建议他去改个名字算了,免得闹笑话。
“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刻薄?我记得你以前不会这么缺德。”顶多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那是因为我的老婆快要被抢了,没心情保持风度。”只想捍卫国土。
“我不是你老婆。”她没好气的反驳。
“你是。”他亦相当坚持。
“你要我说几次你才会懂,我不是你老婆,我们已经离婚了!”听不懂中文吗?
“我们虽然已经离婚,但在我心中你仍然是华太太,这点依然没变。”他的中文好得很,只是解释的方向不同。
简直莫名其妙!
“不跟你说了。”她放弃谈话。“幸好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不然光讲话就会累死。”还是早走为妙。
“你相不相信要成为真正的夫妻其实很简单?”
他在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倏然拉住她。
“三年前我就该这么做,而不是该死的等到现在!”
没有预警,未曾预告。华逸杰的唇就这么落下来,攻陷她惊愕的柔软,连同他有力的箝制,将她囚禁于双臂与身体之间。
不期然遭受突击,杜于优第一个反应是咬烂他的嘴唇,却在无形的思念间丢弃了第一时间的想法,辗转陷入他下一波攻势。
也许,她也在等待,等待这时时刻刻困惑她的吻。她永远也忘不了,三年前那个炎热的下午,仲夏的气息吹在她身上,犹如一直飘浮在嘴唇上的热气,灌醉她,迷惑她,让她差点无法自拔。
当时她就和现在一样,在错愕中受他的味道指引,在他每一次的索吻之中,笨拙的回应。
那个时候,她拒绝了,但现在呢?
在经过三年的思念以后,她是否还有勇气再来一次,把她从少女时代起即渴望的胸膛推开,告诉他:他们不适合?还是脆弱的靠在他的怀里,说她好想念他,要他就这么紧紧拥住她,永远不放开她?
她,迷惘了。无法决定是该拥住他,还是将他拒于心门之外。他的感情来得太猛也太快,远远超过她目前所能负荷。
“你永远无法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停止亲吻,他捧起她的脸忽地说。“有时候半夜醒来,看见有影子在动,我会以为那是你起来喝水,或是泡牛奶,感觉好真实。”
她知道,因为她也有同样的错觉。尤其是在寒冷的夜晚,她总以为他会突然探头问她有没有盖被子,会不会冷,需不需要他陪。
“每当那个时候,我就会睡不着,干脆起来看电视。”
那是他们最常做的娱乐。
“你都看些什么节目?”她声音沙哑的问,心里好感动。
“足球。”他微笑。“我转遍所有的运动频道,但运气不好,老是没看见贝克汉那痞子的比赛,我甚至怀疑他已经被球队Fire掉了。”
“胡说!他还好得很,身价比你还高。”她照例抗议。
“要不要打赌,等我把所有财产卖掉,就能跟他一样?”他挑眉,表情认真得可笑。
“我知道这几年来你的事业拓展得很成功,很有成就。”她实在受不了他一副坚持要跟人家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遗憾的是这份成就,似乎还不够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承认,你是我老婆。”他的口气又开始强硬起来。
“逸杰!”为什么他老是讲不通?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无视于她为难的脸色,他继续问。“还是你的心全放在那个法国男人的身上?”
“这跟亚兰根本没有关系——”
“那么你就大方的承认我们是夫妻,不要再躲躲藏藏!”
若说她迟疑的态度没有伤害他,那是不可能的事。当一个人极度在意另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变得很敏感,即使是最些微的差异,哪怕只有一厘米的迟疑,都会像原子弹一样击中他的心脏,引发他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华逸杰就是这种情形。
只是,杜于优不懂,以为他又在无理取闹。
“我不知道怎么去承认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们从头到尾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冷静回道。
“既然如此,我只好想办法改变现况,让它名副其实。”冷冷一笑,他决心扭转局势,让她没有借口。
“你干什么——”
蓦地,杜于优发现她身上的V型针织衫,被华逸杰拉下一半,蹦出丰满的酥胸。
她无法置信地看着他粗鲁的动作,他正把她整个人抱起来,甩在沙发上,打算就在这里要她。
她必须阻止!
“你若真的这么做,我会恨你一辈子。”顽强地以双手抵挡住他的胸膛,她发誓。
“尽量恨吧,只要能改变我们的关系。”他强悍地扳开她的手,将它们反剪在杜于优身后。
“你疯了不成?!”她大吼。“你这么做不但没有改变我们的关系,只会使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糟。”
“只要能摆脱那个法国男人的纠缠,多糟都无所谓。”他还是不肯放手。
这是什么逻辑?
“逸杰!”
“闭上嘴让我吻你,别多废话。”懒得再听她说教,华逸杰悍然以吻封住她的嘴,倾倒这三年来的思念。
杜于优想不到什么方法可以阻止他疯狂的行为,只好故技重施,又咬他的嘴唇,一样将他咬出血来。
他松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又咬他,更不敢相信,她居然哭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她哽咽的声音满是疑惑。“像以前那样快快乐乐,互相打闹,畅谈心事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破坏这一切?”
颤抖地穿好衣服,杜于优丢下这一连串问号就走了。
留下的是,华逸杰发呆的背影,和难以挽回的明天。
第九章
她受够了,她一定要另找一个新的住处!
气愤不已的走在台北的街头,杜于优咬紧牙根发誓。
原本她以为经过这三年的时间,他会更成熟,谁知道他的大少爷脾气依然没有改变,仍是那么自以为是。
你是我老婆。
她想起他坚持的论调,不禁觉得可笑。
他没听说过“离婚”这个字眼吗?当初他们的离婚协议书是签假的吗?为何在平平静静度过了三年以后,才来重提往事,破坏他们之间的和谐?
她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彻底想不通。当初她要是知道他会无端发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把行李运送到他家,害得她现在还得找新的住处。
算了,别抱怨了,还是赶快找房子才要紧。
收拾起埋怨的心情,杜于优走向位于三角窗边的便利商店,准备买一份报纸。
“薇安。”
在她踏入便利商店门口时,正好与一个男人错身,用法语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