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公子……”盼儿微微颔首,一双水眸泛起湿雾,可怪的是,泪水就这么一直在眼里打转,说什么也不淌下。
“可否请教姑娘芳名?”美、真美,张天霸看着她,打从心底由衷惊艳。
“小女子乔盼儿,和仆从来城里省亲,却遇上盗匪,差点……”盼儿说着说着,似乎想起盗匪的模样,身子不住发抖起来。
瞧她演得逼真的咧!
“若不是遇到公子,我……”
“千万别这么说,我这个人一向乐善好施,看不得人家受苦的。”看张天霸说得理直气壮,真是有够恶心!
“看你吓成这样,寒舍就在前头,到我家坐会儿好吗?”张开霸开始打盼儿的主意了。
“啊?这……这不太好吧……”盼儿霎时粉颊飞红,让人一眼便瞧出她是因孤男寡女不宜共处一室之故。
张天霸见状,更是加把劲游说她。到手的鸭子,岂可让它飞了?“乔姑娘不是说是来省探亲的吗?我这里地头熟,可以帮你打听、打听。现在不妨先到寒舍坐会儿,我差人去替你找那亲戚,省得你一个姑娘家四处奔波。”
盼儿咬了咬唇,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盼儿真不敢相信会遇到像您这样的贵人……”
张天霸听盼儿这么说,当她是同意了,不由得笑逐颜开。
他躬身哈腰,左臂一展,往前头一指。“乔姑娘,请——”
“嗯。”盼儿微微点头,脸上红殷未退,仍有一股羞怯。但心里却想着:上钩了,你这只大淫虫!
“你确定你大伯的小姨子的三舅的表婶的堂弟的小姑,叫贾大娘的是住在这城里?”
“是啊。”盼儿眨着无辜的大眼说着。她知道根本不可能找到这个人,因为这是她瞎掰出来的。
“没找到吗?”她一脸担心的问。
张天霸点了点头,他派出所有的人手,几乎快把整个城翻了过来,就是没找到叫贾大娘的人。他当然找不着,就说那是“假”的咩!
“这可怎么办才好?”盼儿说着竟哽咽了,白手绢于是又现,她啮咬着,一副楚楚可怜样。“我……爹爹还等着她救命啊!”
“乔姑娘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张天霸假仁假义问道。
“我爹爹给人骗了,签了一张借据,那骗子说若十天内不还钱,就……就……”盼儿又哽咽起来。“就……要我的人。还好远亲贾大娘说她帮得上忙,可以借钱让我爹爹还债。可是……可是现下找不到人,这……这可怎么办?!”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恶?”张天霸义愤填膺骂道,心底却起了一股熟悉感,这事好像在哪也听说过啊?
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反倒想起得到这美人的好主意啦!
“乔姑娘,不知能否让我帮你这个忙?”
“啊?公子你……”盼儿又惊又喜。“你真的能帮我?”
张天霸颔首,开始向盼儿伸出淫爪,抓住盼儿的柔荑。
“你……别……这样……”盼儿早就看出他要出手了,可是被他抓着手,心里还是直觉恶心死了。
张天霸直盯着盼儿差红的脸庞,竟怔望出神了。“美、好美……”他喃喃自语道。
盼儿怎么使力都挣不出这色胚的掌握。“公子,你快放了人家……”她撒娇似的说。
盼儿那令人沉醉酥麻的娇语,总算唤回了张天霸些许神智,但他那脏手却说什么也不放开。面对如此绝色佳人,即使要他赔上所有家产,他都势在必得。
“美人,我帮你这个忙,你要如何谢我?”张天霸一脸馋样,只差口水没流出来。
“公子真的愿意帮我?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盼儿特地提醒他,他都还没问她那么多少数目啊!
“钱对我来说多少不是问题,我要知道乔姑娘你的心意。”他说得极暧昧,话中有话,摆明了就是说:我帮你这么大的忙,除了以身相许,你还能如何谢我?
盼儿更羞了,一手无措地抚着樱唇,那柔弱模样更加炙了男人的保护欲。
“公子大恩大德,盼儿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我不要你做牛做马,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的手暧昧地揉捏掌中的柔荑,那柔嫩的触感,就足以烧殆他整副身躯。
听到这话,盼儿睁大无措的双眸,眼眶里的水气更凝聚了些,她仅是默然摇首。
“你不愿意?”张天霸温柔地语气里有着一丝威胁。
“不,不是,是我不愿和人共事一夫。”盼儿说得哀怨极了。“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妻不知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如果不能完完整整拥有一个丈夫,那我还不如做奴做婢,省得看到你在别的女人怀里时,想到自己是被遗弃的。”
张天霸体会出她话里的意思,她想独占他?这念头真是让他有说不出的开心,可是思及他得放弃养在别院那一屋子的妾,这……这恐怕……
他心念一转,不如先答应她,待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依?
“好、好,我答应你,我只要你一个妻——一个正妻。”语毕,倾身打算将她抱个满怀。
好在盼儿眼明手快,一手挡在他胸前。“唉,霸哥且慢。”她朝他抛了一记媚眼,刻意以柔媚的声音说道:
“我一个未出阁的闺女,让你摸着手,已算是让人轻薄了,这……我……得留清白的身子给未来的丈夫……”言下之意是,洞房花烛夜要给他一个清清白白的身子,所以之前可不许有任何非分之举。
听到盼儿一心为他守身,张天霸呆然地松开她的手,他已有好几个月没碰像她这样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了,尤其是盼儿那副既纯真又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只想捧在手心细细呵护。也让他不禁联想如此的可人儿,在床第间又会是怎生的娇媚样。
盼儿又察觉到那淫邪的眼神,她不断强忍欲呕的感觉,心想再不离开,她可真的会吐!
“霸哥,我先回客栈去了,明天再来看你。”盼儿欲起身离去。
“乔妹,你就住下吧——”张天霸还在打着如意算盘,说不定他可以趁机……
“不成!不就和你说了吗?”盼儿仍娇声好气地说。“而且,我的仆从和我走散了,他大概会回客栈等我,我得回去,以免他担心。”
“乔妹……”他还是不舍她离去。
盼儿起身朝他羞怯一笑。“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差这么一时半刻吗?”
张天霸闻言笑得合不拢嘴。是啊,阅女无数的他,还是头一回遇上如此绝艳的美女,他不断提醒自己:就快到手,不差一时、不差半刻!
盼儿将两手泡在水盆里,用力搓揉着。“恶心死了,张天霸你这个不要脸的大淫虫,诅咒你全身长蛆!”
盼儿打从一回来便不断地洗手,努力地想洗去双手被张天霸握在手里的恶心触感。
门突地“碰”一声被撞了开。龙浩怒气冲冲地走进来。门又“啪”一声被关上。
盼儿惊弹了下,想看清进门的人,他却已走到她身前。
“他有没有对你怎样?”龙浩气极了,环顾一切大吼。
盼儿不介意他的吼叫,看到他出现在眼前,她鼻头竟有些泛酸……
她举起沾湿的双手在半空中,嗫嚅道:“好恶,被他摸到手,真的好恶心……”
龙浩伸手包覆住她的柔荑,力道刚好,他将她的手拉向唇心,轻轻点吻。
指尖的酥麻感一路从掌心、手腕、手肘、手臂传递至心口,盼儿直觉胸臆间一阵刺刺的、暖暖的波充在蔓延……和那恶心的触感,竟是如此天坏之别。那是她早就该明白的,不是吗?