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拖鞋,你难道不会自己找一双穿上吗?”
可恶!他竟担心他这高级的原木地板,会弄脏她漂亮的小脚。
“好。”她柔顺地挑了一双室内拖鞋穿上。
“这里……好漂亮喔!”
唐亚琤走进客厅,有些不自在的找话题和他说。
“哼!将近千万买来的房子,当然与众不同!所以说,人还是应该认清事实,金钱才是最重要的。你瞧——我一回家,爸爸就送我这栋公寓,当爸爸的乖儿子,果然比在外头吃苦受罪好!”他刺耳地笑着,眼中有着自暴自弃的颓废。
其实这间公寓还有与唐亚琤同居,都是他向父亲谈条件交换来的。
他父亲答应暂时给他一个独立自主、不受干扰的空间,相对的,他必须听从父亲的任何安排——包括娶妻!
他知道父亲已积极替他寻找新的联姻对象,而他并没有反对。
反正他的爱情已被扼杀,娶谁为妻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你要放弃写程序了吗?”唐亚琤睁大眼,急切地说:“写程序是你的最爱,你不能轻易放弃呀!”
“最爱又如何?曾经最爱的女人,还不是照样背叛我!现在我已经明白,我爸爸说得一点都没错,世间所有的爱情都是虚假的,惟有名利与权势是真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傻得相信爱情胜于一切这种鬼话,我要继承我爸爸的政治事业,我要世上的每个人,都踩在我的脚底下!”
“你变得好可怕……”唐亚琤不敢置信地摇头。“才短短几天,你为何就变成这样?”
“我为何变成这样,你不是很清楚吗?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是你教会我这些,你让我明白,所谓的爱情,是多么丑陋、可笑的玩意儿!如果我变成没有感情的魔鬼,那也全是拜你之赐!”
唐亚琤震惊地摇头,懊悔的眼泪如雨丝般不断坠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报复我父亲,我真的无意伤害你……”
她哭泣着道歉,却无法获得他的谅解。
“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消,想利用苦肉计博取同情的念头,收起你的眼泪吧!”
他神情漠然地起身,离开前只留下一句。
“我去洗澡!”
唐亚琤独留在客厅里,为自己的过错忏悔流泪,直到一双健臂伸来,将她拦腰抱起。
“省省你那虚伪的哭泣!现在我想从你那善于说谎的小嘴里听到的,是你美妙的呻吟声,而不是扫兴的哭泣声。”
刚沐浴完毕的敖旭惟,温存地附在她耳边,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你不可能要——”她惊慌地摇头。
他不可能在这时候要她,他还恨着她不是吗?
“哼!替我暖床是你目前惟一的用途,我怎能不好好利用?”
“不,我没办法……”
“你可以!你也必须,这是你欠我的!”
他冷酷地说着,脚步毫不迟疑地将她带进卧室。
“旭惟,求你……”
“求我要你吗?我已经在那么做了!”他用力地扯下她的衣服,露出雪白香馥的身躯。
“不——”
敖旭惟紧闭着眼,不愿去看她梨花带雨的脸庞。
他不该同情她,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他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的诡计多端,否则他会忍不住心软,然后再次成为她利用的工具。
他——绝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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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
一件连身洋装,毫不留情地打在因彻夜欢爱、而疲累入睡的唐亚琤脸上。
“嗯……”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敖旭惟一脸阴骜地站在床边瞪着她。
“怎么了?”她揉揉困倦至极的眼皮,神态慵懒地爬起来。
“穿上衣服跟我出去!”
“跟你出去?”唐亚琤的困倦这下全不见了。“我以为我不用出去……”
“你以为只要待在家里,张开双腿等我回来就好?”敖旭惟讥讽着问。“我说过,在我厌腻你之前,你凡事都必须听从我的命令,而我现在要你跟我出去,你就得乖乖跟我出去!”
唐亚琤咬着唇瞪了他好半晌,最后还是披着被单下床。
现在他心性丕变,违逆他除了自取其辱之外,根本没有好处,所以她只有乖乖听命。
“我们要去哪里?”她拿起床上的衣服,忍不住问。
“这点你不用管,只管穿你的衣服就行了!”敖旭惟的回答,是一句不客气的冷哼。
唐亚琤碰了个钉子,索性不再开口自讨没趣,走进浴室换衣服去。
穿上他扔来的洋装,她羞赧的发现,这件洋装的尺寸好像不太正确胸围太紧、裙摆太短,性感的乳沟和白嫩嫩的大腿都露出来了。
“这衣服……太小了!”她走出浴室,红着脸抗议。
“一点都不小!这可是我特地找人为你裁制的,正好适合你这种满腹心机的女人穿。”
“可是——”
“够了!我没有整天的时间听你挑剔这件衣服。”他不耐地喝斥。
“我知道了。”她忍着气,逆来顺受地承受他的羞辱。
为了母亲,她没有选择的自由。
出门之后,敖旭惟驾着车,将她载到敖志衡所成立的敖氏财团,这间财团负责掌控旗下两间主公司和数间子公司,几乎踏足各行业,每年为敖志衡赚进巨额的利润。
进了公司,敖旭惟刻意带着唐亚琤到各部门巡视,唐亚琤身上那件清凉的短洋装,自然引来不少注目的眼光。
大家似乎很快明白她的身份,瞧着她的眼光,开始带着暖昧与轻蔑,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那些批判与淫欲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向她,灼痛她微薄的自尊,让她想逃开,却又无处可躲。
好不容易,敖旭惟将她带进他的办公室,命令她在沙发上坐着。
“我要去开会,你在这里安分等着,如果我回来发现你不见了,或是到处招蜂引蝶,我会马上打电话,要人把你母亲送到国外去,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她!”他冷冷地警告。
“我懂了。”唐亚琤木然回答。
太多恶意的羞辱,已让她的自尊千疮百孔,再多加上这么一件,也不至于令她太难堪。
“哼!”
敖旭惟昂起下巴,悻悻然离开办公室。
会议期间,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会议上,不去挂念唐亚琤那只迷惑人的小妖精。
他谅她也没胆子逃跑!
两个小时冗长的会议结束后,敖旭惟迅速走回办公室。他否认自己是急着想见她,只是想确定她确实安分的待在里头,没有妄想逃跑。
他推开那扇气派的门,快步走进办公室,第一眼便往沙发的位置扫去——
没人?!
他震惊地瞪大眼,不敢相信她竟然跑了!
这个可恨的女人!不但工于心计、善于撒谎、还很会逃跑。
等他找到她,非用链子将她锁在他的腰带上不可!他忿忿地想。
他迅速转身,想利用办公桌上的分机,询问楼下的警卫是否看到她出去。
没想到才一转身就发现,他想找的人正安然无恙在面前。
她纤瘦的身躯缩在他宽大的皮椅里,沉沉地熟睡着,脸上脆弱的表情,像个可怜无依的小孤雏。
她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敖旭惟大步走上前,准备狠狠将她摇醒。
一个有罪在身的人,是没资格如此享受的!
然而当他走到她身旁,发现她的眼皮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正要摇醒她的手,顿时停住了。
昨夜他不知餍足的索欢,让她几乎整晚无法入睡,而他又一大早把她叫醒,也难怪她会这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