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维。”他来得正好!
褚曜凌正苦无机会请走瘟神,看到他来,显得十分高兴。
“凯丝,我有正事要办,你先出去吧!”
“那我等会儿再来!”凯丝瞪了阮至维一眼,才扭头走出总裁办公室。
她一走,褚曜凌随即松了口气。
和凯丝相处,远比和一群贪婪狡侩的商人对阵还要累!
他喝了口茶问道:“至维,有什么事?”
“总裁,上次您要我们调查总裁夫人被撞伤的情件,我们在调查时,发现一件惊人的事。”
“什么事?”褚曜凌好奇地问。
“您请的管家郭婶——她的本名叫郭秋香,丈夫是温振宏,她有一个独生子,名叫温铭哲。”
“温铭哲!?”
阮至维将安全小组交给他的资料呈上,褚曜凌一看,顿时大惊。
“天!他们居然是母子?糟了!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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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曜凌和阮至维立即赶回家,一进门就发现所有的门窗全部紧闭,屋内静谧得可怕,诡谲的气氛在四周流动。
他和阮至维对看一眼,小心地踩着谨慎的步伐前进。
“先生,您回来了?”
穿着围裙的郭婶出现在厨房门口,脸上亲切的笑容和平常无异。
褚曜凌不确定郭婶是否知道他们已经发现她是温铭哲的母亲,所以也跟着虚应着:“呃,是呀。对了,我太太呢?”“太太?她不就在这里!”
郭婶推开厨房的门,让他们看看黎苒苒。
她被童军绳牢牢的绑在厨房的木椅上,嘴里塞着破布,郭婶随手拿起刀架上的水果刀,抵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苒苒——”
褚曜凌看见那把刀,胸口立即绷得无法呼吸。
“唔……”黎苒苒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以眼神向他求救,她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惧。
“郭婶,你到底想怎么样?”褚曜凌凝定心神问。
即使心里十分担忧,他也不能表现出在乎的模样,谈判时的首要条件,就是不能让对方发现他的恐惧。
“我想怎么样?”郭婶用水果刀在苒苒白嫩的脸颊上比划,笑得无辜极了。“我要你们通通滚下地狱去!”
“郭婶,关于你儿子温铭哲的事——是他自己做错了,你不能怪我们将他移送法办。”褚曜凌试着和她讲道理。
“住口!是你们不好,你们不该报警抓他,他是那么优秀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是你们毁了他的前途,我不能原谅你们!”郭婶颤抖的手握着水果刀,嘴里喃喃自语。
“毁了他前途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如果他没有心生邪念,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闭嘴!是你们不好,是你——”她将苗头指向黎苒苒,“你为什么要拒绝他?他那么优秀,配你是绰绰有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就算他想得到商菱银行的继承权,也无可厚非呀!以他的资质才能,担任商菱银行的总裁是应该的,是你不识相……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你害了我儿子!”
看郭婶怨天尤人、愤恨不平的模样,褚曜凌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有其母必有其子,温铭哲今天会犯下这种罪行,身为母亲的她要负很大的责任。
“郭婶,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人?”
褚曜凌从眼角的余光,看见阮至维正偷偷摸摸绕到郭婶背后,他立即找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很简单!我要你马上把你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转移给我儿子,他是个好孩子,他有资格得到这一切。”
“不可能!”褚曜凌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连一毛钱都不会付给你,你别异想天开。”
他十分清楚,郭婶根本不打算放过苒苒,就算他付出所有的财产,也同样换不回她,要是让郭婶发现他对苒苒的在乎,那么她更会予取予求、毫无顾忌的狮子大开口,惹来更多麻烦。
黎苒苒瞪大眼,眼中满是惊讶和受伤的神色。
他当真连一毛赎金也不愿帮她支付?
“你不怕我杀了她?”郭婶生气地将手中的水果刀用力压向苒苒的脖子,她柔嫩的颈子上立即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何必怕?”褚曜凌轻声蔑笑。“地球上有一半是女人,我还怕娶不到老婆吗?倒是你——你只有一个宝贝儿子,杀了她,以后可就再也看不到你儿子了,你舍得吗?”
“铭哲?”想起惟一的宝贝儿子,郭婶不由得恍然失神。
“是呀!难道你不想见他吗?”褚曜凌不动声色的移动脚步,配合已经绕到郭婶后方的阮至维,两人分别由前后两方包夹她。
“至维!夺刀——”
褚曜凌见她神情恍惚,逮住机会飞扑上前,抓住郭婶握刀的手,阮至维则从后头跳过去,夺下她手上挥舞的水果刀。
经过一番缠斗,危机终于解除了。
“放开我!该死的,放开我……”
“闭嘴!”满头大汗的阮至维将不停挣扎的郭婶绑好,随手塞了一块破布,堵住她谩骂不休的嘴。
“苒苒,要不要紧?”
褚曜凌连忙上前替黎苒苒松绑,她一获得自由,立即推开他欲搂抱她的手,脆弱地环抱住自己。
“不要碰我!”她抱住自己颤抖的身躯,不愿接受他虚伪的拥抱。
“怎么了?”
她的拒绝,让他很不高兴,他沉下脸,强硬地攫住她闪避的身子。
“不要碰我!从现在开始,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你在生气?你气我刚才不肯付钱赎你?”他眯眼审视她。“你要知道,如果刚才我答应付钱赎你,就等于告诉郭婶我在乎你,一旦让她知道我在乎你,就会不停的勒索、要胁,那么这件事绝对没完没了!只有让她以为我根本不在乎你,即使挟持你,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好处,她才会死心放人,你懂不懂?”
黎苒苒含着泪,用力摇头。
她不懂!他怎么能在妻子有生命危险时视而不见,他怎么狠得下心?
她的反应令他生气。“你还是不懂吗?我必须隐藏我的感受,我不能让郭婶抓到我的弱点,否则她会食髓知味,一再的拿你来要胁我!”
“所以说,郭婶根本是白忙一场!你根本没有弱点,她拿我来威胁你,实在太傻、太笨了。”
“你——”褚曜凌第一次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还挺能辩的,让我来瞧瞧你的嘴有多利!”
他用力捏紧她的下巴,倏然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瓣,泄愤似的辗转吸吮。
“唔……”黎苒苒抡起小拳头,使劲捶打他坚硬的胸膛,他压根儿不痛不痒,捶了半天,她的小手又红又痛,他还是不为所动。
他温热的舌钻入她微启的樱唇里,恣意舔弄,她嘤咛一声,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柔顺地回应……
阮至维手里抓着绑牢的郭婶,尴尬地站在一旁,眼睛左瞟右望,不知该看哪里好。
他轻咳一声,企图唤醒被激情笼罩的褚曜凌,可惜褚曜凌吻得正热切,哪有心思理会他?
可怜的阮至维只好拎着郭婶,自行到附近的警局报案去,临走前不忘留下一张纸条,向褚曜凌交代自己的去处,万一等会儿总裁发现他不见了,至少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人。
沉醉在热情中的两人压根儿没发现阮至维的离去,他们热情地拥吻,仿佛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聚。
褚曜凌将黎苒苒拦腰抱起,准备上楼宣泄他的愤怒与热情,忽然行动电话响起,他和黎苒苒同时愣住,褚曜凌勉强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