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真爱时,承诺必须不吝给予。”
“会很丢脸吗?”
“你认为坦诚爱一个女人很丢脸吗?”炼居人反问。
冈崎泉想也不想的摇头,“并不,有主君和你当范本,有个真爱可以疼惜,我想是不错的。”
“你承认了!”炼居人抿着嘴,露出激赏的神情,“但这些肉麻话,应该是对她说,不是对我。”
“她?”冈崎泉的嘴角浮现诡诈的微笑,“我得先惩罚她才行。”
炼居人对着他下车的背影无奈的叮咛:“泉,别太过火,当心她又不见了!”
冈崎泉头也不回地挥手,当是允诺,可他并不认为她可以再次轻易的逃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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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室内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喊,院长摸着光亮的额,急得跳脚。
“什么?他来了?”
“对呀,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一个小时。”副院长也紧张的拿着电话说。
年届六十的老院长很少如此慌张,他急忙道:“快点叫钟宝慈上来,她不是说有个很棒的翻译吗?”
副院长抹去额上的汗水,正朝着电话下令,可听闻电话那端的报告后,他的冷汗湿遍了衣领。
“院长……”副院长吞吞吐吐的转告电话那端传来的消息,他小心翼翼的观察院长的脸色,“检验科的人说,宝慈去叫那个人起床。”
“起床?”院长的脸色大变,一瞬间怒气冲天的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副院长连忙再拿起电话拨到病历室,却只听到电话那头惊天动地的叫声,副院长马上察觉不妙。
“病、病历室说,那个人把休息室的房门锁住了,进不去……”
“什么?”这下子,院长的脸全绿了。
一名英挺的男士被领到院长室,院长慌张的模样完全没有一院之长该有的威严。
“你、你好。”院长用不熟练的日文向冈崎泉打着招呼。面对那看不见眼睛的两片墨镜,他看到自己脸色发青的窝囊样。
冈崎泉的嘴角仍挂着笑,院长那口破烂的日文让他想笑。他不想向他说明他懂得中文,只是朝室内—扫,找寻不到应有的目标人物,他皱眉问着:“人呢?”
短短的问句,却使得院内的两位大老陷入恐慌状态,不过这倒便宜了冈崎泉,他轻松简单地知晓他要求的翻译小姐正在休息室里睡大头觉。
不由分说的,冈崎泉旋即转身朝着指示标志走向病历室,留下两个因他突然的行为而愣住的老人。
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他的女人。
当他到达病历室的时候,看见已有人拿着锯子和铁锤,准备破坏门锁,他马上明白了安凌宁又做了什么好事。
不过,他的到来也使得这场荒谬的开门闹剧中断,在众人的愕然中,他一语不发的上前扭转门锁,顺利的开启门之后,他迅速的闪入门内,再度将门锁起。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门外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无法反应。
冈崎泉立在门边,视线落在被微风吹起的窗帘下,那位缩在小沙发上的人儿。
脱下墨镜,他缓缓地走近她。
冬阳洒落在她的身上,缩在红色沙发上的人儿显得娇小。
她的头发依然厚重,只不过沉睡中露出的额让她的脸蛋显得白净清秀,娇嫩的红唇微张着,仿佛亟欲品尝什么似的。
他忍不住微笑,她的睡姿依然没什么改变。
感受到些许的寒意,她的身躯缩了一下。
外头的嘈杂都无法影响她的睡眠,是因为她长久以来值夜班所训练出来的功夫?他不满她抛下他回台湾的举动,所以决定破坏她的好梦。
他勾起嘴角,双手牢牢地锁住了她的娇小身躯,他的唇在她的肌肤上流连,轻吻着她滑嫩的颈项和脸颊,找寻着诱人的唇辨,他体内的渴望也在同时被挑起。
他不认为这种方式可以将她吵醒,可是他仍情不自禁的环住她,炽热的气息洒在她颈间。
颈项间酥痒的触感引起她莫名的燥热,她想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本能的想张手挥开,可双手却被制住,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她好热啊……
她努力的想恢复清醒,干燥的唇感受到一阵温暖,那股力量正毫不客气的侵略着她,骤然转醒时,她看到冈崎泉贴近的俊颜,以及他粗重的喘息。
望进他那双锐利的眼中,她惊讶得不知所措,急急的想推开他,他却不接受她的推拒,反而更用力的吻着她。
这使她只能无助的发出模糊的挣扎声,她不是在作梦吧?他怎么会来?而且正在侵犯她。
他怎么能这么做?
她努力的挣动,引起他的不悦,怀中的人儿明显不肯屈服,而且变本加厉的想用脚踢他。
“放……唔……放开……”她难得的找到空隙开口,双臂的坚持推拒也终于制止了他不规矩的行为。
她看着他的双眸变得深邃,可她却仍是饱含怒火地瞪着他,明白他不准备松手,所以她率先打破僵持,面有愠色地道:“你想干嘛?”
他嘴角微弯,诡异的表情令她打从心底发颤。
“你认为呢?”
“我,我哪知道呀?”她不安地想挣脱他,试图挪动双脚,才发觉他已早一步锁住了她的脚。
她不明白,他不是来剪彩的吗?又怎么会知道她在这所医院上班?更令人不解的是,他居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吻她,甚至对她上下其手。
那些日子让她心中存在着阴影,所以她不能理解他如此做的意义。
他企图平抚她心中的火气,“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是纯粹受邀来剪彩而已吧?”
“难道不是?”她没有半分迟疑地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人不是难缠,而是又傻又笨,她难道真以为他是闲着没事找事做?
“我和你一样,不喜欢热闹。”
“那么你到底为什么来?”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逃的念头,哪有心思去猜测他真正的用意?
看来,他的暗示不管用。
“你先告诉我半年前一走了之的原因?”他困惑了许久,始终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去解释她的动机。
她偏过头,那一夜的经过历历在日,使她脸红心跳,而如今再次靠近他,也唤醒了她的羞涩。“没什么理由,反正……你只是酒俊乱性而已。”
“所以你生气了?”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什么叫酒后乱性?你是在侮辱你自己还是我?”
“侮辱?”她一愣,咬牙道:“是呀,我的确感到可耻和可怕,你倒提醒了我,你欺骗我在先,利用不曾发生过的事,要我……”
“不曾发生,是吗?不管最初曾不曾,后来事实还是存在了,你这么说,是在指责我很随便?”
“那你为什么利用我?”她低吼了一声,准备算帐了吗?怒气使得她的双眼蒙上一层水气。“到底是谁比较委屈?我承认喜欢你。甘愿奉献,可是你呢?隐瞒事实在先、利用我在后,只是一再伤害我而已。”
凝视她含泪的眼,他的心中一紧。他从不认为自己在伤害她,可是他终究忽略了她的脆弱。
“我不想伤害你。”他黯然道:“你也用半年的时间惩罚我了。”
“我哪有惩罚你?”她哽咽道,斜睨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再和你有瓜葛而已,那个约定早就无效了,不是吗?”
“谁说无效?”
她瞥见他的笑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只觉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