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硬如钢般的大腿熨贴着她,她两手置在身侧,紧抓着床褥,两眼紧闭,以为这是遮掩羞意的惟一方法。他似有意无意地摩蹭她的下身。
“别动。”陆沄咬牙说道。“你会让我失控。”
小梅闻言动也不敢动,连眼也不敢睁开。
他稍往下挪移,注意到她脸上似乎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他抿住笑意,俯首吻住香唇,拉起她紧抓床褥的手,往上置于头顶。
他以一手轻松的握住她两手手腕,另一手往下。
“唔……”她难受的挺起胸脯,抗议般的吟哦似乎是要向他索求更多的抚触。
如她所愿,他的唇极快地往下含住一颗嫩蕾,一手在另一侧以食、中指轻挟顶点,施以同等的力道。
一端是嘴咬的刺痒感,另一端是挟捏的酥疼。她弓起娇躯,放声尖叫,实在承受不住这极端的挑逗。
除了更形浪骇的吟哦,惟一能帮助她释放的,就是身躯不住的扭动……
他低吼一声移开唇,往上移至她颈侧,哑声喃喃自语:“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
他松开所钳制的手腕,她两手却仍娇弱无力置于头顶,现下的她,双眼微合,气喘吁吁,全身微发醺热,柔顺的等待他悍然而入。
他调整身体,弯起她的膝盖、分开她的腿。
又是那股突兀!她略僵身子。
“嗯……”她闷吟,感觉那执意的刺入几乎是要将窄径极度扯开。
她重喘不已,几乎快昏厥过去了。
“我知道你很疼……”他略支起身躯,朝胸前的她安慰说道。他也是气喘如牛,几乎发不出的声音。
“唔唔……”终于抑止不了强压的疼痛,细细的啜泣声从她喉间溢了出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语带喑哑喃喃安慰她,边更往深处钻入——
她动了动唇,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她承受不了的,那几乎快把她整个人撕裂成两半!
就在她出现这个想法的同时,他一挺腰,贯穿了她!
“啊——”
痛楚难当的尖叫声回荡在罗帐之中,意识全被抽光了,眼前完全模糊成一片灰白,只感觉得到他炙烫的身体,惟一的记忆是停顿片刻后,他缓缓前后抽动几次,便骠悍的在她身体里驰骋——
“我还要不够你——”她隐隐约约听到这句话,却不知道是在她昏迷还是清醒时说的。
这是他们彻夜欢爱的前序。
几回急切的冲撞中,她的身躯不断地绷紧,最后一次,她像树藤般缠绕着他健硕的身躯。他像骄傲的征服者不断膨胀,而她却被驯服得更形温柔。他愈是强劲的征服与攻占,她愈是服贴与包容。
一场爱欲风暴,终在她不断抽搐、他喷泄出浓稠热液之中,遏然画下休止符。
极轻微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她。并不是她浅眠,而是从初次交欢那天之后,她连续昏睡了三天。
“你醒啦?”辛如儿捧着食盅走到床侧,正好看小梅睁开眼。
“你要是再不醒来,我看整个凉州城都快知道你和陆沄大少爷发生了什么事!”辛如儿笑得嗳昧,十足捉弄的语气。
小梅闻言,苍白的面容霎时刷上一层艳红,整个人有说不出的娇嫩妩媚。
辛如儿虽与小梅同龄,但从小在马场生活的她,待人处事较一般女子开朗许多,又和马儿长年相处,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兽性”,看待这样的事丝毫未见羞赧之意。
“你能起身吗?”辛如儿玩笑归玩笑,关心之情丝毫不减。
“嗯。”小梅勉力起身,顿时觉得全身的骨头好似被人拆过一遍,细眉不禁皱紧。
她又忍不住起了调侃之心。“啧啧啧,还好陆沄没看上我,不然现在受苦受难的也许是我!”
“辛小姐……”小梅困窘得接不下她的话。
“我就喜欢看你害羞的神情,很迷人呢!”她笑说,顺手递上食盅。“来,这是我家大娘炖得补品,给你补补身子,你快趁热喝了!”
辛家大娘?天啊,难不成辛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
辛如儿明白小梅羞涩的心思,说:“你都躺在陆沄房里这么多天了,大家当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嘛!”
“辛小姐……你知道我和少爷……嗯……对不起……”小梅知道辛如儿也心仪少爷。
“哎呀,干嘛说对不起?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就大声说出来,人家要是没反应,回家睡一觉就没事了!不像我哥哥————”她顿了下,觉得丑那可怜的哥哥有点没天良,于是改以婉转的说:
“他那个人心思细,觉可能就需要多睡几次才好得了。”
小梅不明白她又提辛公子做什么?
“别顾着跟我说话,你快把煲汤喝了吧。”事实上,都是她在开口说话!
“嗯。”小梅微笑颔首,拿起煲汤就嘴饮了几口。
房门被推开。
“陆沄!”辛如儿见到进门的人,亲切唤道。
床榻到门口还得经过一处小厅,辛如儿的坐姿正好面对着门,小梅相反,是背对着。
一听到她唤的人,小梅急忙将食盅摆回辛如儿手上,陡然拉起被褥躺下,将自己闷在被子里。小梅的动作太快了,牵动了全身的酸疼处,隐隐可听闻从被窝里传出的抽气声。
辛如儿先是被小梅的举动弄得一愣,顷而明白之后,咧嘴一笑。起身朝进来的陆沄比了比,暗示小梅是醒着的意思。
陆沄点头示意。
“小梅,我走了,要多照顾自己一点,记得‘不行’了就要说出来唷。”辛如儿临走前又亏了她一句。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陆沄弯身连同被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旋个身在床侧坐定。
被褥里的人儿似乎颤抖抖的。
他拉开被褥,露出那张水红莹亮的脸庞,笑说:“小心闷坏了自己。”
娇躯微微往被褥里缩,像是想把自己蜷在里头。她实在是太害羞了!
“对不起,把你累坏了。”陆沄一脸歉意及——笑意?
小梅猛摇头,觉得自己也要负点儿责任,因为——有一、二次是她主动要求的……想到这儿,彤脸似乎快烧了起来。
她不懂男女之事,只知道尽力配合少爷每次的需求……
陆沄再把被褥往下拉,让她无法再蜷缩进去。
“我有没有吓着你?”寻常的问话,却隐含着男女之间极私密的事。
小梅轻摇首,觉得自己的脸应该已经冒烟了吧?
“没有吗?你连话都不敢跟我说了!”
“没、没有。”小梅急急否认。“我、我知道……少爷……很、很……”天,要她怎么说?
陆沄笑睨她一眼,知道不能再勉强她了,便说:“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事。还有,你怎么还不改口?”
“夫妻”这二个字让她心像被针灸了下。是该面对现实了吗?
“我们要准备回长安了吗?”她刻意转了话题。
陆沄微感怪异,却暂不问明,只道:“嗯,等你的身子好些,我们就上路。不过,不回长安。”
“不回长安?”她一脸愕然。
“跟我去大漠。”他低头热烈说道:“那里的马儿不比凉州差,而且天蓝得似水,草绿得似林,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就像你希望我喜欢上凉州一样。”
心,像是被人绑了铅块掷向大海,沉重无比。
陆沄见她不语,问:“怎么了?大漠不好吗?”
小梅勉强勾起嘴角,摇首轻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喜欢上那里——”她没说的是,只是她不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