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会,她只是眼神闪了下,“车、车祸,是吗?”她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
如果说康仲朔进门时还无直接的证据证明星妙的事是她所为,这会从她反常的神态也已获得证实。
对于她的行径,他不无痛心。
他勉强自己按捺下情绪,“你不生气?”
她为什么要生气?高兴都来不及了。
“生气?”她不确定的问。
“我因为星妙的事没能抽出空来陪你。”
的确,说起这点确实让俞佩慈不悦,但是只要一想到计谋得逞,这点小小的不悦倒还可以忍受。
她佯装宽大,“我当然是会嫉妒啦,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救过芸禾,这会出了车祸你去关心她也是应该的。”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此话一出,等于是承认了对星妙所做的事。
康仲朔的眉心因她的回答而纠结在一起,“你知道星妙为什么出车祸?”
“我怎么会知道?”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着恼她的毫无悔意。
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她不禁感到心虚,下意识的想引开他的注意力,“她骑车也实在太不小心。”
他的眉峰明显挑了下。
如果俞佩慈够谨慎,她就会注意到康仲朔由头至尾只说星妙出了车祸,并没有说她是骑车还是开车。
不过他并没有提醒她,只是意有所指的问:“你觉得她不小心?”
“难道不是?”她语气里有些许不安。
“不过星妙一向喜欢骑快车,是真的不够小心。”他原先也是这么认为。
听到这话她顺势附和,“那就难怪了,喜欢飚车本来就容易出事,你应该要说说她。”她趁机编派起星妙的不是。
“不过这回,问题不在于她的车速。”他语带玄机的透露。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那、那是为什么?”
“煞车失灵。”
“失灵?!”她失声道,“好端端的煞车怎么会突然失灵?”
他看着她,“我也很好奇。”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虽说她并不认为他会知道了什么。
“你不问她伤得怎么样?”如果她还有一丝的悔意,起码该关心星妙的伤势。
冷不防听到他的提醒,她呐呐的顺着他的话问:“是啊,她伤得怎么样?”最好这辈子再也不下了床,看她还如何跟自己公平竞争。
俞佩慈问是问了,康仲朔却在她脸上看到期待,这让他更加厌恶起她的歹毒心肠。
“你希望她伤得怎么样?”
“啊?”她怔了下,心虚的表示,“我怎么会希望她伤得怎么样。”
是不是希望他心里有数,“除了身上的擦伤外,右脚踝扭伤算是比较严重的地方。”
“什么?!”如果不是她及时止住,她差点就脱口说出心里的话。
“你不替她庆幸?”
她尽管着恼,面对他的询问也不得下勉强挤出笑容,“是、是啊,是很庆幸。”
这样的她看在康仲朔眼里,对她是彻底失望了。
进门至今,他之所以迟迟没有拆穿她,为的就是希望能在她身上见到一丝的悔意。
然事实证明,她压根就不知悔改。
他重叹了口气,“我们分手吧!”
“分手?!”他突如其来的话令她错愕。
“一切到此为止。”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相较于俞佩慈的激动,康仲朔显得平静,只是看着她,“你做错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毋需他拆穿。
“我……”心虚让她顿了下,“我什么也没做啊!”
她的否认只是让他更鄙视她,“别逼我揭穿你。”念在过往的情分上,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堪。
她脸色倏变,“揭穿什么?”她不确定他发现了什么。
他看着她,既然她坚持逼他把话讲白,他也不保留了,“你以为好端端的煞车为什么会失灵?”
“我不知道。”
她的回答让他摇头,“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比较任性,想不到你竟会做出这样的事。”
至此俞佩慈可以肯定,找人破坏星妙煞车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
尽管如此,她仍不放弃狡辩,“朔,你误会我了,我没有。”
“要我找阿瑞来跟你当面对质吗?”
“他?为什么要找他?”
“阿瑞看到了什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想再重述她做了什么恶毒的事。
明白康仲朔已经完全不相信她,再继续狡辩也是枉然,她转而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
“我不是有意的朔,我只是一时嫉妒才会失去理智,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企图挽回他的心。
将她的狡辩听在耳里,康仲朔只是对她更加不齿。
见他不为所动,她更加心急,“我是因为太爱你啊!”
“一句爱我就给你借口去伤害无辜的人?”想到她对星妙所做的事,他实在无法原谅她。
“她才不无辜!她想勾引你。”俞佩慈此话一出,等于是亲口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
将她的不知悔改看在眼里,他也懒得再多费唇舌,“看在星妙并没有大碍的份上,这回的事我就不计较。”
“我--”
“但是以后,”他一脸正色的警告她,“要是你敢再接近星妙,就等着为这回的事坐牢吧!”
尽管心有不甘,但是俞佩慈知道,康仲朔是认真的。
见到他转身要定,她忙要开口挽留,“别走!朔,我……”
没有停下脚步,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俞家。
第十章
康仲朔并没有告诉星妙煞车遭到破坏的事,之所以隐瞒并不是为了维护俞佩慈,而是想藉此机会阻止她再骑车。
不知情的星妙虽然仍旧坚持车祸的肇事原因不在自己身上,但在没有任何人相信的情况下,她也只能继续含冤莫白。
在家修养了些时日,她的伤势也复元得差不多。
今天一早康仲朔一进办公室,见到桌上熟悉的玫瑰花束时,意外之余亦不禁感到莫名的惊喜。
直觉的,他就想让秘书将星妙找来,可手才按下内线,突然意识自己在做什么而有些迟疑了。
秘书的声音透过内线电话传来,“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看了眼桌上的玫瑰花束,他淡然回了句,“没事。”
结束通话,他不自主的拿起夹在花束里的纸笺--
康大哥,请接受我的追求,星妙。
不若头一回收到时的错愕,望着纸笺上头的文字,他的眼神变得柔和。
一整天,他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是跟他接触过的人都能隐约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隔天,康仲朔下意识的比平常提早些时间到公司,进到办公室时发现玫瑰花束已经放在桌上。
很显然的,他还是晚了一步。
在椅子坐下后不久,他终于还是吩咐秘书,要她将星妙找来。
一会,敲门声响起,他开口要人进来。
原以为进来的人会是星妙,不料却是自己的秘书。
“董事长,程小姐没来上班。”
康仲朔直觉看了桌上的花束一眼。
秘书接着说道:“清洁公司的人员表示,程小姐并没有跟他们一块过来。”
没有?那她是怎么来的?
想到她又骑车,他不禁蹙眉。
“有说是怎么回事吗?”
“他们也不清楚。”
难道是程母答应让她留在家里的车行帮忙了?
他尽管失望,但是想到她还特地送花过来,嘴角不自觉的又扬起。
“没事了,你下去吧!”
秘书恭敬的退了出去。
傍晚,他下班回家,原以为妹妹这会人在程家,谁知一进门便瞧见她的身影。
他意外妹妹这么早就回家,结果她却说她根本没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