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板儿有意和紫潇杠上。她最看不惯女人矫揉造作,偏偏这紫潇多情谄媚,最可恶的是她谄媚的对象正是她的“未婚夫”。
“我与兹印关系匪浅哪是你这个野丫头能明了的。”紫潇故意强调她与凌赫兹的关系。
“关系匪浅由你兹郎长兹郎短就听得出来了,相公,你说是吗?”她也不甘示弱的转向凌赫兹,笑容里的警告意味浓厚。
但这声相公叫得凌赫兹不惊反喜。“板儿,别误会了我与紫潇的关系,我们只是……”
“一对情人!”紫潇接口说。她要正身,才不要让那臭丫头当道,以为她好打发,今日该知难而退的人是那个臭丫头不是她。
“好个一对情人!”秦板儿怒火攻心。“姓凌的,前一刻你才信誓旦旦要我嫁给你,这会儿旧情人就找上门来了,你还真了得!”
眼看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凌赫兹还真有些头痛。都怪秦客商将紫潇找来,他要秦客商自己设法排解。
秦客商只得打圆场说:“紫潇姑娘,来了一会儿,咱们赏景去吧。”他拉着紫潇打算离去。
“我还有话要说!”紫潇甩开他的手,直奔凌赫兹怀里。“兹郎,几日不见,你不想我吗?我可是—夜盼望着你来,你怎能忘了我,又怎能移情别恋。”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悲凄。
“紫潇——”凌赫兹教她突来的举止为难极了,再瞧着秦板儿,见她气呼呼的德行,知道让秦板儿吃味是挺有趣的,但再像这样继续让紫潇贴着,这事情可就没完没了了。“紫潇,请自重。”不得已,他只得板起脸。
“兹郎!”紫潇对他的绝情伤心欲绝。
“别兹郎兹郎的叫了,我只当恶心!”秦板儿死瞪着她贴着凌赫兹的身子,掀起连自己都想像不到的醋意。她不是不在乎这个“过路”相公吗?怎么此刻却像个妒妇般大动肝火?
“恶心?我与兹郎交好时,你这臭丫头还不知人在哪呢!”紫潇不甘示弱的说。
“哼,你没听说过‘学无前后,达者为师’这句话吗?先认识又如何?瞧,下个月初九即是我与凌赫兹的大婚之日,眼下满屋子都是聘礼,那日你若有空,欢迎光临为我们贺喜。”秦板儿有意气死她,走向凌赫兹,以前所未有的甜蜜之姿搂着他说。
紫潇果真气得发颤。“你以为兹郎真会娶你吗,他不过是图你新鲜,不久就会厌弃你重回我身边了。”
“是吗?”秦板儿冷笑。
“在这京城有头有脸的人我紫潇见多了,可没一号姓秦且有闺女叫板儿的,你这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身分绝对不会比我清高到哪里去,凭我的手腕与姿色尚入不了凌府,试问你凭什么当凌府少奶奶!哼,不会当真以为兹郎对你如痴如醉,非你不娶吧?”
“我——”是啊,自己不过是一名人人喊打的骗子,又有犯案在身,姓凌的有头有脸、家世不凡,为什么非娶她不可?这中间着实这着古怪。
是了,他并非钟情于她才娶她的,是因为那个叫里叔的吗?对了,他不相信她,仔细想想,从认识他至今,所有事都由他一手计划,他设下一连串的圈套,以结婚为幌子,目的在骗她交出“印”,她差点就上当了。
她深深望向他。对他的戒心与疑惑油然而生。
正所谓小骗子,遇上了大骗子啦!
难道紫潇才是他的真爱?
既然他非真心娶她,她也无意委身,两人都各怀鬼胎,谁也不欠谁,届时骗了他的财,他也怨不得她。人财而失算他倒楣。
心下思忖着,可一股疼痛却没来由地直往心里窜。
“板儿——”凌赫兹见她脸色阴晴不定,知晓她定是遭紫潇挑拨成功,不相信他是真心想娶她为妻,不免心急,正想解释,紫潇抢先一步。
“臭丫头,怎么,掂掂斤两后,终于知道不自量力了吧!兹郎,你就行行好,别戏弄她了,赶她走吧,留我伺候你已足够,又何必让这丫头坏了咱们多年的情分。”
“妖妇,我不管你与凌赫兹曾经是如何情分,眼下你的兹郎眼里只有我,他已言明要娶我,连聘礼都已送来,这还假得了!该被赶走的人是你,你最好别再勾引别人夫婿,婚后我也不会让你有机可乘,你放心好了。”秦板儿狠狠的瞪她,证明地捍卫凌少奶奶地位的决心。就算明知与姓凌的没有结果,她也不会让紫潇称心如意,因为这女人惹人厌,偏偏她那笨大哥对她趋之若骛,虽然百般不愿这女人成为她的兄嫂,但总得帮自己大哥一把。所以说什么她也不能让紫潇与凌赫兹配成一对。
“你……兹郎!”紫潇气不过,转过身要凌赫兹为她出头。
“够了,紫潇,现在我府上正要筹办喜事,无暇招呼你,你先请回吧!”他与秦板儿刚说定大婚之日,不想节外生枝。
“兹郎,你……我不想活了,你们大婚之日就等着替我收尸吧!”紫潇道他赶逐,羞愤难当,撂下狠话,掩面而去。
秦客商见状急忙追赶而去。
“紫潇,等等我!”美人儿寻死,他怎么舍得哟!
第六章
“紫潇,美人儿,你可别想不开,凌赫兹不要你,还有我呢!”秦客商在紫潇房门外心急的擂门。听着里头传来她哭得肝肠寸断的声音,他心疼死了。
“你走开,你凭什么与我的兹郎相比,你又有哪点比得上他?”她忿忿地嚷着。
“没有比一比,紫潇姑娘怎知在下比不上!”他冷言。
她讶然,这说话的口吻可是出自那好色轻浮的秦客商?他——
“论才情、外表,在下自认并不输人;提财势,紫潇姑娘若信我,在下能拿出千两黄金为姑娘赎身;至于情爱,在下更是钟情于姑娘更胜凌赫兹百倍。试问,这样在下还比不上你那无情无义的兹郎吗?”
紫潇惊讶他所言,赌气道:“那你就拿出千两黄金为我赎身吧!”她开门让他进来。
听闻她愿委身,他立即欣喜若狂的进入她的香闺。“紫潇姑娘,你等着,再过不久在下必能为姑娘赎身,咱们从此过着令人艳羡的生活。”
“为何要等?你若有办法,不如现在就为我赎身。”她压根不信他能拿出千两黄金,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尤其现在世道不佳,若非像兹郎那般的大户,一般人家一辈子也凑不出来。
“你若信我,我定不负姑娘。”他脸上闪过一丝残酷。
“信,我怎能不信。你走吧,等凑足了数,再来找我,我会梳妆打扮妥当等待那天的到来。”她内心冷笑着。哼,既然无法阻止兹郎娶那臭丫头,就先戏弄那丫头的哥哥,她不当凭他这穷公子弄得到千两黄金来赎她,就算当真给他偷来千两黄金,下嫁于他也无妨,这样往后她进出凌府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臭丫头可不能不认她这个兄嫂,之后再伺机与兹郎偷情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便宜姓秦的小子。哼,这一切都怪那臭丫头夺了她的至爱,她发誓不会让那丫头称心如意幸福过日!
“我的大美人儿,你好生等着,要不了多久在下一定依的前来迎娶。”他又出现那油滑好色的模样,朝着她频途飞吻,轻佻得不得了!全无男儿样。
紫潇受此奉承倒是甘之加给。
“我说紫潇姑娘,在下有一事想问你。”他刻意不经意的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