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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页

 

  自从白巧涵住进了王府,茱萸便正式派来侍候她,当然也依着上头的交代,人人称她为小姐,以显示她与人不同的身分。

  “不要,我觉得热得很。”白巧涵直觉的打掉披肩。

  茱萸略带委屈的嘟着嘴,她是好心呀!难道小姐还在计较自己在她进府的头一天,没好好服侍她,所以讨厌自己吗?

  通常白巧涵拒绝茱萸的好意时,茱萸总会叨叨絮絮的想出一堆话来,讨她欢心,然而今天却不出声,她像看怪物的看着茱萸。

  “怎么啦?有人欺负你吗?干嘛眼眶红红的。”

  “就是你欺负人家嘛!”

  面对茱萸的控诉,白巧涵只是一脸的无辜。“我?有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呢?

  “就有,刚刚而已。”

  天啊!她是招谁惹谁!她心里已经够烦了,现在还要去安慰菜萸那个笨蛋。

  “请问茱萸大姐,小妹是哪里得罪你了?”她真想一把掐死茱萸,若杀人不用偿命的话,她会的。

  “人家怕你受凉为你披上披肩,结果你毫不领情的打掉它,这是不是代表你很讨厌我?”说着说着,茱萸滴下泪来。

  拜托!这样就哭了,真受不了。“好啦!我披上它就是了。喏!我这不就披上了,你可以先下去休息了。”她不情愿的接过披肩,披上它,不过真的很热耶!

  茱萸擦擦眼泪,笑着回房休息,原来小姐并不讨厌自己,她满意的想。

  “吁!总算走了。”她松了一口气,脱下披肩,继续她悲秋的情绪。

  不过,老天似乎不怎么帮忙,好像她偶尔悲秋一下,是件好笑的事,所以派白威来打扰她。

  “巧儿,今天是初一、十五吗?怎么有那个兴致赏月?”依照往例,这个时辰白巧涵早已睡到不分东南西北了,怎么可能还会站在这儿。

  “爹,你有看过初一的月亮吗?”真是的,没常识。

  “就是没见过才稀奇。”言下之意,即是白巧涵今日的愁思,就跟初一的月亮一般。

  “爹,别惹我,我现在的心情不佳。”

  心情不佳,这还是白威当她爹十几年来,头一次听到,真的是此见到初一的月亮来得稀奇。“爹但闻其详,愿意分担女儿你的心事。”

  “唉呀!你不懂啦!这几年来你教给我武功、识字,偏偏就是没教我怎么做个姑娘家,害得人家的动作老是粗鲁不堪。”都是你的错,还假惺惺的说要分担人家的心事。

  冤枉啊大人!他可是为了她请了不少懂女红,以及略有闺秀大派模样的姑娘们来教她的,但她总在当天就吓得人家姑娘不敢在他们家多停留一刻,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怎么能怪他?

  “难不成你要像郡主一样,连走路都要人家搀扶,动作才不粗鲁?”

  “啐,少拿那个恶心的人来跟我比,若要我像她那个样子,不如现在粗鲁的模样来得自然。”一想到朱佑香肥大的身躯,表现出柔弱似骨的模样,还自比前朝杨贵妃,她就觉得起鸡皮疙瘩。

  “既然如此,那你还怪爹爹不教你如何当个姑娘家。”

  “人家说的不是这件事,是……”她能说什么?跟爹说她见到了渴望见到的常骏,她为了想再见他一面而无法入眠,面对白威一个大男人这些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是什么?是不是在想今天早上见到的人?”女孩子大了,心思就多了。

  “你怎么知道?”她惊异的望着他,她又没有对任何人说,不对,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讨厌鬼。

  “傻丫头,你想堂堂浥勇侯上王府来会没有人知道吗?这件事早在府中传遍了,还瞒得了人吗?”这丫头是个木头,直得不得了,真不晓得她以后是否能应付得了璟王妃母女。

  “浥勇侯跟阿骏来看我有啥关系?”她的辞典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分得很开,根本不会将两者联想在一起。

  “简言之,浥勇侯就是常骏,常骏就是浥勇侯,懂了吗?笨丫头。”他真是无法置信,他会教个愚笨到极致的女儿。

  “是吗?”她有些怀疑,阿骏又没有告诉她,而她也好像并没有问他。

  “丫头,你仔细想想他住在哪里?”话不点不明,灯不点不亮,他这个爹当成这样,也算是对得起白夫人在天之灵了,只要巧儿再机灵些好好的把握住这段姻缘,相信即使她的身世曝了光,有了靠山的她,应该会少些危险的。

  “浥勇侯府。”她去找过他的。

  “既然想见他就去吧!”虽然女方深夜主动探访男方,于礼法不合,白威近来敏感的嗅到了一股杀机,为了保护她也只有鼓励她主动了。

  “去哪儿?”她是想去,但是可以吗?她都弄不清自己对常骏的感觉是如何?更何况是去找他。

  “巧儿,去找他,去找你要的答案,这要靠你自己,爹无法帮你。”明明对常骏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失了心魂,这个不懂男女情事的白巧涵,着实让白威大大的伤透了脑筋。

  “答案真的就在阿骏的身上吗?爹,你说的是真的?”

  “孩子,去吧!爹不会骗你的。”横竖你今天若不去再见常骏一面,也别想有个好眠,不如现在就去找常骏,白威暗忖。

  “好吧!”那就当一次梁上君子夜访浥勇侯府,否则这么晚了,谁要帮她开门呢?

  白巧涵一个纵身正欲飞身过墙,却被白威给叫住了。“巧儿,你要记住,以后遇到事情要放机灵些,别傻傻地让人卖了还不自知唷!”白威语重心长交代着。

  “爹你放心,我本来就很聪明了,别担心我了。”白巧涵虽然有一股不祥之感,但是一颗心早巳飞到了浥勇侯府,让她忽略了那份不安。

  “那就好,你要小心一点,快去吧!”白威慈蔼道。

  “我等等就回来,爹先去睡吧!”说罢,白巧涵再次纵身越过了墙,白色的身影隐匿于黑夜之中。

  白威眼望白巧涵离开后,马上褪下了那份父亲慈蔼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身为杀手应有的凌厉目光,他对着阴暗角落的人沉稳道。

  “邢威已侯教许久,请出来吧!”

  “邢威,永成长公主有令,要叛徒自尽,这瓶药就放在此,你自个儿看着办。”随着角落的声音响起,一瓶青瓷的小瓶子,从黑暗中抛向白威。

  白威接住瓶子后,犹疑地下愿遵照来人的指示服毒自尽。

  “还在迟疑些什么!如果你不服毒,那这毒难免有一天会出现在白巧涵的饭菜之中。”

  来人的话语,让对白巧涵拥塞了满腔父爱的白威,立即打开瓶子的开口,将整瓶毒药一仰而尽。

  “算你识相。”来人在离开前,冷冷地抛下这句话。

  寒夜森森,虫声寥寥,浥勇侯府内的逍遥居内,频频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嗯……人家不来了嘛!侯爷……”倚翠楼的头牌如镜,带着她特有的嗓音,甜腻道。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呀!本爵还以为堂堂倚翠楼的红牌,必有过人之处,想不到也不过尔尔。”

  自璟王府返回之后,常骏总觉有一口闷气无法解脱,但身为侯爷又不方便到处寻花问柳,只得招来常福请如镜来解解闷。

  他是个成年男子,并非不爱女色,而是平时常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包围,吓得他可说是见了女人就怕,特别是朱佑香那头母狮子。

  理所当然,他平日根本对女色是敬而远之的,今天当他破天荒的招来倚翠楼的红牌--如镜姑娘进府时,让侯府内的众人,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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