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是这里。”
温太太推开一扇门,打开灯,领着她走进去。
程若希张着惊讶的小嘴,跟着温太太步入门内,她首先注意到的,是这个宽敞得像客厅的空间。
“好大的房间!”她讶异地转头四处张望。
难怪他很少使用一楼的娱乐设备,因为基本上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有,还有一台四十寸的投影荧幕。
“啊,还有阳台!”她看到半透明落地窗帘后,有个空中楼阁似的精致阳台,立刻打开那扇落地窗走到阳台上。
可惜天已经黑了,否则若是从阳台上望下去,视野一定很棒。
阳台上还摆置了一套白色的户外餐桌椅,一大早听着鸟呜在这里用餐,一定很有情调吧?
“冷先生真懂得生活情趣。”程若希获着餐桌的玻璃桌面,低声感叹。
温太太只是苦笑,没有残忍戳破她的幻想。其实冷恕从来不曾坐在这里用餐,他绝对不是那种浪漫的人。
“天都黑了,冷先生还没回来?”她并不是想他,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是她的受刑时间。
“先生回家的时间不一定,有时候早,有时候晚。没关系,你在这随便看看,如果累了,就先洗个操上床休息。”
温太太说完便先下楼去了,程若希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望着天际逐渐升高的明月及星子,心中更加惶恐忐忑不安。
这么晚了,他大概快回来了吧?
想到接下来即将面对的亲密关系,她便感到畏惧不已。
这几天她曾利用时间,到书局去翻阅了一些相关书籍,她大略知道他将会怎么做,但还是觉得恐惧不已。
听说第一次都很痛,她真的能熬过去吗?
一道冷风不知从哪里刮过来,让程若希陡然瑟缩了一下。
深夜一点,冷恕微醺地回到冷宅。
打从下午开始,他就坐立难安地等待夜晚的来临,这样迫不及待的自己,令他深深唾弃,于是下班后他故意到酒吧喝酒买醉,一直到深夜才返家。
他穿过空无一人的大厅,沿着回旋阶梯跨上二楼,然后踩着无声无息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卧房。温太太做得很好,他想看见的人,已经安适地在他的床上熟睡着。
她穿着白色的睡衣,领口缀着可爱的蕾丝花边,小手放在枕上,玫瑰般的双颊泛着红晕,嫣红的小嘴微微开启,显得睡得相当熟。
冷恕情不自禁伸出手,贪恋地轻抚她柔嫩似婴儿的脸颊。
他不知自己看了多久,直到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居然像个傻瓜似的,看她看到痴了。
他居然站在床边,看一个女人的睡相看呆了,要是传扬出去,铁定叫人笑死!
他愤怒地扯下领带,转身走进浴室淋浴。
冲过澡,擦干头发,他穿上舒适的睡裤回到卧房,熄掉床头的灯,翻身上床睡觉。
即使在极端不悦的情绪中,冷恕仍然放轻动作,连上床都特别小心,惟恐吵醒她。
然而当他躺在床上,才猛然想起她是来为他生孩子的,而他居然为了怕吵醒她小心翼翼的上床,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笨蛋!
她究竟对他施了什么魔咒,让他一再为了她,做出完全不像他会做的事来?
“可恶!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何必在乎你的感受?就算你睡着了,仍然得为我孕育子嗣!”
自我唾弃的情绪令他低咒一声,猛地掀开沟被,翻身压住她。
第五章
“唔……”
晚上程若希上床后,翻来覆去好一阵子才睡着,没想到睡得正熟,就被可怕的侵袭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唇被一道黑影堵住,那人还捏痛了她的乳房,她好害怕,却叫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挥舞小拳头捶打他。
“该死的,是我!”
她的攻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却令他感到烦躁不已,他拨开她的小拳头,捧住她的脸让她看清楚地是谁。
“冷先生?”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她是从熟悉的诅咒声认出他的。
“否则你以为还有谁?”
他不耐烦地拉扯她领口的丝带,用力向两旁一扯,他满心愤怒,只想尽快夺掠属于他的柔软躯体。
他不必感到愧疚,这是他应得的!
激情结束后,冷恕翻身平躺在床上舒缓急促的呼吸。她移动小小的脑袋,偎进地宽大的怀抱里。
他像触电般倏然一颤,然后缓缓转头看她。
程若希羞怯地朝他一笑,芙蓉般的面颊飘着两抹红晕,雪白的身躯上满他吻过的红色痕迹,他顺着吻痕往下看,先是盯着她可爱的小肚脐片刻,然后再往下几寸,停留在白皙平坦的小腹上。
这里可已经孕育了冷家的下一代?
他眸子一冷,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遗嘱。
他是血统纯正的嫡传长子,绝对不能输给冷憩那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自小到大,他从没输过,在这种重要的时刻,他当然更不可能输!
对他来说,掌控冷家庞大的权势,远比沉溺在无用的情爱中重要多了!
思及此,他心中原有的一丝柔情消失了,他漠然凝视她羞涩的可爱小脸,冷冷地命令:“张开双腿!”
“咦?”程若希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水眸,询问地望着地。
“只有一次受孕的机率不大,必须增加行房的次数,才能确保孩子尽快在你的子宫里着床。”
“可是……我还有点疼……”她惊慌地摇头。他不可能还要再来一次!
他冷哼了声,恶毒地望着她:“你以为我买下你是为了什么?如果不能为我孕育子嗣,你有何资格躺在这里?”
冷恕心烦气躁,没耐性再与她浪费时间,直接翻身将她白皙匀称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
一早,冷恕去上班了,程若希浑身酸疼地躺在床上,根本无力下床。
昨晚他简直是需索无度,她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他居然还能神采奕奕地去上班,她不禁怀疑,他过人的体力是从哪里来的?
她错过了早餐,温太太怕她又错过午餐,于是好心的端进房里给她。
“刚才女佣来收衣服去洗,说你还没起床,我想你大概累坏了,所以我特地把午餐送进来,你趁热快吃吧!”她这么说。
程若希羞害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怕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累得下不了床。太丢脸了!吃过午餐,程若希的精神好多了,下床换上一件质科轻柔的洋装,在大宅子里到处闲逛。
她怀着探险的心情,每个角落都绕过去瞧瞧,但冷宅实在太大,她还没全部逛完腿就酸了。
她索性坐在后院的白色双人上休息,荡呀摇的,伴随着花香的微风阵阵袭来,舒服得让人眼皮直往下垂。
她的眼皮又逐渐沉重,随着摇呀摇,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火红的太阳缓缓往西沉,夕阳的余晖照耀大地,照亮她白皙的小脸。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她面前,专注的凝视她甜美的睡容。不知是否是夕阳的缘故,他幽暗的眸子里有两道金色的光影,像两簇火苗,愈烧愈旺。
他正是冷恕。
早上他几乎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强迫自己离开她,勉强到了公司却整天心不在焉、魂不守舍,脑子里想的全是她纯真羞怯的笑容,和娇小柔软的身躯,结果还不到下班时间,他就急巴巴地赶回来了。
她孩子似的睡容,软化了他冷硬的眸子,他握住秋千的链索,缓缓侧头吻住她花瓣般的唇。
“嗯……”她咿唔一声,慢慢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