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达令拒当正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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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医院的停车场里,马克和缓着怒气,一把抱住他,“不管如何,我都会支持你,包括面对你父亲。”

  宣秩耀佯装平静扯出一抹戏剧性的粲笑,“快进去吧,我敢说老公一定要把我给杀了,说不定以后他会禁止我们两个半夜出去喝酒。”

  他们都知道,这笑容底下隐忍了多少不安与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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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是一天,足足有两个多星期,所有的媒体都在关注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各大版面都是冗长的后续报导,让全台湾的民众过足了窥探的八卦瘾头。

  缄默沉寂多日,宣召打了一通电话,“马上带他回来,我要见你们两个。”随即挂上电话,让嘟嘟声把宣秩耀淹没。

  就是这通电话,让宣秩耀在马克的陪同下,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准备面对保守又固执的父亲。

  站在门前,他反复练习着呼吸,看得一旁的马克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好了没?待会我要怎么办?说话、保持缄默,还是当自己不存在?”

  “嗯……”脑子一片空白的宣秩耀突然想起,尹崇生第一次到家里拜访时闹出的笑话,赶紧提醒,“总之,待会不管看到我父亲手里拿什么东西,都别问是不是迷你油漆刷,只要把腰杆打直、正襟危坐即可。”

  再一次的呼吸后,他闭上眼睛豁出去似的推开门,用着久违的语气开口,“爸,我们回来了。”然后宿命的等着父亲手中的扫把朝自己脑门上打来。

  等了半晌,屋子里空无一人,马克与宣秩耀对看一眼,“确定你父亲打电话叫我们回来?”

  宣秩耀心一沉,飞快的在整个屋子里来回的梭巡,却始终不见父亲的踪影。

  “不会发生意外吧?”他焦虑的嘀咕着。

  就在两人摸下着头绪的时候,窗外一个男人唱着昆曲儿,愉悦的票戏而来,推开门,“唔,你到了啊!”

  “爸,你去哪儿了?”宣秩耀赶紧起身恭敬问。

  “去书坊买新的文房四宝跟几刀宣纸,你瞧,我这会儿可找到好东西了。”宣召一反过去的严肃,开心的诉说他的惊喜。

  他走进屋,仰头看见僵站一旁的马克,“原来是你,看来,我误会云骢了。3

  “爸?”宣秩耀不解又心急。

  宣召拎着新买的文房四宝回到客厅一旁的长桌,逐一的打开,耐心的磨起墨,约莫半小时后,他捻来一支毛笔沾取些墨汁,在下笔前说:“秩耀,我肚子饿了,还不去忙去。”

  “喔,爸,我们马上去准备。”宣秩耀用眼神催促着马克。

  两人要跨入厨房之际,宣召喊,“喂,你叫啥?”

  此话一出,两人都戒慎的看向他。

  “马克。”

  “叫马克啊,”他沉吟半晌,“我说马克,你会写书法吗?”

  马克摇摇头,人高马大的他此刻就像个待宰羔羊,没法掌控些什么。

  “不会就过来练,一个人能掌控这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的笔触,修为才是上等,会不会握笔?不会写好歹要会握……”宣召老毛病又把了,又开始他的文以载道大讲学。

  宣秩耀站在一旁看得眼眶发热,忽地,宣召抬起头一喝,“发啥愣,不去拿锅铲就来练你的丑字,那字真是丑到极致了,说出去我老脸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好象我打小没教你练字似的。”

  宣秩耀抓抓头,笑着进厨房。

  也不知道是姜蒜的呛味惹红他的眼还是怎么着,他一边炒着菜,感觉悬在眼中的泪都要夺眶而出。

  待会他一定要好好拥抱父亲一回,这是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不曾做过的一件事。

  吃饭的时候,宣召还是那严肃的神态端坐两人面前,宣秩耀与马克则手足无措的不敢举箸开动。

  “干么,不会是要我喂你们两个吧?”宣召口气严峻的说。

  “没……”宣秩耀顶顶一旁的马克,赶紧捧起碗。

  “我说。”冷不防的,他又开口。

  “是,父亲。”宣秩耀僵住手中的动作。

  “这楼子要怎么收拾?”他问,“悬在那儿也不是办法,总要有点魄力去处理。”

  “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只是老了,还没痴呆,别以为我眼瞎耳盲,上次我到台北去小住就知道了,你也甭摆哭脸,纸包不住火,我是心里有底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马克突然用严谨的中文说。

  宣召严肃的脸上突然有一抹微笑乍现,“他打小陪我票戏,总不扮小生就爱唱旦,披着被子权充水袖,虽然我怎么用法西斯主义教育他,还是捻不去他骨子里的女态,或许这真是与生俱来的,没法改,我呢,也不奢望什么,只要你们过得开心就好。”

  宣家的餐桌上,三个男人说着男人的话。

  爱情与性别有时真是错综的,没有绝对的是非,唯独就那颗明心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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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暌违多年的沈、尹大联姻终于如期举行,一样是事出突然,直到婚礼当天,所有的宾客才被告知这样的讯息,包括准新娘。

  遭到俘虏的尹崇生被囚困在新娘休息室里,任人宰割的更衣妆点,打扮得像个洋娃娃似的,而且门里门外全是沉云骢自婚礼顾问公司聘请来,名为工作人员实则为眼线的家伙,正滴水不露的把刁钻顽固的新娘层层看守。

  她气急败坏的看着那一屋子的人,巴不得冲到沉云骢面前赏他几个巴掌,竟然胆敢在她做月子期间,擅自帮她离了婚,偷偷摸摸的安抚了两家的家长,等儿子一满月,他马上挟持她要举行婚礼。

  天啊!这怎么可以?她可是他的情妇耶,她说过,这辈子宁当情妇也不当正妻的,天杀的沉云骢,这一切说不定是他故意泄漏消息给媒体知道,然后好逼她乖乖就范。

  “我想出去走走。”她说。

  一群女人马上蜂拥而上,“不行,新娘子还不可以出现……”

  尹崇生面前十多张嘴巴正一开一阖的阻止她的想望,总之就是不让她离开她们视线半步。

  “天啊!”她不耐烦的翻着白眼。

  又熬了十分钟,她实在受不了了,霍地起身大嚷,“我要上厕所--”

  这群婚礼顾问公司的女人马上冲上前又是拉她的裙摆,又是搀扶她的手肘,活像她随时会跌个四脚朝天似的。

  “等等,你们人手那么多,厕所不过窄窄小小一隅,我不认为有哪间厕所可以容纳我们这么多人进出,况且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我根本上不出来。”她没好气的说。

  “抱歉,我们只是想达到尽善尽美的服务。你请,这房里就有厕所了。”

  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竖起套着真丝手套的食指猛摇晃,“这间不好,我想到右侧的洗手间,这么多人等着我上厕所,我无法放松,所以,一个就好,请一位小姐来协助我,其它的小姐各自去忙吧,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我都要呼吸不到氧气了。”语罢,她神情睥睨的远离这不像新娘休息室的休息室,急为自己觅得一处安宁的空间,想着想着,她脚步不自觉的加快。

  “尹小姐、尹小姐,你慢点,当心裙摆、当心鞋跟。”顾问公司的小姐急着叮咛。

  有什么好当心的,她又不是第一次结婚,裙摆再长也绊不着她,鞋跟再高也难不倒她!穿越了饭店里的长廊,目光所及都是为她这场世纪婚礼而准备的鲜花、缎带、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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