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庾司徉亦步亦趋的跟进他房间,“到底怎么样了?你说话呀!”
庾司晃只是不疾不徐的解起衬衫的扣子,全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看出兄长摆明了吊自己胃口,庾司徉心里清楚要是不先认个错,就算是他问破了嘴,也别想从兄长口中得到只字词组。
“好吧!我承认设计你是我不对总行了吧?”
“就这样?”他可是还差点被逮进警察局耶。
试想,身为古氏企业的首席财经顾问,要叫人给逮进了警察局,那会是何等轰动的新闻。
“大不了下回再有恐龙换我去嘛。”
听他说的爽快,庾司晃心里却十分清楚,他不过是在信口开河罢了。
只不过都被设计了,真要认真追究也无济于事。
“我没见到她。”庾司晃简洁道。
“你开什么玩笑?秘书说你一整个早上都没进公司。”他已事先打过电话到古氏去了解兄长的行踪。
“什么时候连我的秘书也成了你的眼线?”
换做平日庾司徉一定会先吹捧自己一番,但是这会他语带指控道:“你故意不告诉我?”
“别把我的度量想得跟你一样。”
对于这个双胞胎弟弟,庾司晃也不知道该说他是任性还是被宠坏了,绝大多数时候甚至比女人还爱计较。
了解兄长的个性,知道他既然这么说了,事实泰半是如此。
只不过这样一来,庾司徉不禁又纳闷,“你在那里待了一个早上,却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主角出国去了还没回来,我是让她妈给绊住了。”
兄长的解释无疑是泼了他一盆冷水,庾司徉难掩丧气,“亏我一整天还在猜那只恐龙长得多抱歉。”
庾司晃挑了下眉,对恐龙一词感到不以为然。
即便没有见到沐乐文本人,但从那些照片上看来,说她是恐龙实在不公平。
不过他也无意多做解释,就让弟弟这么以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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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母亲之赐,乐文这几天走在路上偶尔会遇到一些不明人士的纠缠,让她不胜其扰。
她忍不住要怀疑母亲究竟面试了多少人,该不会每个人一上门她就把自己的照片拿给他们过目吧?
就像现在,一个自称三十出头却头秃肚圆的男人正缠着她不放。
“沐小姐,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我跟你妈已经见过面了,是她介绍我来跟你认识的。”
乐文蹙着眉头没有说话,直想越过对方离开。
偏偏,对方死皮赖脸的拦下她,“沐小姐,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并不是为了你的嫁妆。”
“麻烦请让开。”乐文勉强捺着性子。
“我知道一时之间你也许因为太过突然而无法接受,不过只要你肯给我机会,就会发现我是真心爱着你的。”
爱着她?一个才初次见面的女人?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信口雌黄,那么他的爱也未免太廉价。
大庭广众之下,乐文虽然不想引起旁人的侧目,但是对眼前的家伙也实在已经没有任何耐心。
“让开!”她的语气不再客气。
然而,对方要是肯轻易罢手便不叫纠缠了。
眼见无法摆脱对方,她索性走到马路边伸手拦出租车,哪知道对方却蛮横的要求原想停靠的出租车离去,此举让她更是气愤不已。
因为前头的出租车闪了停车灯却又离开,让行驶中的庾司晃,留心到路旁的动静,察觉到一对男女正发生拉扯。
不经意的一眼,他认出女方似乎是沐乐文,基于想确认的心理,他将车停了下来。
纠缠乐文的男人原想喝斥庾司晃离开,却发现停下的并不是出租车,而是辆高级轿车。
就在乐文亦感纳闷时,见车窗摇了下来。
庾司晃探出半个头问:“需要帮忙报警吗?”
对方一听到要报警,脸色明显变了下。
意识到来人的拔刀相助,她也乐得接受,“如果不麻烦的话。”
庾司晃立刻亮出手机,表示方便之至,但不等他真动手去按号码,那男人已二话不说的匆匆离去。
乐文见状松了口气,心下决定回去非把母亲训一顿不可。
“谢谢你。”她感谢他的仗义相助。
下意识的,庾司晃问道:“男朋友?”
按理说,乐文该感到唐突的,但或许是眼前的男人刚帮过自己,也或许是自己对他的印象不坏,她爽快的响应,“杀了我还比较快。”
庾司晃笑了,不知是因为她的否认还是夸大的比喻。
不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已经脱口而出,“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她怔了下,这回是真感到唐突了。
虽说眼前的男人才刚帮过自己,但是再怎么说两人毕竟素不相识,这样的提议实在不算适当。
“这里离你家还有段距离。”他担心刚才的男人再回头纠缠她。
庾司晃此话一出顿时让乐文变脸。
原先,她还以为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乐心助人,哪里料到竟也是那些意图纠缠她的变态之一。
“不必!”乐文悍然的拒绝。
面对她丕变的态度,因为事先没有任何预警,庾司晃不禁怔了下。
看着转身大步离开的她,庾司晃对她突如其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感到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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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空服员,绝大多数都会选择服务头等舱的客人,除了客人的素质比较高外,幸运的话还能结交上个黄金单身汉。
像今天,头等舱里因为庚司徉这个国内首屈一指的服装师到来,一票空姐显得兴奋不已。
像庾司徉这样一个集名利、财富于一身,外在条件又称头的男人,无疑是许多未婚女性心目中理想的白马王子人选。
在一票女同事的羡慕声中,乐文幸运的被分配到头等舱,而她却在见到庾司徉时变了脸色。
“是你?!”
乐文怎地也没有料到,国内首屈一指的服装设计师,居然会是那天在路上遇到的大变态。
庾司徉自然清楚自己的知名度有多高,但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当着面惊讶的问还是头一遭。
认定她的表现不过是女人试图吸引他注意的伎俩,庾司徉轻蔑的睨了她一眼,压根没打算搭理。
身为一个优秀的空服员,乐文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敛起情绪。
再说,对于这种变态男人,她根本不想甩他。
维持着客气的表象,乐文像背书似的问过他的需要后,便推着餐车往下一个客人走去。
她的反应出乎庾司徉的预料,通常女人总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巴上他,即使面对他的冷漠也不懂得什么叫放弃。
可这会,眼前的女人非但轻易的打退堂鼓,看似客气的态度底下竟还透着一股莫名的轻鄙。
轻鄙?
没错,就是这个字眼。
对生性敏感的庾司徉来说,他很肯定自己感觉到了什么,尽管这很可能只是那女人以退为进的伎俩,他却不容许有人轻鄙自己。
心里一起了计较,庾司徉转身叫道:“你,过来!”语气傲慢而无礼。
同舱的另一名空服员一听,忙兴奋的赶上前来,却遭到他不客气的斥退,“不是叫你!”
顿时,只见该名空服员兴奋的神情垮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面子挂不住的尴尬。
看在乐文眼中,对他更感不悦了。
她强按下情绪走到庾司徉身旁,“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地方吗?”
“像你这种女人,我压根就看不上眼。”他直截了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