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灵活的双眼充满愤慨,艳丽的脸蛋因愤怒而涨红,他笑了。
或许他最深受她吸引的是她毫不做作的性情。
“你笑什么?”她又怒又跳,直想拿东西砸他。
“很抱歉,”他回答。“但不这么做,就揪不出元凶。”
“我把我的钱还给你,你滚!”她搜出了一直藏得好好的存折,愤然丢往他的脸。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顺手接住并翻看着她的存款后又丢还给她。
“什么叫做来不及?”她心中又增添了恐惧,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两手一摊,胸前的血渍十分碍眼。
“他们现在的目标是你,除非杀了你否则不会罢手,你想你能全身而退吗?”他好笑地盯着她愈变愈白的脸蛋。
凯蒂困难的吞了口口水,双脚发软的往地上一坐,却不小心坐了个空,狼狈地跌在地上。
“你还笑!”她怒声大喊,紧绷的神经差点绷断。
“警察在外头等着你呢!”他朝她伸出手。
她呻吟了声,烦恼的支着额。
“嗯?”
她火大的抬头看了眼那只手,生气地将它打掉,自己站了起来。
“我发誓,等这个恶梦结束,我就再也不要见到你!”
“万一你怀了我的孩子呢?”
她握住把手的手突然顿住,转身瞪着他。
他无辜地耸耸肩。
“不会的。”
“难说!”他朝她靠近把她抵在门前,困在自己的胸膛间,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热吻。
再尝到她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好!他饥渴的吻着她,似乎想将她揉进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外……外头有警察。”她全身无力地紧贴着门板,任由他抵着她,脱掉她的衣服。
“不……不行!”当他低首吻住她的胸口时,她惊喘了声。
“让他们等。”他迫不及待地扯开自己的衣服,含着她的唇道。
凯蒂早忘了刚刚是如何生气,现在的她只能任由感情主宰,紧紧地攀住他的肩头。
“抱紧我!”他吻着她,一手往下探索,对着她喘息道。
“不……”她全身直打颤,却只能闭紧眼睛,额头抵着他的肩头,强忍着一波波的快感。
“吻我。”他央求道,一直不停地啄吻着她的唇,一字一句的教导。“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
空气中回荡着他的粗喘声。
“你尽管咬住我不放!”说完他啄吻着她的红唇,拉开她的腿,缠住他的腰,只让她一脚站立。
她倒吸了口气,惊骇地瞪着他。
“别怕!”他将她压贴在门板上,迫不及待地开始和她纠缠……
由门外望去,砰然乍响的撞击声似想破门而出,但里头传出的,是一对男女忍不住的欢愉呻吟……
等着吧!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警察互使了个眼色,乖乖地到外头等着,谁也不敢进去打扰。
谁知道这对男女会搞多久?
尽忠职守的警员突然扮起了门神角色,对想入内打扰者,一律敬谢不敏。
“这是什么声音?”
一群闻讯赶到的记者围在外头想采访第一手新闻,其中有个耳尖的女记者听到了怪声音。
“电视。”警察眉也不挑的回答。
“电视?”女记者瞄了电视一眼。“可是电视是关着的呀!”
“里头还有一部。”正在上演春宫戏码!
女记者顺着警察竖着的拇指往后看,什么都没看到呀。
房间在最里侧,她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直到筋疲力尽的两人手牵着手步出大门,才让替他俩“看门”的警察松了口气。
“真的是秦克俭耶!”记者群中立即出现了骚动。
从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的秦克俭坦然地注视着镁光灯的此起彼落,保持他一贯的风格冷然面对,不回答任何问题。
“请问她是你的……”记者们穷追不舍。
秦克俭紧拉着她,穿过员警的层层人墙保护,坐入警车,探出脑袋。
“妻子。”他微微一笑、霎时引起了一片惊叫声。
秦克俭终于肯回答记者的问题?
头一次他为了身旁的女人怕她受到伤害,替她拦下了所有的问题,终于肯面对记者。
“你结婚了吗?秦先生?”
“快了!”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侧着脸看了凯蒂一眼。
“警察先生,请你开车。”
“什么时候?请问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惊讶的记者全跟着警车跑,有的还一直拍打着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秦克俭看了直拍着车窗穷迫不舍的女记者的通行证一眼。
“我会寄张红帖给你,到时欢迎你来采访。”
“哇!”秦克俭独特的个人魅力又引起了一阵哗然。
在场的记者全傻了眼,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又俊又酷、又冷漠寡言的秦克俭。
他……是如此地与众不同!
记者们这才想起他们刚刚好象有瞥见他身上有血渍,嘴角好象也有点淤青。
联想力十足的记者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开车追。
但是在警局做笔录的秦克俭和凯蒂完全不受任何打扰,在做完笔录后安然离去。
新娘是谁?成了今日的头条新闻。
“姊!”正在同学家看电视的凯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口里的苹果掉了出来。
而同一时间待在秦家的秦克帆瞪突了眼睛,差点凑到电视前面去。
“我的天!”
那……那个……真的是他的大哥?!
“爸!”下一秒他如火烧屁股的大吼。
“什么事?”一个满脸风霜的男人从楼梯走了下来。
“爸……”秦克帆兴奋得连嗓音都抖了。“大哥宣布要结婚了!”
电视上一直不断地重复着两人被追逐的画面,及秦克俭回答记者问题的那一幕。
他们的父亲秦中松了一口气地瘫进了沙发里。
“克帆,他终于把你的话听进去了。”谢天谢地!
第八章
既然要当饵,就得放她自由,否则成天锁在身边哪有看头?
于是凯蒂又回公司上班。在秃头的三催四请下,她勉为其难的答应再上半个月的班,替他抓住些老客户,也算仁至义尽。
你怎么了?怎么怪怪的?柯怡如突然写了张字条给她,随即假装没事的专心打她的字。
回来后她上班时常无精打彩的,任谁都看得出她变了。
没事!我很好,只是无聊列想打呵欠。她潦草的写完,也把字条丢回去。
你无聊到想打呵欠,而我却忙到——
咳咳!听见突来的咳嗽声怡如的手突然顿住,赶紧将纸条捏在手心藏在背后。
“上班传什么纸条?”秃头的贼眼早就瞥到恰如和凯蒂拿纸条丢来丢去,伸手向她要。
怡如尴尬一笑,“我保证……不是写你的坏话!”
听说上一次有人传字条,不小心写到老板光秃秃的头顶,没多久就被逼着卷铺盖走路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拿来我看看就知道!”
恰如小心地在背后将纸条撕碎,揉在手里。
“拿来。”
恰如干笑地伸出手掌摊开,当场把秃头气得脸色变青。
“柯怡如!”
“对不起,”怡如将碎纸丢进垃圾筒里。“我们写的都是些‘儿童不宜’的字眼,您实在不适合观看……”
她的话引起了众人的讪笑声。
秃头自知没趣的转身走开,临进办公室前还不忘狠瞪怡如一眼。
“好险!”恰如悄悄地吐了吐舌头。
有人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不客气,不客气。”怡如朝四周的伙伴一鞠躬,感谢他们的赞美。
秃头用力敲着办公室的玻璃,大伙儿这才赶紧各归原位,开始忙碌。
“凯蒂!”陈俊男来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