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他们还没走进屋内,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袍、金发蓝眼的老外,拖着行李箱哭哭啼啼地向门口走来。
“呜……我又没有做错……不需要火的料理,才是世上最自然、最极致、最完美的料理,为什么大家都没办法接受呢?呜……”
那个老外仿佛没看见他们,径自拖着旅行箱走出门外。
简舒瑀错愕地目送那名老外一路哭着走进电梯里,最后忍不住好奇地问:“请问他是?”
“唉!他就是总裁的前任厨师……”邹永杰把事情的经过,大略告诉她。“总裁最讨厌吃生的东西,偏偏梅里总爱弄些半生不熟的料理,总裁这阵子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才两个礼拜就瘦了三公斤,这样的折磨,就算铁打的硬汉也受不了。”
“说的也是。”简舒瑀大感同情,其实她也不太喜欢吃生的东西,因此她很能体会袁祖烨的心情。
“所以啊,我衷心期望你煮的料理能令总裁满意,这样大家都好过。”至少他不用三天两头费尽心思找厨师。唉!
他叹了口气,随即打起精神道:“来,我们进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走进屋内,简舒瑀再次震慑于宽敞的空间所带给人的震撼。
“好……好大的房子!”这里有多少坪?八十坪?一百坪?她不会估算房屋的大小,因此无法猜测这间房子的坪数,她只觉得眼前的空间好辽阔,都可以慢跑、打羽毛球了。
“很大吧?总裁讨厌阴暗狭小,所以即使他只有一个人住,但还是买下整层一百五十坪的公寓。”
一百五十坪?简舒瑀终于知道正确的答案,但依然令她感到不可置信。
一百五十坪的空间虽然大,但还不至于令人有这般宽广辽阔的感觉,为什么这间房子给人的感觉特别大呢?简舒瑀看了半天,终于明白。
这间房子,除了墙壁和地砖是白色的之外,其它的家具几乎全是以黑色皮革和银色金属制成,不但造型简单,而且数量不多。正因为家具少,所以更显得房子冰冷、空洞。
真可惜!简舒瑀有些遗憾地在心中想道: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在这间房子里摆满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样每天一回到家,她的心情就会很好,那么自然就会喜欢回家了。
邹永杰看看手表道:“你跟我来,我大略告诉你这间房子的格局,还有你的房间在哪里,等会儿我也得赶回去参加会议。”
“好。”邹永杰加快脚步,简舒瑀也赶紧跟牢他,唯恐一不小心跟丢了,那就太丢睑了。
“这里是厨房。”邹永杰推开一扇玻璃门,里头是大到不象话的厨房。“至于你的房间,和前几任厨师一样,都是睡在厨房隔壁的房间。所有物品你都可以自由使用,但是总裁的卧房和书房,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妤。”
总裁睡觉和办公时最恨被人打扰,奉劝她为自己的性命安全着想,还是闪远一点吧!
“我知道了。”简舒瑀点点头,但心中有点纳闷。主卧房就算了,为什么连书房都不能靠近呢?
“你烹调时需要任何食材,只要打电话向生鲜宅配公司吩咐一声,就会有专人将品质最好的货品送到家,费用他们会一个月向总裁请款一次,生鲜宅配公司的联络电话,就贴在这里。”他用手指敲敲那块贴在冰箱上、写有公司名称和电话的小磁铁。
“真便利。”简舒瑀忍不住赞叹,她总算见识到有钱人的消费方式。
“是啊,很方便的!简小姐,如果你都明白的话,那么我要先走了。”
她赶紧向他道谢。“好的!谢谢你这么亲切为我讲解,请慢走。”
“不客气!”邹永杰露出一个浅笑,便匆匆忙忙地走了,看得出他真的很急。
“唉!”简舒瑀望着大而空洞的房子,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她的家庭厨师生涯,终于要正式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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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初来乍到,为了求取最好的表现,简舒瑀立刻打电话请生鲜宅配公司送一些蔬果鱼肉来。
今晚,她想为新老板准备一锅热腾腾的火锅,让他暖暖这阵子被生冷食物冻坏的胃。
下午四点,新鲜的有机蔬果和上等的优质肉品,以及鲜得不得了的鱼虾被送抵家门,简舒瑀一一检视这些食材,每看一样,就忍不住赞叹一番。
唉!这么好的东西,价钱一定很贵吧?看来她得好好利用它们,千万不能糟蹋了这么好的食材。
她先熬一锅高汤,然后便在厨房切切洗洗,开始忙碌起来。在她快处理完的时候,电话声忽然响起,她原先没有理会,但是电话固执地响个不停,她只好先放下菜刀暂停手边动作,跑去找电话。
她东跑西绕,终于在黑色皮沙发旁一个造型怪异的银色小茶几上,找到那具响个不停的电话。
“喂,袁公馆,您好!”
“简小姐,你总算接电话了。”是邹秘书,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累。
“对不起,我正在厨房煮东西。请问邹秘书有什么事吗?”简舒瑀疑惑地问。
“总裁说,今晚他会晚点回去,你不必急着煮饭。”
“喔!”来不及了,她几乎快准备好了。
“等会儿我们还有另一场会要开,我都快累昏了。”而那魔鬼总裁,还精神抖擞地准备在会议中挞伐他们这些可怜虫。
可怜的邹秘书!简舒瑀忍不住同情地说:“真可怜,你好好加油吧!”
“谢谢!那我挂电话了。”
邹永杰挂上电话后,简舒瑀既然不必急着准备晚餐,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后来她想了想,决定拿一些高汤为自己下碗面,然后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再好好地欣赏电视节目。
天知道,她已经好久没看电视了!今晚,她决定悠闲地度过。
深夜十一点,当外头人车声渐寂,房子里的电视机依然持续着嘻闹不停的喧哗声,而坐在电视前的人儿,也因一天的疲累,而不断地向电视机点头。
她抱着一只柔软的抱枕,缩在大沙发上打瞌睡,因为空调太冷,小小的身子不断在发抖。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见沙发一角披着一件男性的西装外套,也不管那是谁的,就抓过来盖在自己不断瑟缩的身上。
宽大的外套,正好足以遮盖她蜷缩的身体,她满意地一笑,用遥控器将头顶的刺眼灯光关掉,只剩大门前那盏德国手工制的台灯亮着,这才将外套拉高过头,密密实实地包裹住自己,然后满足地睡去。
她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有道修长的身影,悄悄打开门溜进来,缓缓靠近她,边走边解下身上的衣物。那些衣物一件件无声无息地掉落在光亮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等那个人走到沙发旁时,身上已经一丝不挂,脱得光溜溜的。
那个人脱光身上的衣物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抱住她的身体,隔着西装外套,开始上下抚摸起来……
“HONEY……”随着一声春情荡漾的呼唤,那抚摸也更加放肆。
“唔……”简舒瑀睡到好梦正酣,可是梦境中不断有个讨厌的东西碰触她的身体,打扰她的美梦。
她不耐地低喃几声,掀开盖住头的外套,用力撑开眼皮,就着昏暗的灯光眯眼审视上方,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她睡觉时骚扰她。
她的视野逐渐清晰,当她发现确实有人压在自己身上!而且是个赤裸的女人时,简舒瑀吓得险些没从沙发上滚下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