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情势不对,绝色拉着童妈跑出房外,大嚷着:“十五爷!刘景来了,您快来呀!”
尚在房内的降月,趁刘景不注意时,起身准备离开,但刘景却快她一步,两手掌风一出,厢房的门便自动阖上。
降月心头一惊,伸手去拉房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哼,想跑,你是插翅也难飞了!”刘景一个箭步上前,拆掉了她的假胡子。“你以为你打扮成这副模样,我就认不出来吗?”
“你……”降月惊觉的退了两步。“既然让你知道了,那还需要多说什么?”
降月摆出架势,准备和他一决生死。
“凭你的武功,绝对打不过我的。”刘景斜嘴一笑。“你也别指望十五阿哥,他还在外边傻傻的等呢!哼,你们的这一点小把戏,真以为能引我上当?绝色那贱女人会做什么事我还不清楚吗?”
“哼,你别废话!今天我一定要替我爹娘报仇!”
降月握拳,狠狠的攻向刘景的心口处,她知道她敌不过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拳打倒他。
可刘景不是那 好对付的。
他伸手挡住她的拳头,一运功,轻易的将她弹离。
“你最好乖乖的交出鬼心经,不过,我想晏萍不会那么无知的把鬼心经放在你身上。”刘景眯起了眼。
“我想,最有可能的是,她会把秘密藏在赫连匡送给她的那块破铜片上--你身上有块铜片吧?”
“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降月眼一瞥,将一只椅凳踢向他。
刘景虽闪躲过,但手臂仍是被椅凳撞了一下。“呵,你这凶婆娘,个性完全和你娘一模一样!”他忽地大笑。
降月不理会他的发狂,拿起桌上的酒瓶,砸向他。
这回刘景非但没躲,反倒稳稳的把酒瓶接的正着。
他仰首,将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
降月见状毫不迟疑的将藏在床边的剑拔出,狠狠的刺向刘景。
刘景惊觉的伸手去挡,一不小心,被降月的手中的剑划伤了虎口。
“哼,老子就不信,你能有多倔!”
他施展幻影之术,忽左忽右,降月眼花心乱,分不清楚他人在哪儿,她眨了一下眼,他明明就在她眼前,怎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她回头去看,他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她还来不及躲避,他的魔爪已伸向她的领口,用力一撕--
降月反射的退离,却见他目露淫光。
“哼,你果然是有一块铜片--今日,我不只要铜片,也要你……哈哈哈!你娘绝对想不到,十六年前,我要不到她,十六年后,她的女儿,我可不会放。”
降月拉着衣领口,“你休想!我宁愿死,也不愿栽在你手中!”
她试着再去开门,但房门依然紧锁,房门外,她仅听见童妈吆喝着人来撞门,但她并未听到彧珩的声音。
她的心头不禁有些慌……
“哼,这房门,我用毒风镇住,平常人打不开的,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有办法打开,不过,只要他一运功,就会吸进门上的毒风。”刘景哈哈大笑着:“他这么久都没进来,说不定早巳中毒身亡了!”
降月心头忽地一揪。彧珩曾经运功击出掌风劈断门上的锁炼,此刻他如果如法炮制,不就真会中了刘景的毒。
“彧珩,你别……”降月想出声警告彧珩,但刘景已来到她身后,点住她的穴道,并拖着她走了两步,将她甩上床去。
他拉开她的衣襟,扯下她挂在脖子上的铜片,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忽地击掌将铜片劈成两半,一张地图从铜片中掉了出来。
拿起地图,看了好一会儿,刘景大笑着:“果然是藏着鬼心经的地图!”
他开怀的大笑着,旋即淫邪的目光落在她敞开的前胸,他淫笑着伸手去拉她胸前的紫色抹胸。
“你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刘景的手才触及她胸前,一道掌风倏地朝他击来,逼得他连退了两步,他抬头看见彧珩从窗口边跃进来。
彧珩先解开降月的穴道,旋即端起桌上的酒杯,把酒泼向门处。
“你……你怎么知道……”看着门上散出一缕白烟,刘景讶异的张大嘴。
彧珩撇嘴冷笑着。“酒正好能解门上的毒,而且只能从里面解毒,我说的对吧?”
刘景万万没想到,他向来自认这招万无一失,没想到竟然有人知道如何破解。
“师父,门上的毒已解,您可以进来了。”彧珩朝门口处喊着。
清风道长破门而入,见到刘景,满面怒气。“刘景,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牲,今日,我不但要替晏萍报仇,也要替朝阳派和武林除掉你这个败类!”
“哼,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刘景的大话才说完,清风道长早一掌劈向他。
“这一掌,先替朝阳派教训你这个畜牲!”清风道长收了掌,仍是一脸愤然。
彧珩从他背后击了一掌。“这一掌我要替武林除去你这个败类!”
已经下了床的降月,愤然的倾尽全力击出一掌--
“这一掌,是替我爹娘报仇!”
刘景被击向方才彧珩进来的窗口边,那三掌,早让他吐血,他试着扬掌想反击,但降月、彧珩、清风道长三人联合击出一股巨大的掌风,力道之猛,使得整面墙壁倒下,刘景就跟着那面墙,一同掉入河里--
降月上前去察看。“他会不会逃走?”
彧珩踱步至她身边,替她把领口系好。“放心,他身受重伤,就算他逃得掉,也活不了了。何况,这下面是河,没有船筏,他无法靠岸的。”
“那你方才怎么上来的?”她疑惑的问。
“踏水而来。”他悠哉一笑,“我们回武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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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绝色阁后边那一大片湖中漂着一具浮尸,果然是刘景。
“这败类已除,我也该走了。”清风道长一副心事已了的轻松样。
“师父,您不和我们一起去找鬼心经?”
“不了。尘间之事,我本不该多管,只是这刘景实在是太可恶,非逼得我天涯海角四处寻他--这事已了,我想到深山去隐居,不想再为尘事心烦。”
“这回若不是师父您踅回,恐怕我早已吸入那门上的毒,中毒身亡了。多谢师父!”彧珩满心感恩。
“这是你的福命。”清风道长淡笑着。“若不是有人指点我,说刘景已到北京城,我又怎会踅回呢?降月呢?还在睡吗?”
彧珩笑着点头。“我去叫她。”
“不用了,让她睡吧·把她交给你,不只我放心,我想,她爹娘在天之灵,定也能感到欣慰。”清风道长一旋身,“我走了,你们多保重。”
“师父,您也多保重,徒儿送您。”
彧珩送道长至门口处,看着道长的背影消失在晨间的白雾中,仿若仙人一般。
他回身进入厅内,降月若知道清风道长又无声无息的走了,肯定会气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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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我睡晚了?根本就是你们起得太早。”
彧珩和降月共乘一匹马,照着铜片里的地图欲寻找鬼心经。
一路上,降月还在为早上没能亲自送清风道长离去一事,而埋怨的嘀咕着。
“好,是我们起得太早。”彧珩不想和她争辩,笑着附和她。
“清风道长真的没怪我?”坐在前头的降月,仰首向后问道。
“没有。师父说别吵你,让你睡饱一点,有我在,他一切都很放心。”
“有你在……有什么好放心的?”降月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